“此次前来,我是为了劝国公,站在我这一边。”叙旧的闲谈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有些不耐的曹樱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许家世世代代都是站在曹家这一边,殿下说笑了。”国公微眯的眼睛中精光更盛,仿佛若有所思,悠然的抿了口茶,他又接着说道“如果殿下是想与其两位王子争权,那就恕老朽难以从命了,我们许家,在王位的归属问题上,从来都是独善其身。”
“难道国公现在还以为,我会回到洛阳的王宫。”
许国公的目光落在那个小木盒上,低首道“就算是长大了,终究也还是要归家的。”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个木盒,看到里面那一枚小巧的印章,曹家王室的苍龙印,世间独留三份,魏王、大王子手里各握着一枚,还有一枚却是曹樱带着。
纵使你闹到这个地步,曹家的印章也还在你手里,那你有什么理由不回家呢?许国公就是这个意思。
“或许你说的对。”曹樱淡然一笑“洛阳我是一定要回的……不过,绝对不是用你想的那种方式。”
“那殿下想怎么回去?”
戏台上一出大戏落幕,大红的幕布拉上,一场戏结束,另一场戏才会开始。
“率千军万马,杀进洛阳王宫。”曹樱眉宇微张,说的自然随意“洛阳的那张椅子只坐得下一个人。”
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既然你要和魏王为敌,那我身为魏臣,又有什么理由站在你这边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都没称曹樱为殿下。
“如果没有你的支持,我进军洛阳的计划会难很多。”曹樱话说的简单,却有些耐人寻味,没有许家的支持,只是难很多,并不是不可能。
许国公在心中想,过了这么多年,白痴还是白痴,一点都没变,想起自己以前那些逗小孩的话,不禁老脸一红,讪讪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魏王是狮子,而你……听说现在是什么黄巾军的将军,但在我看来,那只是不入流的老鼠罢了。”
曹樱受此嘲讽,不怒反喜“原来国公是对我没信心,怕我敌不过曹观海,那这就好办了。”
面色微变,许国公没有接这句话,如果他说是,那就表明了谋逆之心,曹樱接着说了下去“曹观海的性子,国公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你才会让许家上上下下,对曹家人都是卑躬屈膝,像条狗一样。”
话说的很重,就连一旁站着的许海都忍不住直皱眉头。
“你怕,怕自己步了宋、徐两家的后尘,可就算当一条病狗,曹观海容不下许家的迹象也是越来越明显,那么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曹樱直视着那张苍老的脸,有些悲悯又有些不屑。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拔掉自己的爪牙不就好了。”许国公看起来真的很老了,所以他和所有的老人一样,说话做事就像一面石雕,没有什么能是使他动容。
眉毛一挑,曹樱道“真的这样的话,你甘心吗?”
许国公端起茶盏,茶水面上泛起阵阵的涟漪,这一问,戳到了他的心尖,甘心吗?这叫他如何能甘心?许家世代为曹臣,曹家的江山染着他们的血,该有的荣光未加诸于身,反而要拔掉自己的爪牙才能活下去。
“无论怎么说,性命都是最重要的,再说了,魏王殿下说不定会念着我们许家的功。
话语中有着些自欺欺人的味道。
曹樱却是突然笑了,笑自己对面坐的人,死到临头还捏着稻草,希望能救命“国公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怎这么大费周章的见你?”
她的笑声很动听,但在这种情境下,却显得格外刺耳。国公没有回答,她也没想过要听到回答。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而我是你唯一的活路。”
话说的斩钉截铁,一直生长在帝王家,曹樱身上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势,现在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仿佛不容置疑。
“你怀疑我的实力,没关系,我准备了一场好戏,你就好好看着,马上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有没有胜过曹观海的资本。到时候,我要的是你全心全意的臣服。”说着曹樱便站起身来“两天内,我要你的答复,许家到底是选择臣服还是灭亡。”
话音一落,曹樱便准备离开,许国公说了句“且慢。”
指着桌上的小木盒,他提醒道“殿下的东西忘了。”、
不自觉中,他对曹樱的称呼又变回了殿下。
曹樱头也不回的说道“先放你那,还有你孙子的命,就当我赏你的一个小礼物。”
许海听的不明所以,国公却是开口道“快,派人去查看一下,庐水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
庐水城下,城门大开,黄巾军敢来挑衅,就叫它有来无回。
曹勇驾马出城,身后跟着数万清剿大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立于城墙,大军井然有序,就像是巨大的浪潮,狂涌过去,扑向黄巾军。
战马嘶嚎,叶玄却是将队伍往后拉了百步,曹勇抬头望想四周,一马平川的地形,压根不用担心有埋伏。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想做的就是耗魏军的气力,奈何黄徐联军,实在是不比魏军训练有素,在拉下去队形肯定会散。
另一边的曹勇也看穿了这小伎俩,一扬马鞭,吼道“全军冲锋。”
这一举动,将叶玄的小聪明克得死死的,将气势全用在一次冲锋上,直接就是一决生死,要是你退,那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