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玉毫无戒备地喝下那一杯茶水,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等到发现全身瘫软,但是神志十分清晰之后,才是发现里面的异常。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那喜娘自然是知道不能得罪这个未来大帅府的女主人,所以十分客气地说道:“姑娘你的身份特殊,大帅不放心这才是出此下策,一个女人找到这么爱护自己的男人不容易,好好珍惜才是。”
裴寒玉软绵绵地,只能由着他们扶住自己,一通折腾。
辽莫!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裴寒玉暗自发誓,真是白瞎了自己的心软。
裴寒玉被人收拾妥当,然后任由他们将自己扶轿子,象征性地从大帅府大门一路往里走去。
外头声音吵杂,随着报唱,裴寒玉已经被搀扶着下马车。喜帕挡住的视线,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情况。
辽莫穿着一身喜庆的红,就站在马车旁,伸手接过喜娘递过来的新娘子的手,心里竟然有些小紧张。
裴寒玉想要挣脱,奈何全身无力,挣扎完全无效。
就这样,裴寒玉被带进了大厅里面,原本吵杂的四周,因为两人的到来,鸦雀无声。裴寒玉虽然看不见大家的表情,但是是那些探索的好奇的眼神齐刷刷射向自己,感觉十分不适。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咯”喜娘兴奋的声音传来,裴寒玉急的满头大汗。
辽莫拉着裴寒玉的双手,让两人面对面,喜娘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外头却传来报唱:“沧夏国太子到!”
顿时众人面面相觑,辽莫更是下意识地将裴寒玉护在身后,仿佛有人要来抢走似的。裴寒玉听到这句,真想泪奔!你终于来了啊!老娘快被吓死了!
辽莫不等沧越泽走进,直接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怕我抓了你找你那父皇讨价还价?”
沧越泽一直走到他们跟前,才是开口回答:“你们的皇帝已经与我过签署了停战协议,莫不是这个奕国辽大帅说的算?”
虽然这个辽莫已经是实际掌权者,但是正是因为名字不正言不顺,所以才接着攻打沧夏国,让自己顺理成章成为真正的一国之主!却被这个沧越泽给破坏掉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恐怕目的不纯。
辽莫早已经将奕城各大城门,这大帅府安排的密不透风,就是防备沧越泽的突袭,或者找个由头把他给抓住。
却没有想到,这个沧越泽借着使者的身份,堂而皇之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口气当真是让人咽不下去。
周围的大臣们自然知道当前奕国大帅做主,但是被人这么当面戳出来,脸也是火辣辣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辽莫护着裴寒玉,竟然有些害怕。
沧越泽背着手,紧盯着辽莫身后的人,“本太子倒是想问问大帅呢,今日大张旗鼓赢取的我沧夏国太子妃又是什么意思?”
哗!
集体倒吸凉气,这个沧夏国太子一点都拖泥带水,直奔主题的性子当真是不按照套路出牌,让人出乎意料啊。
“哼!殿下的太子妃不见了,到本帅府中来找,到真是奇怪了呢。”辽莫也是丝毫没脸没皮得继续跟沧越泽耗着。
沧越泽冷笑,突然冲去,抓住新娘的手,作势想要掀开新娘的喜帕,却被反应过来的辽莫挡住了。
众人又是一惊,裴寒玉也被吓了一跳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心里顿感温暖。
辽莫迅速将裴寒玉护在身后,脸怒气更甚:“殿下莫要失了身份!”
沧越泽松开手后,脸竟然笑着然后说:“不是太子妃,那些传言说大帅今日娶的是本太子的太子妃,看来当真只是传言罢了,是本太子鲁莽,搅了大帅的喜事,这份贺礼算是赔礼了!”
面对沧越泽的变化,辽莫也是一愣,但是不管这个人想做什么,今天是绝对带不走这个女人的!
沧越泽说完,还没等辽莫说话,就告辞道:“本太子还有事情要忙,大帅的喜酒就不喝了,告辞!”
这喜事被一搅合,吉时已过,但是辽莫不愿再生事端,坚持继续拜堂,于是大家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此时的裴寒玉,口中嚼着令人神清气爽的药丸,手里还握着沧越泽塞给自己的小瓷瓶,小心的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了一部分出来。
裴寒玉心里计算着身体恢复正常的时间,那站在自己身边的喜娘还没有开口说拜堂,便倒下了。
接着接二连三的人倒下,大家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厅里面已经倒下大片,连着辽莫的身形也踉跄不已。
裴寒玉扯开喜帕,看到大部分的人都倒下之后,才是十分奋力往外狂奔。
“寒玉!”辽莫头疼欲裂,硬撑着不倒下,想要追赶那抹红色的身影,却是徒劳,只能像是野兽一般不断发出嘶吼。
裴寒玉不敢回头,一路往外狂奔,外头此时也已经打斗不已,看样子沧越泽的人在接应自己了。
刚踏出大厅的门,就被人一把抱住,然后直接往外跑去。闻到熟悉的气味,裴寒玉这才是安心地任由被抱着。
到了安全的区域之后,沧越泽才是放下裴寒玉,关心的下查看,眼中的焦急一览无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寒玉咬着下唇,摇摇头,极力想要忍住泪水,待看到沧越泽眼中那关切之意,裴寒玉伸手主动抱住沧越泽,眼泪决堤。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沧越泽温柔地拍着寒玉的后背安慰道。
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