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辛迪离开了很久,杨二郎才回过神来,刚才发生的事,好像做梦一样,但是手中还握着的发烫的红**石,却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行,我要赶紧面见晋王,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这世界,好像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晋王宫。
晋王正在与列卿共商国是。
这时候,有守卫传报道:“大王,宫外有个小子,自称是厉公子的人,要面见大王。”
晋王有些不耐烦地道:“咱们晋国几十个公子,门下客卿不知道有多少,都要见寡人,寡人见得完嘛?还不快轰走!”
“这……”
守卫不敢隐瞒,道,“回禀大王,那小子带着太阿剑,说这是厉公子赏赐给他。”
晋王脸色一变,道:“胆子不小,难道要行刺寡人不成?”
守卫也有些无语,又道:“他说他有要事要禀报给大王,而且,他可以咻地一下,手上变出一个火球。”
“真的是咻地一下,手上就变出一个火球?”
晋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就有些有趣了。
“千真万确,确实是咻地一下,并没有动用真气。”
能够镇守王宫的,也都是炼气五层以上的士族子弟。
“好,快传!”
晋王一下子就来了心思,他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怎么样咻地一下,就可以变出一个火球。
杨二郎如果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允许觐见晋王,又不知道当做何感想了。
“草民见过大王。”
入得宫来,哪怕宫殿广阔,杨二郎也倒是不卑不亢,拱手拜道。
“你见寡人,为何不跪?”
晋王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回大王,草民有要事要禀报给大王,所以不跪。”
杨二郎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端坐在王座上的男子,后者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哪里还有半点晋王的样子?给这样的人下跪,真的是耻辱。
晋王见列卿在,倒也不好马上问火球的事,只不过这小子竟然太嚣张了,他强忍住怒意,脸上却是不耐烦,随口道:“你说。”
“大王,我听说君子迎接远方的来客,必定会换身干净整齐的衣服,贤明的君主听取臣下的意见,态度必然很认真,而大王……”
杨二郎说罢,又抬起头看向晋王,那个一国之君,他在赌,如果他就直接把消息汇报给晋王,恐怕对方也只会随便打发他。
晋王看向列卿,本来今天是在商谈营造宫殿的事情,被列卿连连反对,就有点不爽,他正要把杨二郎痛骂一顿,然后拖出去斩首。
突然有个六十多岁的卿大夫道:“大王,臣以为妥当。”
本来他也觉得这小子太嚣张了,但是竟然有人敢这样冲撞晋王,他倒觉得挺解气的。
“你!”
晋王指着那老头的鼻子,却也不好发作,于是他坐正了身子,十分殷切地道:“这位,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寡人洗耳恭听。”
杨二郎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给他站台,总算松了口气,道:“大王,现在罗浮国有一支军队打算穿过晋岭,奇袭平阳郡,而从平阳郡到都城,中间竟然一个屏障都没有。”
“什么?”
晋王听到这消息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又坐了下去,指着杨二郎,一句话都说不上来,他突然问道:“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而列卿子大夫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这几天也在探讨战事的种种可能,但是都没有想到罗浮国竟然敢从晋岭中出一支奇兵,不过经杨二郎这么一说,好像却也在意料之中。
在南山县,罗浮国的攻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猛烈,他们开始甚至决定弃守南山县,而直接在上党郡囤积重兵布防,从而使罗浮国和秦国打到一块,以此来祸水西引的同时,来消耗罗浮国的国力。
“大王,草民就是罗浮国之人,也正是从那晋岭中逃难到晋国来的。”
杨二郎并没有隐瞒,现在解释太多,反而会让人生疑。
“你是细作,你想让寡人把大军转移到平阳郡,然后让罗浮国随意侵占我国领土,你在危言耸听,来人呐,把他拖出去斩了。”
晋王指着杨二郎,连连道。
“大王,臣以为不妥,倘若大王杀了他,而事情又是真的,只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如果大王想做一位贤明的君主,就必须要善待那些来投奔大王的人。至于一件事情是真是假,用很多方法可以来辨明,而不必过早地做出决断。”
刚才为杨二郎站台的那位卿大夫又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你说,如何辨明一件事情的真假?”
晋王简直怒火冲冠,如果这个卿大夫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他要把两个人一起宰了。
“大王,这容易,其一,他见大王拜而不跪,说明他是个刚直的人,一个刚直的人,又怎么会用小人的伎俩来蒙骗大王?其二,他方才汇报给大王的,指出了平阳郡和王城之间没有屏障,说明他在记挂大王的安危,又怎么会是一个细作?其三,他听说大王要杀他,竟然还不卑不亢,说明他心里没鬼。大王,他一个罗浮国之人,连一个公子都愿意把太阿剑赏赐给他,而大王您还蒙在鼓里,这不是把人才推向别人吗?”
那个卿大夫说得头头是道,连杨二郎也是目瞪口呆,好家伙,也太会说了吧,不愧是能做卿大夫的人。
“噗!”
晋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