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手脚都十分的麻利。
更何况,这次对弈的两人身份的特殊,下人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红木雕刻纵横阡陌的棋盘,用温玉做成黑白两色,好似天上星斗的棋子,还有散发着淡雅清香,好似异兽的青铜香炉,都被小心的放好。
司徒刑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上首位置,目光炯炯的看着棋盘。
“司徒大人,您是客人,你先请!”
一身红色员外服的吕太公看着司徒刑,嘴角上翘,流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呵呵!”
“吕太公,您才是客人,还是您先行吧!”
司徒刑也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好似刚才的剑拔弩张只是幻觉,他不仅对吕太公的话置若罔闻,还仿佛若有所指的说道。
“大人此话何意?”
“老夫在在此地居住已经几十年,怎么今日反而成了客人?”
吕太公的眼睛不由的轻轻一缩,脸上顿时也有几分警觉之色。
难道,司徒刑打算用手段抢夺吕府家业?
否则,怎么会说老夫才是客人?
“哈哈!”
“太公过虑了!”
“本官说您是客人,并非是垂涎吕府的家产!”
“而是因为,本官是知北县的县主,这里的一切,都是本官所管辖!”
“据本官所知,吕公虽然在知北县已经几十载,但是籍贯却并不在知北县。”
“所以本官才说,吕公才是客人!”
司徒刑看着吕太公那紧张的表情,已经青筋浮起的手掌,顿时知道他是会错意,急忙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老朽的户籍并没有迁到知北县,从这个角度来说老朽的确是客人。”
“既然如此!”
“那么老朽就先行一步!”
吕太公听到司徒刑的解释,脸上顿时流露出放松之色。笑着回道。并且伸出自己有些苍老的手指,捏着一块墨玉雕琢的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天元位置。
“子落天元!”
“本官还以为太公会将子落在思维呢!”
司徒刑看着稳稳当当,好似定盘星的黑子,嘴角不由的上翘,有些好笑的说道。
“大人,为什么会有此想法?”
吕太公听着司徒刑的话,是话里有话,也不想费脑筋去妄自揣摩,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本官查过吕公的户籍迁移记录,竟然没有任何收获,仿佛吕公就是凭空出现在知北县一般。好在本官在神都之中,也认识不少朋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发现了吕公户籍所在。”
“真是没有想到,吕公的户籍,竟然在神都之中!”
“吕公放着好好的神都中心繁华不待,反而来到这个边疆苦寒之地。”
“本官还以为吕公,是对四维情有独钟呢。。。。所以刚才见吕公落子天元,才会如此的惊讶!”
司徒刑微微一笑,轻轻的敲打着棋子,好似随意的说道。
但是,司徒刑越发说的随意,吕公心中就越是震惊。
要知道,他在知北县虽然几十年,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的户籍,也是做过特殊的处理。
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查到的。
别说只是一个边陲之地的七品县令,就算是北郡总督霍斐然想要调阅,也要费不少力气。
司徒刑能够调阅他的户籍资料。
这只能说明,司徒刑在神都中也有着很强的实力,他的来历,要比大家想想的还要深。
吕太公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刑,在他心中,本来有几分清晰的司徒刑,再度变得模糊起来,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冰山,人们隐约看到的,只是露出水面的一角。
水面之下,有什么,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本官好奇心重,忍不住又向下查阅了一些,没想到吕太公当年竟然也是神都的风云人物。。。”
“只是因为得罪了贵人,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听着司徒刑随意的话语,吕太公的心脏顿时一阵抽搐,脸色也变得黝黑铁青起来。
“太公!”
“这几十年,那人平步青云,势力可越发的大了!”
“如果让他知道,吕公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藏在此处,说不得吕家就要再遭受一次灭顶之灾。”
“只是不知,这次吕公会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司徒刑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却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力量。
虽然不愿意回忆,但是吕太公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十年前说道那个晚上。。。
想到燃烧着大火的吕府,已经枉死,被烧成灰烬的家人!
吕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手背上的青筋跟更是一根根的凸起。过了半晌,他才声音干涩,好似磨砂一般说道: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本官想要怎么样?”
“本官不想怎么样,反而本官还随手帮了太公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其实,不仅本官发现了太公的身份。”
“还有一拨人在不停的调查,不过,他们都已经被本官随手打发了。”
“想来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将目光落在知北县。”
司徒刑看着面色扭曲的吕太公,一脸的无所谓,笑着说道。
“那些人的身份,想来,吕公定然知晓!”
“哼!”
“那些人的身份老夫自然知道!”
“老夫日日夜夜都想念的很,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