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真的有古怪!”
“司徒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计划,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就连当今太子,也被蒙在鼓里!”
“就算司徒刑在怎么料事如神,也不会想到才是。。。”
“可如果不是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司徒刑真如表面那般,是在消极的应付?”
“可这也不应该啊!”
“如果真是这般,他大可不来南疆。。。。”
看着毫不在意,好似旁观者的司徒刑,楚凤的眉头不由的微皱。
在她眼里,司徒刑就是一个谜团。
刚以为了解,却又会发现,司徒刑远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司徒刑不知楚凤公主心中所想。
他有些木然的坐在那里,好似四周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不论是韩擒虎的计划,还是整体战略,他都不感兴趣,因为说到底,他就是过来凑热闹,敲边鼓的。
不论成败,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
联军说到底,还是一盘散沙。
韩擒虎才是这场战役的主角。韩擒虎的嫡系部队才是主角。。。
其他州郡的支援,大多是迫于形势。
而且各有各的算盘。。。
而且,他总感觉,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并非韩擒虎真正的计划。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烟雾,都是演戏,都是为了请君入瓮!
瞒天过海!
请君入瓮!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认识,司徒刑的表现的都很随意,甚至有些透明。。。
不论是韩擒虎有什么样的安排,都是尽心尽力。
这样的表现,就连韩擒虎都感觉有些茫然,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他可是准备了好几套方案,没想到,司徒刑竟然没有任何的不满。
正是因为这般。。。
他心中不仅没有高兴的情绪,反而说不出的难受。
哪怕有点怨言也好啊!
这样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凭借大义训斥于他。。。。
司徒刑不知韩擒虎心中的怨念,就算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
自己又不是戏子,凭什么陪他演戏。
“诸位!”
“本官得到确切消息,以前的计划已经完全泄露。。。”
“南疆随侯的几十万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攀枝城扑来!”
韩擒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在众人的耳中却好似炸雷一般。
什么?
计划已经泄露?
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军中最重要的就是保密。。。
别说这么重要的作战计划,就算是一个纸片,也很难落在外面。
南疆的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计划的?
而且,看他们倾巢出动的架势,显然知道的不只是一鳞半爪!
想到这里,众人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这个计划,只有数位高级将领才知道,难道说,众人之中有南疆的细作?
想到这里,众人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眼睛里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狐疑。
更有人用戒备,审查的目光看着众人。。。
在他们看来,除了韩擒虎以及公主,每一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司徒刑虽然在军中是透明的存在。
但是他的身份,也足以接触到计划。。
所以他也在被怀疑的行列内。
而且,怀疑他的人更多。。。
毕竟,司徒刑来自北郡。并非嫡系。。。
司徒刑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种目光的存在。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还是静静坐在那里。
好似对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吃惊。又好似,他早就已经知晓。。。
“司徒大人!”
“对于此事,你怎么看?”
看着老神在在,好似智珠在握的司徒刑,楚凤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闪,有些好奇的问道。听到公主的询问,众人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司徒刑身上。
不知他会如何回答。。。
“我怎么看?”
看着楚凤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司徒刑表请不由的就是一滞。
这个问题,看似是对他的器重,实际上,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陷阱。。。
如果司徒刑表现出某种倾向,势必会成为另外一部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司徒刑根本不想正面回答。
不过楚凤好似能够看穿他的心思,继续追问道:
“司徒大人不仅文采飞扬!而且善于刑讼!”
“如果本公主记得不错!”
“北郡几个兵卒心怀不轨,还是司徒大人,用明镜之法,让他们原形毕露!”
“现在整个北郡,还在传颂大人的英明!”
“军中情报泄露,绝非小事!”
“还请大人出手,找出其中的硕鼠!”
楚凤的话虽然是软绵绵的,但是司徒刑后背的汗毛却是根根的竖起,看向楚凤的目光,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常言说的好,最毒妇人心。。。
司徒刑以前还是不相信。
现在看来,着实不假!
楚凤,这哪里是捧他,根本就是在往坑里推他。。。
如果他真的升堂审问,找到真凶还好,如果没有找到,势必会得罪场中之人。
司徒刑虽然不畏,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树下敌人。。。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