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听到旁边一个吃饭的汉子道:“你家老头儿没本事赚钱,要靠你这小娃娃蒙骗人?”
说话的人名叫张猛,经常在天然香吃饭。上次就是他在天然香过生辰,踹了薛老一脚。
薛灵儿显然还记得张猛,她在薛皓耳边耳语一番,将事情告诉了薛皓。
薛皓认真看了张猛一眼,将他记在脑海中。这种仇,必须报,不过不是现在。
他无视了张猛的话,对孙老板问道:“你觉得行不行?”
孙老板想了想,他确实没损失,便答应下来:“行。”
这时候薛皓说出了办法:“先准备一些纸张,每张纸写上:天然居酬谢顾客,凭纸张前来吃饭可换取馒头一个,再写上地址,一定要写得详细。当然,一个人只能换一个馒头。”
旁边的小二立即道:“这怎么行,不仅要赔上纸,还要赔上一个馒头,岂不亏大了。来一个客人还得给你三文,岂不是更亏?”
薛皓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孙老板。
孙老板比小二精明多了,此时他正在心里盘算着。两个馒头一文钱,加上纸。如果来的一个人只是吃简单的便饭,他就没钱赚。可这里是酒楼,只要来的人点上两个荤菜或者要一壶酒,他还是有得赚。
“行,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开始准备。”
写传单的任务交给了薛皓,薛皓写了一天,整整写了两百份。
薛皓在家里写传单期间,家里来了一个人,牛皋。本来薛皓以为他是来报那一脚之仇,没想到牛皋是来送钱的。
“听说你爷爷不在了。这个是我攒的,给你,你要好好活下去。”牛皋将自己攒了很久的一两银子送给薛皓之后就走了。
薛皓很感动,他出事以后,来安慰他的人居然是一直在学堂里欺负他的牛皋,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来。他仿佛已经被人遗忘。
次日晌午,快到吃饭的时间,薛皓和薛灵儿还有小白一起来到人流最多的大街上。
小白,薛皓给那只流浪狗起的名字。给小狗清洗之后,他才发现这只小狗是白色,只是因为太脏变成了灰色。
薛皓和薛灵儿一人拿一些传单,分别站在道路两侧,给行人发传单。
“大家快来看啦,白纸换馒头!”薛皓一边喊着,一边将传单递送到路人的手中。
薛灵儿学着薛皓的样子,一边喊,一边将传单分发出去。
路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薛皓往别人手里塞,而是纷纷到薛皓手中抢。
“大家别抢,拿太多也没有用,每人只能换一个!”
能换一个也不错了,路人纷纷拿着传单,按照上面所写的地址来到天然香酒楼。
在发传单的时候,薛皓看到了王二黑。王二黑鬼鬼祟祟地看着薛灵儿,眼中闪过猥琐的神色,明显不怀好意。
一大批人涌入天然香的时候,孙老板脸上笑开了花。这么多人,一楼大堂都坐不下,很多人都上了二楼。
一边吩咐着厨房饭菜做快一点,一边收着纸张发馒头。这些纸张下次还能用,有了这次经验,下次他完全可以雇两个伙计去发纸张。
一会儿工夫,就连酒楼二楼都坐得满满当当。好在也没有人来了。孙老板点了点手中的纸张,总共七十张!
此时薛皓和薛灵儿已经发完了传单,总共二百张,全部分发出去。一些人并没有立即拿着纸张来,这可是能换馒头的纸,一些暂时不来天然香吃饭的人都将这些纸张收了起来以后再用。
二人来到天然香,领赚到的钱。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总共三十三个人,给你一两银子。”孙老板笑着将银子给薛皓。
薛皓借过钱,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抹狐疑,这店里已经坐满了人,楼上估计人也不少,怎么会才三十三个人?
看来是这老板不老实,不过这也怪薛皓,他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他就应该让薛灵儿呆在酒楼里,他去发纸张。
他没有质疑孙老板,因为孙老板肯定不会承认。他现在无依无靠,是谁都可以欺凌的软柿子。确实如薛皓所想,孙老板吃定了他二人,反正方法已经学到了,欺负薛皓也无所谓。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孙老板心里得意,他还以为二人没有发现。
薛灵儿当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欺诈,还在为一会儿时间就赚到了一两银子而高兴。
“走。”薛皓没有停留,带上薛灵儿和小白离开。
买了一些大米,又买了一些咸菜,二人一狗赶回家。
薛皓很烦恼,要开一家店的话,即使是一家很小的店铺,也要几十两银子。他脑子里的东西已经快用光,这些都是一次性的东西,他根本不可能靠这些赚到几十两银子。
更何况他们平时的吃喝也是一笔花费。在薛老去世后,薛灵儿这个当姐姐的没起到照顾薛皓的责任,反而是薛皓稚嫩的肩膀撑着这个家。
简单的饭菜做好了,薛皓给小白一点米饭,然后就着咸菜吃起饭来。
“汪汪。”小白明显没有吃饱。
“没想到你个子不大饭量还不小,给你。”薛皓又给了小白一点米饭,心里更发愁了。
夜里,薛皓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一方面是发愁到底该如何解决这样的困境,一方面是想到白天见到的王二黑。
想到王二黑,薛皓就感觉心里不舒服。这个人不怀好意,早晚要出事。
就在薛皓这样想着的时候,小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