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雅璇被黑衣男子抱着,坐上了那匹受过惊的黑马。
“这马是你的?”殷雅璇摸了摸之前那受惊发狂现在已然安静温顺的黑马,问身后的黑衣男子。
“不是。”黑衣男子一夹马肚子,马慢跑起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
“往西走两条街,再往北,殷府就是了。”殷雅璇回答,又问:“既然马不是你的,我们骑走了,这马主人怎么办?”
男子轻笑着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马又丢不了,你浑身湿透了,不快点回家会着凉的。”
说完,“驾”了一声,马跑得快了起来。
殷雅璇不再说话,风刮在她身上极冷,她不禁向身后怀里缩,可身后人也是湿透了。
喜儿早已在门前等着,看见殷雅璇回来,喜出望外,“小姐回来了!”
黑衣男子将殷雅璇送到门口,将她抱下马,喜儿扶过自家小姐,黑衣男子转身欲走。
“不许走!”殷雅璇扯住黑衣男子衣袖。
黑衣男子不解,喜儿亦是疑惑。
殷雅璇看着他说:“这位恩人救了我的命,又将我送了回来,不如到府上喝杯热茶,再换一身干净衣裳如何?”
黑衣男子笑了笑,说:“不用了,今日之事不比放在心上。”说完,将衣袖从殷雅璇手中抽出来,转身上马。
“别走,不能走。”眼看着黑衣男子就要离开,殷雅璇心下一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留下他,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走。
“这位公子留步。”二老爷听闻女儿出事,急忙从庄子赶回来,正好在门口碰见救了女儿的黑衣男子,看见了救命恩人,哪里能让恩人直接走了,一定要好生款待一番才是。
黑衣男子见人越来越多,皱了皱眉头,解释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殷雅璇见他执意要走,说:“总要知道恩人的名字才是。”
见那黑衣男子一挑眉毛,殷雅璇又说:“不许骗我!”
马上的黑衣男子确实想说一个假名字,没想到被这小丫头看破。
朗声一笑,说:“萧煜。”
说完,驾马离去。
“萧煜……”殷雅璇喃喃自语。
“小姐,赶紧进去让大夫瞧瞧,在这里站了许久,着凉了可怎生是好。”喜儿念叨着,扶着殷雅璇回到房间。
二夫人与殷雅慧得了消息,早就急得不得了了,殷雅慧提早下了课,二夫人也通知了老夫人。
“璇儿,我的儿,怎么样了?”二夫人看着女儿浑身湿透了,脚还一直流着血,吓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没事儿,母亲别担心。”
殷雅慧早就熬好了姜汤,端了过来,“璇儿,先把姜汤喝了,免得生病。”
“你们全都围着我,让大夫怎么看啊?”殷雅璇看着将自己紧紧围住的一家人,又看了看站在圈外不知如何是好的大夫,有些哭笑不得。
众人连忙散开,让大夫瞧病。
把过脉,大夫开了一副药,说:“八小姐不碍事,脚上的伤口不要碰水,每天早晚换一次药就好,至于落水,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大夫这么说,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刚送走了大夫,老夫人便来了。
“祖母,您怎么来了?”
殷雅璇刚躺下,听到祖母过来,又连忙起身。
老夫人走到殷雅璇床边坐下,关切地问:“八丫头怎么样啊,怎么好好儿的落水了呢?”
殷雅璇这才想起来,在河边的时候,她是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不过,当时人多,她又一门心思注意着萧煜,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恐怕要查,也无从查起。
“祖母,当时街上有马儿受了惊,璇儿吓坏了,这才不小心落了水,不过璇儿这不是没事儿吗,有惊无险,您就不要担心了。”殷雅璇乖巧的笑着说。
老夫人点了点殷雅璇的额头,笑着说:“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就知道闯祸,又是失火又是落水的,把一家人吓得半死,自己还笑得开心。”
老夫人见孙女没事,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当日,大姐带着五姐六姐也过来看望,还带了好多好吃的过来。
等到来看望的人都离开,屋中只剩下姐妹二人时,殷雅璇对姐姐说了在街上发生的事,并把有人推自己落水也如实说了。
殷雅慧听了,吓了一身冷汗,“有人要害你?璇儿,你在外面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也没怎么出过门,怎么会得罪外面的人呢?”殷雅璇说。
殷雅慧听妹妹所说,静静想了想。
妹妹自然不会得罪外面的人,最近与妹妹有关的事,也就是二姐的事了,难道二姐查出是璇儿做的了吗?应该不会啊,谁会想到是一个孩子做的,除非,她和祖母一样,怀疑到了自己头上,然后对妹妹下手。
想到这里,殷雅慧看向妹妹,殷雅璇也正好看向三姐,两人心照不宣。
定是三房做的。
“璇儿,时间不早了,你先歇着吧,今天我和你一起睡。”殷雅慧笑了笑说。
殷雅璇确实感觉有些累了,点了点头说说:“好,三姐也早点儿歇着。”
刚一躺下,殷雅璇又坐了起来,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母亲?”
“还是先别告诉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三房做的,说了难免母亲忧心。”
“三姐姐,为何要瞒着母亲呢?”殷雅璇有些不解地问。
殷雅慧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