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阔海一愣,赶紧把身上的包裹解开,大家定睛观看;一个粉嫩的婴儿正在呼呼酣睡;雄阔海笑道:“这个小家伙有时痞赖,气的人恨不得将他贯死;不过遇到战事却又安静得很,从不给捣乱;却也奇哉;真不愧为将门虎子。”
老程将婴儿接在手中,轻轻摇晃一下;伍登却睁开了眼睛,冲着他咯咯娇笑不止。老程笑道:“雄兄,我与这个婴儿有缘,想收他为徒;你看如何?”
雄阔海笑道:“我带了他这么多天,也没有见他笑过;程兄刚一接他;他就笑个不停;想也是一个与程兄有缘的。我只是一个山大王,就怕误人子弟,有负云召贤弟所托,您能收他为徒,那是再好不过了!”
程咬金用手指逗逗伍登,小婴儿抱着他的手不住的吮吸。程咬金问道:“雄兄,你平时都给他吃什么东西?”
雄阔海大眼睛瞪道:“当然我吃什么,他吃什么?这时候我上哪去给他弄华美的食物。”程咬金眼道:“那他吃吗?”
“一开始还不吃,后来也就吃一点儿。”程咬金闻言就冲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拿出一些干粮,慢慢嚼碎了,给小婴儿喂食。
李靖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怀珠,你在前面打探消息,咱们悄悄地混出老界岭再作打算。”
尚怀珠答应了一声抢先出发,程咬金让雄阔海换上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大家上了战马走出密林。
有尚怀珠在前面带路,他们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冒充隋军将领蒙骗过去;实在不行就大开杀戒,硬闯过关。
总之将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才来到了老界岭的山脚下;这时隋军已经扎好了营盘,将老界岭的各个出口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巡逻的队伍在四处游荡;老界岭内的人插翅难飞。
程咬金等人冒充隋军将领一连通过了三道封锁,终于来到了山外;几人对视一眼都稍稍的放了一下心。
正在这时远处马蹄声响;有一队骑兵足有三四百人迎面冲了过来;队伍当中一杆大旗迎风飘摆,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麻”字。
眼见着已经躲闪不开,程咬金等人连忙让开道路在路边站住。这只骑兵队伍呼啸着从他们旁边跑过;正中间一位面目阴狠,眼露红光的中年将领,在他们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吁——”此人勒住了战马,他的亲兵卫队也都一齐停住了脚步。麻叔谋看了他们一眼阴测测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因何在此?”
程咬金上前一步道:“启禀大人,我们乃是临潼关总兵尚师徒大人手下的折冲校尉;我的手下尚忠义在山上发现敌人踪迹,我们奉命前去向大人汇报。”
程咬金虽然猜出此人就是麻叔谋,不过他们可不知道麻叔谋的三大爱好,第一是女色,第二是钱财,第三是食婴儿。张出尘是杨素家的侍女头目之一,本来就是人间绝色;再怀抱着一个粉嫩的婴儿,一下子就激起了麻叔谋霸其母,食其子的变态yù_wàng。
他点了点头,嘿嘿冷笑道:“好,你们去吧!不过这个女人我征用了;你们去给尚师徒说一声吧!”
程咬金狠狠的一咬牙,微微躬身道:“是!”说着他冲后面的众人一打招呼,当先冲了上去。
麻叔谋没想到他们这么胆大妄为,看他们躬身答应,正想着回去怎么调教这个小美女;耳轮中就听恶风不善;程咬金已经一斧子劈了下来。
麻叔谋也算一员大将,不过跟程咬金一比就差了很多,再加上事起仓促,虽然当了一招,不过手中的大刀也被崩飞,接着被程咬金一斧挥为两段。雄阔海见他的战马俊逸,早就跳了过去,然后随着程咬金等人向外冲杀。
麻叔谋的这几百人队伍被吓的目瞪口呆,接着发了一声喊就围了上来。
李靖一看程咬金动手大喊了一声:“咬金!咱们往回冲!进了山再作打算!”说着舞动银枪,杀向了麻叔谋的队伍。那些兵丁哪里拦得住这几只大虫,被他们冲破重围逃进了大山。
等老界岭搜寻的队伍得到消息,可因为麻叔谋被杀,这支队伍没有了头领,这些人不敢妄动,赶紧向上面请示,此时他们早就跑的无影无踪。刚刚赶来的四宝大将尚师徒一边带人过来支援,一边向宇文cd申请援兵不提。
程咬金等人逃进了老君山,暂时摆脱隋兵的围堵;李靖剑眉一皱道:“咬金,敌人的援兵正在源源不断的开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趁麻叔谋和尚师徒的队伍没有完全合围,赶紧冲出去吧!”
程咬金等人点头称善,然后大家稍微修整了一下,专门捡着山间偏僻的小路慢慢跳出了包围圈。
尚怀珠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终于跑出来了,翻过这架大山,在走不了多远就是洛水。只要一上了船,咱们就算彻底安全了。”
大家也都松了口气,飞快的冲出了山口,可是他们刚刚转过山峰,前面就出现一只数百的隋军骑兵队伍。为首的一员大将,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锁子黄金甲,坐下一匹赛龙花斑兽;掌中一条众三百四十斤的凤翅鎏金镗。
“宇文cd程咬金他们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大惊失色;原来宇文cd和尚师徒分开去追杀伍云召;可是伍云召得到了南阳大豪朱灿的帮助,成功逃脱了他的追捕。
后来他得到了伍逆同党被围在老君山并杀了麻叔谋,请求援兵的消息;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