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也没有隐瞒把事情讲述了一遍;杨忠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把奥射大卸八块以解心头只恨。
“我要带公主回中原,你们怎么说?”程知节瞪着杨忠问道。
杨忠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连忙道:“我们是公主的护卫军,公主去哪里,我们当然也去那里。”
“我要去圣山!”义城公主狠狠的道;杨忠等人一头大汗。程知节哈哈大笑道:“进了程家门,就是程家人,哪里还由的你做主!走,回中原!驾!”说着老程一催坐下的万里烟云罩抢先冲了出去。
“走!回家了!”史大奈他们哈哈大笑,一催坐下战马也都随后跟上。
他们跑出去将近百里,天光已经大亮;远远的就见一座巨大的营寨连绵不绝挡住了他们东去的道路。
“吁~”程知节等人看着眼前的巨大营寨,头皮一阵发麻,他们知道这是颉利的大军回来了。
“撤!快走!回和林!”程知节大吼一声,带人拨马就往回跑。军营中的哨兵也发现了他们;接着嘟嘟嘟的牛角号响成一片,有几只队伍从营中飞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万马奔腾,在大草原上展开了一场追逐大战。程知节等人毕竟跑了一夜,已经人困马乏,而且马术也比不上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突厥人。
等他们到和林的时候,这里的火势虽然小了一点。但依然是烈火熊熊,一片狼藉。程知节让手下将抢来的金银细软,全都扔在了地上。
这些突厥兵看到和林的惨状,找到了停下马匹的借口,一边救火一边哄抢宝物;并且向颉利汇报和林的情况。程知节等人则趁机穿过和林逃之夭夭。
颉利接道禀报带着大军来到和林的时候,这里已经基本都烧光了,到处都是惨桓断壁,烟尘漫天,地上伏尸相叠,血流成河。
很快奥射和虎牙的尸体也都被找到,对于他们的死颉利并不在意,不过囤积的粮草被付之一炬,还是让颉利几乎吐血。
“给我追!上天赶到凌霄殿,入地追到鬼门关!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找出来!”颉利怒喝一声。手下的将军们轰然应诺,然后万人一队像大网一样散开了,到处去搜寻程知节等人。
老程他们看到敌人没有追来,变换方向又跑了数十里然后让大家赶紧吃饭休息。
义成公主已经换好了衣服,不过却绷着脸一直不搭理程知节。程知节脸皮也是厚,端着肉糜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义成公主身边。
义成公主冷哼一声,就过了身子。“嘿嘿。老婆,赶紧喝口粥;暖和暖和身子!这大冷天的,吃了一晚上冷风和沙子,什么好风景也没有看到;实在是晦气,这大荒原实在是没有好景致,白白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义成公主笑骂道:“少要胡说八道,你是被人家赶得好不好?有好景致你也顾不得欣赏。”
“不能,老婆你一定要相信我,区区颉利的几十万大军,凭借我胯下马,掌中的大斧子,怎么不能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赶紧吃一点,暖和一下。你这小身子骨太金贵,招不得风,虽然有为夫的宽阔肩膀当着,可也难免受苦。”
义成公主从来没有被人关心过,心中一暖,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她接过了瓷碗捧在手中道:“这里已经安全了,请你放过我,咱们就此分别吧!”
程知节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道:“老婆,大隋的未来不应该在你的肩上;你不应该承受,也承受不住!朝代更替已经不可避免,解开枷锁,什么都不要管了!好好地为自己活一回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不可逃避的责任。”
老程握住她的小手道:“这就是你错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如之奈何?还有你到中原看看,你的心血不能是为了某些人私欲;而是为了中原的百姓。你就不要多说了,现在你就当自己是俘虏,任我摆布就好了。”
义成公主微微苦笑,埋头不语;突然她问程知节道:“你刚来一直叫我老婆,这老婆是什么意思?”
程知节大笑,卖弄才学道:“这个还得从唐朝,不,从前朝说起。当时有一个名士,名叫麦爱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并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中看到了丈夫弃老纳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续了一副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这副下联,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对“老藕”,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
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接着这件事就慢慢流传开了,我们那里丈夫称呼妻子都叫老婆;妻子称呼丈夫也叫老公。你叫一个老公听听。”
“呸!胡说八道!哪里有这样传说,还有这是对句啊?什么事对联?”
老程一头冷汗,果然一句谎话得需要一千句去圆,对联是五代十国才出现的称呼。“对,对!是对句,我说错了!”
义成公主注视他半晌道:“其实我觉着你的对联称呼倒更恰当。真是搞不明白,你这么一个武夫,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