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搜寻了一会儿,萧禄泰骑着马又返回到了刚才子骜盘膝之地,不过多久有一名士兵从树林间薄雾中跑出,禀报道:“都尉,经搜寻发现,林中草际茂腾,不似有人马埋伏过的痕迹,我们…我们好像中计了…”那士兵说着,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也莫说是他,就连萧禄泰的脸颊也抽动了许久,难看至极呀,那气得牙齿紧咬,七窍都生起了青烟来,似乎感觉到耶律昶与子骜俩人正在一处地方哈哈大笑。民间有异人作诗赞叹道:
锦袍青年美食品,袖间畅谈清风吟。二百人马回神处,空城绝唱笑山林。
当然,耶律昶与子骜可没那么无聊,这种事顶多能让他们感到一丝庆幸,还不至于得意的狂笑起来,这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侄子,恐怕这里也没人能比他俩更了解贵妃娘娘了,这密林中的一群人若是不能顺利的将他们带回去,免不了就是一顿骂,说不好还会讨到一顿打。
想到这里其实子骜俩人心里也还是有些小许的内疚,若不是有事,也真不愿意与他们作对了。
萧禄泰等人下马搜寻,虽然避免了不少麻烦,但相应的速度也减缓了何止一点,这样想再追上子骜他们也需要花费一些功夫了,子骜的一计空城为他们争取了不少逃跑时间。
三人跑了一阵,也可能是实在跑不动了,子骜与耶律昶就坐靠在树干前歇息喘气,再看看那黑衫女子,一脸的平静与不屑,与她这么一比,真是没脸见人了,再怎么说他俩也是一介男儿呀,在一女子面前这么丢脸,还真是想找地洞钻呢。
黑衫女子微微侧头,向后面看去,细细听了一会儿,没马蹄声传来,看来那群御林军也没有再追来,又看向靠树狼狈的俩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径直走到子骜身边。
子骜俩人的目光倒是一直都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见女子微顿,小脚上抬踩住一旁子骜的佩剑,一个勾脚将佩剑腾空踢起,右手就势迅速前抓一把握住,这电光火石的一幕惊得子骜他们都有些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又是听见“铮!”的一声拔剑,一柄锋利的剑尖就抵向了俩人面前。
见状俩个人都是脸色一白,俩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这姑娘又发什么疯呢?
“姑…姑娘,怎么了这是?”耶律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
“老实说,你们俩到这树林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女子那冷若冰霜的眼瞳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俩人,那寒冷得有些刺骨的眼神里甚至有着一点点怒意。
耶律昶与子骜相视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解释道:“之前不是给姑娘说了嘛,我们是为了兑现…”
“少给我打哈哈!”女子握剑的右手紧了紧,毫不客气的向他们抵近了一分,柳眉一皱,“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这丛林里的御林军奉了那什么娘娘的命令带你二人回去,足可说明你二人是偷跑出来的,至少是在遇到我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女子说着好像感觉她牙齿都紧咬了咬,“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子骜脸颊有些难看,原本他与表哥就是打算暗地里探寻下这姑娘去狼盘山脉究竟所谓何事,让御林军这么一闹,把他们的计划都给打破了,难道还真给她说实话不成?那可不行呀。
耶律昶深吸口气,细想片刻,但也不敢过多耽搁,又是看向那女子冰冷的双瞳,就是说道:“哎,既然之前姑娘救了我们几次,你想知道,那也就告诉你吧。”
子骜听着一惊,难道表哥这么沉不住气吗?
耶律昶也没理会子骜那有些惊愕的神情,继续又道,“实不相瞒,此次我俩确实是偷跑出来的,我们是奉了我父皇的密令,前往狼盘山脉秘密调查我朝御林军统领总都统耶律建噜失踪一事,而这件事我母后并不知晓,所以才调遣御林军前来搜寻我们。”
“耶律建噜?”女子听后喃喃一句,眼神中微微闪过疑惑,随即沉默了起来,像是在想什么。
见到这一幕,子骜与耶律昶都是一惊对视,子骜又连忙看向那女子疑惑脸颊,震惊得脸色又是一变,微张的小嘴难以置信,甚至都略微的感到后背芒刺,他是真没想到表哥的这句话会让女子的变化这么大,看这样子女子似乎并不认识耶律建噜,甚至可以说没听过,那么就可以证明…她去狼盘山脉的目的不是为了贪狼双股戟!
哎哟,子骜这小心脏都有些嘭嘭直跳啦,这表哥真够机灵的,这看似糊弄人的话,也可以就这样套出了女子是不是为了贪狼双股戟而去,真是不服不行呀。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知道这女子不是为了贪狼双股戟,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呵,难不成真是上去看风景的?看来这狼盘山脉还有他俩,甚至可以说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的秘密!
女子表情的变化,耶律昶也是完全看了出来眉头紧锁,子骜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清楚,如果这个黑衫女子连耶律建噜都不认识,那么她也没道理知晓贪狼双骨戟的下落,这般说来,她去狼盘山脉是另有目的!
女子遐思了小一会儿,又觉得哪里不对,看向这俩个狡猾的小子,冷冷道:“呵,你们俩小子,一个比一个激灵,真当我有那么好骗吗?”微顿片刻,冷哼道,“当今的辽帝手下没有了从属不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