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
“娘娘要不要睡一会?方才陛下派人过来,说今日要见使臣,陛下晚上才过来。”
“年纪越大,觉却越少了,晌午也睡不着。你去大哥那里传一声,就说等阿池回来了,让她进宫来。”
豫王府。
“这次咱们为了让宁珞臻回不来费尽心思,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太子棋高一着。素家这棵大树,太子看来是不会放手了。有了素渊在父皇面前为太子刺探虚实,这下子还多了一个素家女,东宫越来越动不得了。”豫王的声音雄浑有力。
“二哥此言差矣,素渊可不一定会为东宫谋事,不到最后关头,素家不会轻易表态的。说起素家女,二哥府里不也有一位么?反正素家阴盛阳衰,牺牲几个也无关痛痒。说不定哪天宁珞臻那里也会被送上一个。”清河王的声线略略低沉些。
“清河王若是想要,恐怕素家也不会吝啬。”一旁说话的是豫王府的谋士曲之辛,豫王府的长史参军、门客不少,可是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不过一个曲之辛,看来曲之辛已经是众人之首了。曲之辛这话含着笑意,像是打趣,可是清河王却出人意料地接了话。
“如此甚好,祭酒有空为本王说个媒,清河县虽清贫,区区酬劳还是付得起的。”他附和了一句,没等两位反应过来,就说起正事:“二哥不必太烦恼,虽然父皇最近对太子夸赞有加,但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棒杀是杀,捧杀也是杀,东宫地位越稳,父皇只怕会下手越狠。只要二哥耐得住性子,等到东宫出了纰漏,二哥自然能以逸待劳,取而代之。”
豫王微微诧异,他在战场上历练,于这官场诡谲力不从心,这个弟弟令他刮目相看的同时不免还有那么一丝难言于口的隐忧。
豫王还没来得及思索,却已经被曲之辛的新话题带了进去。
豫王可能不曾注意到,在他低头沉吟的瞬间,面前的两人无数次地交换眼神,熟稔且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