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伸手到环形利刃的内部,轻轻捏住了环形利刃。
随后,刑天也不让环形利刃在他手里多呆。就见刑天轻颤两下手腕,似乎是在掂量着环形利刃的重量,找一找手感。
紧接着,刑天冷不防就丢出了手中的利刃,并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利刃飞行的轨迹下面,一同冲向了公孙。
就这样,刑天借助不断丢出的南蛮盾与环形利刃,居然与公孙打了一个有声有色。
这种情况,不要说对于刑天与公孙来说,都算是一种异常。就连一旁的奢比尸,也觉得事情十分的不寻常。
特别是,刑天越打越显灵动的身形,简直就不是刑天原本的战斗方式该具有的风格。
看着满天乱飞的刑天,奢比尸终于也失去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刑天再一次经过公孙身边的时候,刑天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内伤一般,重重恶咳嗽了两声。公孙本能的向着刑天的双目看去,对刑天报以一个十分理解的点头微笑。
点头微笑是点头微笑,不过,公孙手底下可没有闲着。直接一剑劈出,将刑天劈向了奢比尸的位置。
紧接着,公孙也没有闲着,直接一个瞬移,便离开了原地,径直出现在在奢比尸的身后。
眼见着公孙出现在了奢比尸身后,刑天接连抓起刚刚被公孙劈飞的南蛮盾与环形利刃,向着公孙先后丢了过去。
公孙也似觉得这种缠斗,十分没有意思。是以,公孙径直冲向了南蛮盾。似乎,公孙是想要从正面直接击溃刑天。
再看刑天,也似乎杀出了火气。根本就顾不得任何展示与策略,直接举起开天斧,就劈向了自己的正前方。
或许,刑天是忘记了,自己面对的,并不仅仅只有公孙。还有一个,一直都没有动作的奢比尸。
这一刻,奢比尸不得不动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心底那一丝担忧,究竟出自哪里了。
就见,奢比尸一把就揪住了刑天。紧接着,奢比尸丝毫都没有停顿,直接就转过身来,将刑天送到了公孙的轩辕剑之前。
公孙一见刑天的身体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立即就停住了身形。将差一点就刺进了刑天身体的轩辕剑,又收了回来。
见到公孙收剑,奢比尸嘴角带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对公孙说道:“轩辕黄帝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心慈手软的人?这一剑,你就是刺下去,他也不会真的死掉。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才刚刚让他服下炼尸蛊。”
听奢比尸这么一说,公孙瞬间就意识到,奢比尸所得那个“服下了炼尸蛊的饕餮”,其实就是刑天。这一来,奢比尸称呼刑天为最小的弟子,显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公孙明智的没有纠缠刑天此刻的身份。公孙直接绕过这个问题,开口对奢比尸说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堂堂一个祖巫,还是现存唯一的祖巫,身为无数在人间呼风唤雨的大能的师傅的奢比尸。居然会是一个,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将自己的弟子送到敌人兵器面前的人。莫非,你那祖巫之名,就是凭你那灵巧的舌头换来的么?”
公孙的话,虽然没有夹带任何一个脏字,却也足以说得一个好脾气的人,火冒三丈。
是以,就连一直都显得十分平静的奢比尸,都不由得展现出一个十分犀利的眼神。
不过,奢比尸终究是没有直接与公孙动手。
奢比尸冷冷地对公孙说道:“就让你最后再逞一时口舌之利,现在还不是处理你的时候。倒是这刑天,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公孙听奢比尸这意思,现在还不是处理公孙的时候,那便是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见他又提起刑天的事情,那言外之意,此刻便是处理刑天的时候呗。
公孙怎么会随便就遂了奢比尸的心意?就听,公孙回答奢比尸道:“那是你的小徒弟,如何处置他,是你门下的事情。你倒是有趣,要反过来问我的意见。我倒是有一个意见,不过不是关于刑天的。你如果愿意照做,倒也无妨。那就是,你自己动手,自裁以谢天下,何如?”
奢比尸被公孙这通胡搅蛮缠,气得当时就差点因为一口气上不来,而背过气去。
好在,奢比尸的修为也不算低,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
就听,奢比尸气急败坏地说道:“我从未见过,似你这般浑话连篇的人族大帝!”
公孙嘻嘻一笑,对奢比尸说道:“我今天是来抢回自己的女人的,与我是不是那什么大帝,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族,我也必须要单枪匹马来到这里与你斗上一斗。你若还是一个男人,就抓紧与我一对一单挑一场。咱们不论是非对错,简单一点,全看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有道理。”
听了公孙这样说,奢比尸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就听,奢比尸反而对公孙说道:“好一句‘拳头大的有道理’!当年,人族青帝,一向以处事公允著称。这一生,都没有办过任何一件,不能叫天下人都说有理的事情。如今,人族仅剩一个黄帝,居然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混人。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便不再强求。”
说到这里,奢比尸突然将手中提着的刑天,又举高了一点。奇怪的是,能与公孙堪堪打个平手的刑天,在奢比尸手里,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婴儿一般。
这样说来,莫非奢比尸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