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究竟谁在撒谎?这个命题,似乎是人与人在相处之间,最为常见,也一直在追求分辨清楚的命题。若是根据平时的经验来判断,我们其实很容易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我们身边撒谎的人,往往并不只有一个人。即便是多数人关于同一件事情的描述,都有可能出现无数个版本。我们在这里,并不要求每一个人从思想到行为,都必须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我们还是应该提倡,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行为的。我们所需要注意的,或许仅仅是,那些无论是为了制造混乱,还是单纯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而撒谎成性的人的出现。当然,我们在注意远离这些撒谎成性的人的同时。还需要同步注意一些,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与利益,就能随时随地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人。有些时候,这些为虎作伥的小人,远比那些穷凶极恶的恶人,产生的危害更大。或许,我们身边的说谎的人太多,是我们生存在这种环境之中的不幸。但是,我要说,这种恶劣的环境,却恰恰也是我们能更好的在这个环境中生存下去的保证。因为,我们身边说谎的人越多,他们所说的谎言便越会五花八门,互相难以吻合。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分辨他们之中,哪些人说了谎话,哪些人说了实话,还是比较有利的。甚至,一个人就算身处在一个人人都撒谎的环境之中。周遭人所说的谎话之中那些相互矛盾的地方,也会成为这个人接近真相的一条捷径。而此刻的蚩尤,就正踏在一条接近真相的捷径上面。甚至,如果蚩尤不是被耽搁了行程的话,可能早就已经凭借自己的方式,找寻到了真相也说不定。不过,在我看来,蚩尤倒还需要感谢这一次不期而遇的耽搁。毕竟,如果没有烈山的出现。在赤帝军之中没能找到鲛人的蚩尤,才应该是那个找上牵机楼的人。只是,不知道以蚩尤的脾气,会不会安分的当一个囚犯罢了。当然,那些假设中的事情,说再多,也不过就是假设。眼下的蚩尤,能做的,或许也仅仅是等待着烈山的消息罢了。只是,依照蚩尤的性子,就算再怎么焦急,恐怕也不会再派人回去询问烈山的下落了吧。当然,这并不是说蚩尤不关心烈山。只是,蚩尤此刻已经几乎能肯定,蜃龙就是鲛人背后的主使。甚至,因为之前公孙对于蜃龙的一再回护,导致了蚩尤也已经开始怀疑公孙是否也出了问题。当然,此刻已经偃旗息鼓,一门心思等着烈山与公孙交涉的消息的蚩尤,是根本就不知道,公孙已经更改了族名,变相地将蚩尤从部族联盟之中除名了。更为重要的是,蚩尤也不可能想到。被蚩尤寄托了全部希望的烈山,已经失去了再次回到南洲的任何机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已经停止了所有的军事行动的蚩尤军。根本就不可能发现,曾经与他们交手过的某个赤帝军的将军,已经偷偷的跑去了中洲。而且,单单是跑到中洲也就罢了,这个名叫灿的赤帝军将军,此刻还正在颠倒黑白的告着蚩尤的刁状。现在,让我们再次回过头来关心一下,刚刚审结了灿诬告蚩尤的案件的公孙,此刻在干什么。更改了族名,将蚩尤变相逐出了部族的公孙,此刻仍旧端坐在独属于他的座位之上。从公孙刚刚结束的话题上,我们可以轻易地看出,公孙似乎刚刚向原来的九黎部高层,现在的轩辕部领导们,解释完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蚩尤。很显然,这些老于世故的族长与长老们,似乎也很是认可公孙的说辞。毕竟,此刻的轩辕部,如果能得到赤帝军的合作,甚至是友谊,所能增加的实力,远远不是一个蚩尤可以比拟的。就算,此刻的蚩尤,还是一个带着原九黎部最精锐的蚩尤军在外作战的蚩尤。在这些心眼与现如今的政客们有一比的部族长老们眼中,显然蚩尤仍旧是那个爱惹是生非,很难听从指挥的蚩尤。而,用一个不听调度的蚩尤,以及几十个被蚩尤一手扶植起来的超级战士,换取号称天下第一军的赤帝军的合作。很明显,至少在参加牵机楼聚会的这些人眼中,是获得烈山炎帝的友谊,以及赤帝军的配合,要来得分量更重一些。是以,根本就没有人考虑蚩尤是不是愿意,大家便“心有灵犀”的,全部都选择了舍弃蚩尤。当参加聚会的人,全部都将蚩尤从心中的天平之上掀飞出去之后,牵机楼之中的气氛,便再次陷入了一派祥和与喜庆之中。趁着这个喜庆的气氛,公孙再次大声说道:“就让这些不愉快,全部都随着酒肉被吃进肚子,随后变成屁,消失在回前面的话题,我提议,将炎帝归来的这个日子,定为新的纪年方式的第一年。”公孙的这个提议,自然是不需要讨论,也不会有人提出反对。因为,在公孙提出纪年与建元的概念之前,彼时的人族,基本上还都是在数着太阳升起与落下的次数计算时间。如果公孙能提供一个完善的历法,自然是整个人族都喜闻乐见的事情。公孙见没有人反对,便接着说道:“我希望设置一种新的历法,暂时只有我轩辕部自己使用。我将这种历法,称呼为‘大荒历’。”很显然,以眼下轩辕部的实力,已经将部族的版图,覆盖到了全天下三分之一的地方。那么,公孙所制定的历法,除非不以应用的地域为名字,否则,单纯的叫一个中洲历,东洲历,就有点不合适。反过来说,单凭大荒历这个名字。我们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看出公孙的野心。或许,在公孙看来,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