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谁?这已经不是兰丰、兹共两人能顾得上的,最紧要的是陛下来到曹魏的消息已被泄露出去!
两人到底还是有点急智,不敢确定眼前的女子是敌是友,只好按捺住心中所想,驾着鲁邛就要下楼。
临走前,兰丰又回头对那女子,道:“不管如何,多谢你了。若是有困难,就去,就去江东上虞的长蓊酒楼找五郎即可。”那家酒楼是兰丰管辖的地方,既能找到他,也不会泄露其他同僚的消息。兰丰交代完毕,才与兹共急匆匆地离去,没有发现站在他们身后的女子黯然神伤的模样。只听得她轻声叹息道:“江东上虞?要回去了么?我孙槿午,还能回去么?”
这女子原来是姓孙,也不知与孙念是什么关系?
看看周边无人了,兰丰才压低声音,道:“兹共,我们现在不能回去找陛下和丞相!”“对!也许现在周边就有人跟着我们呢!”
“mí_hún阵。不能被人跟踪,更加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我们可得以死封口。否则,不知他们会耍什么手段来迷惑我们心智,泄露了陛下的具体位置就糟糕。”此时,着急的兰丰与兹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用丞相叮嘱过的对孙念的称呼,一直都是“陛下”“陛下”的。
兰丰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讲话,只是闷头走路,兼顾留意周围有没可疑人物。
也许说他们的反应有点过激,草木皆兵——听到陌生人说的话,就急了。但是,如此,也是防备万一,如若那女子说的是真的,而自己又不听,那才是真罪过。当下如此狼狈的躲避,反而谨慎妥当,不拿陛下、兄弟的安慰当儿戏。
冷风吹了许久,鲁邛才有点清醒,打了个酒嗝,甚是迷糊地问:“兰丰、兹共,我们怎么在外面?”他甩了甩头,忽然想起来:“不好了!我刚才昏迷前,听到有人说我们陛下要回雪域了!”
兰丰和兹共面色沉重,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有数,不管刚才的那个女子是敌是友,但陛下行踪泄露确实是事实,因此,两人更加不敢说话,也要阻止鲁邛说话了。兰丰眼色阴郁,一个手刀下去,刚刚醒来的鲁邛再去晕倒!
“下手重了些吧?”兹共看兰丰下手的狠劲,自己的脖子都觉得疼了,隐晦地笑话昏迷着的鲁邛。
“这个笨的,我宁愿花力气拖着他走,也不愿意为他嚷嚷的话善后。”
“也对。”
绕着街头巷尾的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就在这里歇息吧。明日一早还得回去呢。”兰丰故意说得稍微大声点,其中用意,兹共也是明白的,故也配合着说:“是呢。把这个兄弟抬进去吧,也不枉他在城外救了我们兄弟俩。”
这兄弟俩胡扯着,想将与鲁邛的关系“撇清”,以后好行事。
他们进去后,楼上的两人脸色也不好了。原来,这两人刚好是黑郬和辉柠。
“黑大哥,他们遇到事了,还非常严重!”年纪最小的辉柠,心智也不差,看到兰丰和兹共神态,又听了他们似是而非的对话,立即猜到他们是遇到事情,并且与陛下安危相关。
黑圜显的,他知道辉柠说的没错。
“走,去看看。”若是情况紧急,他和辉柠就回去带陛下离开,而兰丰与兹共则是去通知红犴与金郢。至于鲁邛,只能将他乔装打扮一番,送回雍州。不然,留下来凶险得很。
昏睡的鲁邛不知道他已经被各位老大安排好了退路。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若果他跟随的是狠心的主上和同僚,恐怕早在娇人馆的时候就被杀人灭口了。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恰好小二哥带着兰丰三人上楼。
兰丰和兹共看到兄弟,眼中俱是一亮,因为记得自己遇到的事情,就按捺住上前“认亲”的冲动。且一向机灵的兰丰当即就跟兹共说道:“这人也真是的,他自己做的事,还连累我们哥俩,我们可得写好家书,让家人躲一躲,莫让莫名的仇家杀上门!”最后五个字,说得怒火滔天,语气可重了,暗暗地向他看过来的黑郬,兰丰暗地里点了两下头,表示他说的都是真的。
黑郬没有再理会他们,当即直接领着辉柠奔回了孙念和第五常居住的地方。至于兰丰和另外的几个惊鸿卫,自然也会保护好自己,按照他们惊鸿卫独门的联络暗号,总会找到黑郬他们的。但是,兰丰和兹共俩人都明白,为了防止敌方认出他们从而猜出谁是孙念,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适合再跟在孙念身边的。否则,他们只会是告诉敌人,谁是他们要干掉的人。
听着黑郬和辉柠脚步声走远了,兰丰和兹共才安心。而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将鲁邛装扮成另外一个人运送出洛阳,再送回雍州。同时,至于红犴和金郢的联络,则是由黑郬负责。
这也是惯例,惊鸿卫里,一向是排行大的来做主事的。就好比现在,兰丰和兹共,兰丰排行第五,兹共排行第六,那么兹共听兰丰的。原本,沉稳的鲁邛是陛下钦点的“头儿”,那么他们两人只能听鲁邛。但是,现在的鲁邛却是没有了话事权的。
事情紧急,黑郬、辉柠内心焦急,却要保持着脸上风淡云轻的模样不疾不徐地回去,以免引起别人的侧目从而引起躲在暗处的敌人的注意。
因此,等他们顺利回到孙念待的地方,背后已经出了冷汗,冷风一吹,才大大地呼出一口气。黑郬想了想,说:“十二,你在这里守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