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右相顿时无话了,想冷笑,却牵引得嘴角疼痛异常,于是想起了他方才遭遇的痛打,“陛下!老夫都是要致仕(辞官)了,却被甄太常那个老家伙打了一顿,他可是见到老夫要成白身了,忍不住要欺负老夫。陛下,您可要为老夫做主啊!”
孙念无语,无奈地看了一眼羞愧的郑溆,心想:‘若不是他上前先掐架的,人家能打他?真是搅事精。’
“哦?既然有这等事?”孙念装糊涂,“那可要请甄太常进宫来,与老右相当面对质,而后寡人才能更好地为老右相做主啊。”
“陛下难道不相信老夫?”郑右相急了,还想说,却被郑溆拦住了,因为郑溆看到了一位白甲将军匆忙而来,面色不安,想来要有急事了,不能任由自己的老父阻碍了陛下公干才是。
“父亲,陛下必然会给你公道的。陛下还有急事,我们还是先归家去吧。”郑溆使劲扯着郑右相,示意他注意要进来将军。
郑右相看到了,顿时偃旗息鼓,告罪一声,即刻拉着郑溆遁走。可真是,有时候太有眼色,有时候又太愚笨了些,让孙念头疼不已。
见此,孙念出声挽留,“郑右相既然想回府,寡人就先派人送你回去。不过,郑溆留下。”
郑右相心里霎时间又是为骄傲又是不忿的。凭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都得不到陛下的青眼,而自己的儿子不过是得了个殿试头名就得陛下重用?人与人还真的讲究个眼缘的?
郑右相落寞地走了。郑溆也是愧疚地低下头,直到第五常、赢复、宿蠡、元鸻与崔则等人进来了,才回过神来。
孙念见到人齐了,才沉重地道:“伯约方才得到消息,说是曹叡在幽州又弄出事来了。这次,竟然是杀了一百个学子。”
众人冷吸一口气,心中沉甸甸的。也许是在战乱时候杀多了敌军,如今却是听不得无辜百姓惨死的消息了。曹叡,终于还是被逼得变得残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