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谁是褪毛鸡谁明白。”李应元很欠揍地说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却忍不住瞄了一下刘三多的下身,补充了一句:“一直想问你一下,你那下边还健在吗?”
“你是故意的,你那天绝对是故意的。”刘三多终于明白过来,大声喊叫起来:“你那天把那么大一碗热汤就往我身上泼,绝对是有意做的。”
“当然是故意的,你个笨蛋。”李应元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穿着个乞丐衣服就蹲在我家医馆门口,我就想知道我要泼你一碗面,你到底敢不敢叫破。
本来我是想泼你一脸的,后来想你这脸毁容了也可惜,就往你下身泼过去。怎么,你那子孙根还在吗?”
这刘三多也是可怜,当初装着乞丐跟李应元的就是他。当初李应元为了摆脱他,就故意买碗热面,特意盛满滚烫的汤,装着趔趄往他的身上泼过。
而且李应元恨他碍事,故意就往他下身倒去,使得刘三多那边受了大面积烫伤。当时刘三多因为有任务在身,只得装着没事儿走了,事后却因为不知道怎么护理,处理不当,那边一大片皮都被揭下来。
这本来也没什么,一点皮肉之伤,过段时间就能自己长回来,只是刘三多医学知识奇缺,只道这下那边功能都受了严重影响,战战兢兢,心里却对李应元恨透了。
此时听到李应元撩拨,便忍不住,也不管场合就冲上去挥拳。李应元稍微避开,拳头落在右肩伤,心里不由冷笑,知道自己这下出手有理,便不再忍耐,一拳就狠狠打在刘三多脸上。
本来刘三多从小在街头长大,又经历过监狱整治,在军部也受过训练,别看瘦小,打起架来也非常凶狠。
而李应元从小在小灵隐观长大,虽然没得到内门真传,但一直对武功入迷,练过一些外家拳法,再加上这段日子经过道丹调养,武力倒比寻常少年强一些,只是跟刘三多这种天天打架的货相比却少了点经验,打过肯定能打过,但自己肯定也要付出不少代价,那场面就不好看了。
只是,现在不是寻常打架的时候。李应元刚打了几拳,一些学徒便上来拉架,却都是拉偏架,表面上是两边都拉,暗地里却只拉住刘三多,不让他麻利地使劲。
李应元也不客气,怪叫着用脚狠踹,用拳头打脸,总之是怎么舒畅怎么来,一下子就把刘三多给压制住了。
郑三官的手蠢蠢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放下,心想这李应元的信件有问题,自有英吉利人收拾;要没问题,那现在拉了也是白拉,这刘三多也是烂泥一样的东西,犯不着为他出头。
本来事情就此完结也就罢了,在场的都是半大小伙子,自控能力很弱,在这打架现场磕磕碰碰,平时也没什么,此时也都被挑起火来,一个说你故意踢我,一个说你故意打我,竟然从拉架逐渐变成打架,而且打得还是群架。
等到郑三官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几乎演变成医疗部学徒和军部学徒们的群架,他自己也不知道被谁在脸上打了一巴掌,身下被踹一脚,终于忍不住,冲上去找人就厮打。
总之,这一下谁都难以独善其身,最后也没什么友军敌军,看人就打,充分体现出半大小伙子的不可靠来。
等到鲍勃少尉感觉不好,带人阻止,两边的人几乎都挂了彩,还有一个人被打得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不是刘三多又是谁。
等到安德路少校姗姗来迟,看到这个局面,却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骂。
“你们这群笨蛋...”安德鲁少校也无法,让所有少年都靠墙站着,然后是很流利的明国话不分阵营地一阵狂骂。
“应元,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后,安德鲁少校也不忘把李应元叫上:“郑三官搜查出岛人员,搜查到你师父一家人,也是公事公办,怎么你怀恨在心了?在这当口鼓动人打架,你这是想给我脸色还是怎么着?”
看到安德鲁少校第一个点名骂的就是李应元,医疗部学徒们不由得都变了变脸色,觉得自己这次好像站错队了。李应元却明白,这次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这个,少校大人,您可得明察秋毫。”李应元不由叫屈:“这怎么成我鼓动的了。我好好地在外头等您裁决,是刘三多那小子硬是出来打我,我才还手的。
您总不能让我遇到那种怂人都不还手吧?那干脆杀了我好了。”
“哼,你向来仗着小聪明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就是别人先动手,那也是你撩拨的。”安德鲁虽然不在场上,却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刘三多是哪一个,出来说话。”
“大人,不,少校,刘三多在。”刘三多在旁等了多时,这时立即出来说话:“少校,您可得给我做主,李应元这小子不是人,太恶毒了,他用我滚烫的水烫我,还就烫我下面。
可怜我刘家几代单传,要到了我这一代断了后,那可怎么办?少校,您可得为我做主,把这李应元狠狠惩罚了。”
安德鲁少校看到一个被打得跟血人似的出来诉苦,不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心说我就知道最喜欢先动手的总是最不会打架的,看你这样子就是个明证。
本来有心两边各大五十大板,把这事情放过去,听到刘三多的话,又觉得有些好奇起来。
“他拿热水烫你?怎么,这打架你们还带热水来的,好好的打架都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你们还真是打出新鲜来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