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馄饨霹雳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李应元冷冷回答:“兄台这玩笑开大了,我还是回去吃酒好了。”
“师弟别急着走,看看我的信物再决定如何?”大汉拉住李应元的胳膊,李应元挣扎了一下,但觉得对方的手如铁钳似的,根本无法撼动。
“师弟你先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大汉一手拉住李应元,一手却从怀里缓缓拿出一些东西。
李应元看到那些东西,却是眼睛都直了。只见大汉先是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香炉,接着是一些黄色粉末、一小块不知名的疙瘩、一个木制佛珠。
这些东西,正好是以前陈昆帮自己炼化金蝉道种的时候用到的东西,李应元心里已有七八分相信,嘴里却丝毫不松口。
“这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别急,你再看这是什么。”只见大汉又拿出一块琥珀色的东西,却是一块松香,里面还封印着一只虫子。
李应元看完那块松香,却变得表情诡异起来:“封印着一只蛐蛐的松香,不知这又是什么。”
“呵呵,本来是想在松香里封印一只知了的,结果现在这节气不对,只能封印只蛐蛐代替,还请师弟多多包涵。”大汉却是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原来是这样。”李应元艰难地回答,看来对方对事情的经过确实都熟悉,不过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没对上。
“只是,这些好像还不够吧。”李应元说道,专注地看着对方,手却慢慢从上衣兜里拿出来。
“哦,差点忘了。宋游击让我送你一句话,万丈高楼平地起。”大汉说道。
“一叶扁舟往东去。”李应元回复下一句,这才把最后一丝怀疑都消除,说道:“终于盼你过来了,师兄,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当初跟宋游击作别的时候,双方还约定了接头的暗号,连海大贵都不知道,李应元这才相信对方是宋游击和陈昆老和尚派过来的。
自从到了定海之后,海大贵没几天就死,陈昆后来虽然遇到了,但也没有机会交流,使得李应元一直在定海孤军奋战,此时终于见到陈昆的弟子,李应元心里的激动是难以形容的。
总算重新跟组织联络上,以后虽然也是孤军奋战,但也不再是一个人在面对了。
“你到定海之后就音讯全无,宋游击派我过来,看你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到了定海,才知道海大贵已经死了,你在为英吉利人做事,武藏家族又被英吉利人灭了,就有意跟跟海有福结识,希望通过他认识你。没想到今天终于能见到你了。”大汉问道:“不知道师父的任务你完成了没有?”
“这个,说来话长,本来快要拿到手了,结果有人横插一手,竟半途劫走了。不过,这事情我已经有些眉目,应该很快就能拿到。”李应元回答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对了,我们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里面的人会不会有些怀疑呢?是否要先回去再说?”
“师弟,你放心。我出来的时候使了点小手段,把所有人都迷晕了,一会儿我们说完话回去,保准他们什么都感觉不到,以为只过了片刻。”大汉,或者说谢迅师兄说道。
“哦,既然师兄有这样的好手段,那我就放心了。”李应元想起陈昆老和尚莫测的手段来,突然心里一惊,还好对方是友军不是敌人。
“我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对这里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师弟可否对我解惑一下。”谢迅眼睛一闪,说道:“对了,师父老早就离开杭州,也应该到定海来了,不知师弟你有联系师父他老人家的方法没有?”
“师父还没回杭州去?这可就有些麻烦了。”李应元却没注意到谢迅的表情有些变化,自顾自说道:“他当日受了重伤,我还以为他已经回到杭州养伤去了,没想到你都没见过他,这么说你只是从杭州宋游击处回来,其余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从宋游击处知道师父收了你这么一个弟子,派往定海,然后不久也动身离开杭州,其余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师弟把事情的经过仔细跟我说一说。”谢迅说道。
“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我还是从海大贵的死开始说起吧。”李应元长叹一声,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起来。
从英吉利人怎么攻到定海来,海大贵又是怎么莫名其妙挨上流弹死的,接着自己阴差阳错被英吉利人招募为郎中,接着刺杀的发生到武藏家族被怀疑,及至英吉利人如何攻破武藏府,武藏小次郎拼命抵抗后寡不敌众,最后想逃跑却被陈昆老和尚半路截杀等,全部细细道来。
这事情的经过本来就跌宕起伏,此时娓娓道来,以谢迅的心性也不由惊讶不已,在短短时间里竟发生这么多事情。
“如此说来,师父当时是受了重伤躲起来了,只不知他是想办法又回到杭州呢,还是被迫留在定海呢。”谢迅念念不忘的却只是陈昆老和尚的安危。
“我也不清楚。只不知师父跟那武藏小次郎有什么大仇,冒着被几百支火枪打中的危险也要硬是搏杀武藏小次郎。”李应元叹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混元门历来跟武藏一族有生死大仇。”谢迅解释起来:“数十年前,武藏小次郎的父亲是当时倭寇的大首领,武功高强,手下有数万悍匪,声势烜赫。
当年我混元门威震江南,也算一方霸主,结果让武藏小次郎的父亲带上数万倭寇攻上混元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