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宽摇头,什么黄气,一直都是冰天雪地连绵成片的啊?
“你是不是眼花了?你怕是没有在雪山下呆过吧,这雪光是会射眼的,有的长时间在雪山住不懂得护眼,还会得眼疾,严重的还会瞎.你刚刚盯着那雪山顶上看,怕是看得眼痛出现幻觉了吧?”
林小满心里也直犯嘀咕,在火车上的时候,她看到了血气,刚刚的时候,她又看到了黄光,她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出问题了啊?
她拿了只笔,在出现黄光的那一片区域内画了一个小小的圈儿,在她画到一半的时候,贺大宽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等到她落笔之后,贺大宽几乎是抢一样的把地图夺过去了,一脸戒备地盯着她.
林小满疑惑地问:“干嘛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什么咬人的怪兽?你可是堂堂一团团长啊,而且是独立团声名显赫的贺大胆啊,你怎么好像有些怕我呢?”
贺大宽犹豫再三,才一脸忌惮地开口道:“你画的地方,就是他们失事的入口处!”
玉皇峪很大,占地几十平方公里,入口也极为隐蔽,而且有许多的假入口,考古小组来的时候,也探查了一天多才找到真正的入口。
可林小满这随手一画,竟然直接就把那入口的精确位置圈上了。
林小满听贺大宽这样说之后,心头突然就抖了一下,她的眼睛可能没出毛病,她真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就像第六感一样,有的人直觉就是很敏锐,能凭借直觉躲过灾难,能凭直觉投对资,赚对钱!
她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贺团长,再组织一批人,我跟你们一起下去。或许这一次,我们能探出什么东西来。”
贺大宽一古脑儿的摇头,他可是接到死命令了的,坚决不能让这个姓林的女同志涉险,不然……虎太岁会疯,徐司令也会怒,然后牵一发动全身,那事儿可就没完没了了。
这位女同志,就是个活祖宗级别的。
惹不起啊惹不得。
林小满是个人精儿,看到贺大宽这模样,哪里猜不到肯定公公是叮嘱过了,不能带她去危险的地方玩儿。
可是那黄光和血气的事,真的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万良田和考古小组还有后面三波人被困在地下已经好些天了,如果再找不到,就跟那泥石流埋了一样,就永远找不着了。
徐家人欠了沈如心十几年幸福,好不容易路归正转了,眼看着就要走向幸福人生了,结果命运又开这么大一玩笑,沈如心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
对于朋友,林小满向来是能豁出一切的。
“算了,不带我玩儿就不带,我累了,我回帐蓬休息去了。”林小满说走就走,跟一阵风似的。
贺大宽放心不下,还是暗中派了人盯着她。
林小满真的钻帐蓬里和衣就睡,还一睡就睡了好几个小时,半点不安分的举动也没有。到了晚上,分饼子吃,她也来者不拒,不嫌硬不嫌粗,人家那些兵咋吃,她咋吃,吃相叫一个凶猛难看。
好多兵都看呆了。
“哎哎,这是个女人?”
“是吧?”
“哪来的女人吃东西跟男人一样,撕的撕扯的扯,一点都不淑女。”
“切,我就喜欢这种想咋就咋,不管别人叽叽啦啦的人。这才叫真性性。”最后说话这人,竟然是贺大宽。
说完之后,他又补了一句:“我的说的喜欢,是欣赏。你们可别碎嘴乱说。她们家那老虎凶得不得了,咬起人来也厉害。”
“真是虎太岁媳妇儿?传闻是真的?虎太岁找了个子小小,长得不咋,却凶悍无比的婆娘。”
“你小点声儿,她刚刚在看这边。”
林小满听着这些人议论自己,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些兵都是实心眼,说的也都是直肠子话,算是实话嘛。
她本来吃东西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想装淑女装文雅也装不出来啊。
而且,她的行事作风,本就飙啊。
不过,她觉得这是她个人的行为方式,有人能接受,能相处就好好处,你等我好,我百倍还你好。
处不了的,那就一别两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暗中使绊子耍手段要害她的,那就等着瞧,死得不要太难看。
吃完了饼子,又闲扯了一阵儿,消完食,林小满又和沈如心老老实实的去睡帐蓬去了。
贺大宽被她搞得有些蒙圈了。
传言难道是错的?这林同志,其实挺安份?只是徐司令怕出事,才会一二再,再二三的叮嘱看牢实她?
贺大宽派的人一直盯梢盯到凌晨四点多才走。
呵呵,他们前脚一走,林小满脚就翻身爬了起来,一拱一拱的出了帐蓬,专挑那视觉死角处,还爬着走。
就这样爬呀爬啊爬呀,爬了大半个小时,才爬出了营棚的范围。
地图她已经看得滚瓜烂熟,玉皇峪在约模大半里外,入口处左边是断层崖,右边是一片密林。
峪光看字面儿就知道这是代表山谷或峡谷开始的地方。
这个玉皇峪的入口处,就是在这样一片形似王冠似的山谷开口处。
要来宝鸡之前,林小满就购置好了一些户外装备,手电筒这种东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她打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然后又坐了一会儿,看着天空的一丝微白,默默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突然大声嚎了一嗓子。
“唉呀!我找到入口了!这下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