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啊?瘦子毕恭毕敬地走到作训科长身边,请示了一下之后,才走向徐卫国。
“胡福全,请赐教!“
徐卫国想了想,就报个假名字,换了副说话的腔调,“林大虎,别整那些虚的,开打吧!”
胡福全的胳膊、腿、全身,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急速而有力地击向徐卫国,无论是掌是拳都十分震撼人,霍霍生风,威势逼人。他就似一头突然跃出深渊的黑豹,让人鲜明地感受到生命体的存在、活跃和强盛,它使你惊异于那窄衣着包裹着的瘦小躯体里,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徐卫国用出了一半的本事,才力压了他,把他干翻在地,噼啪噼啪的错了他的肩关节,然后又踢向他的腿弯处,顺势踹到一边,让胡全福瘫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那八个最先开口炸刺儿的人也一一上了场,跟徐卫国过了招,原本是抱着替胡全福报仇的心思跳上来的,结果个个都比胡全福更不如,全被徐卫国干翻了,跟胡全福一样,踢成了一堆儿。
徐卫国露了这一手之后,大家终于明白过来,这个人猖狂,确实是有猖狂的本钱!
不怕你强,就怕你弱!初生牛犊不怕虎,徐卫国越是表现得目空一切,他们的战意就越是高涨。
操场里或坐或蹲着人,其实仔细看,还是能分得出小阵营来的。一半,是来自人民群众之中的朴实孩子。可学员里的阶级差别也很明显,这将近三千人当中,有至少三百多名学员,有不少是内部保送的,只等一毕业,就能有大好前程可奔的。
还有不少是更偏远地市县来的,三个阵营,像是泾渭分明的群体,勉强坐在一处,其实还是有着隔离带的,互相之间并不太亲近。
什么兄弟姐妹是一家,并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的。
胡全福几个就是来自偏远山区的一波人里走出来的,应该是他们这群人当中身手最好的几个了。
在他们受挫之后,大群体里又连续跳了约二十个人出来,向徐卫国挑战,就算是这样的车轮战,徐卫国依旧把人全摞倒了,只是到后来,花费的时间会比起初长些。
保送派这边的,见这人这么凶猛,美玉哪跟瓦砾碰啊,大家都是聪明人,所以这边并没有人站出来继续挑战。
徐卫国失望地比了下手指向下的动作,骂了句:“全是脓包,一个都成不了气候。”说完之后,他就转身走了。
背影都透出一股子骄横,大摇大摆的,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拿他没办法。
打了一天人,回到徐宅都是晚上了,林小满抱了个小暖炉,站在门口等他。瞧他的脸上有好几处擦伤,身上的衣服上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林小满就紧跑了两步,小手在他身上各种捏了捏,“又打架了?受没受伤?”
徐卫国轻轻地笑了一下,帅绝的眉目像绝世的画卷般慢慢打开来,让人眩目,不忍移开视线。
“你男人打架从来没输过,这么些年,只有我揍人,没有人揍我的。哪都不疼,别捏了,捏得到处都痒痒的。”
林小满微嗔,痒你妹啊痒,徐卫国的痒字,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心里痒痒,心里一痒痒,就要戳人。
“还好意思说,没被人打过。那老狼划你那一刀是白给的?王丰收揍你那几下是打棉花上去了?这么大个人了,有事没事儿就出去找人打架,你能让我省点心不?我七点还要去文化馆呢,你这打成这副倒霉孩子的样子,叫我怎么好把你带出去?”
徐卫国想了想,就上楼冲了个战斗澡,又把脸上拾掇了一通,换了身干净衣服,重新下得楼来,走到林小满面前,转了一圈。
“这样呢?能带出门不丢你人了吧?”
第一眼瞧过去,那是帅气!仔细瞧瞧,那张脸会令很多人类都自惭形秽。又眉如峰,眼眸黑亮如水,面部线条如刀削,那黑曜石般的眼使得整张脸变得出色夺目,让人不能直视。
他刻意收敛了一身的气势和锋芒,却收不尽那帅气,就算是彻底颠覆,他的脸也如路西华一般,会勾人的灵魂。
林小满又开始苦恼,“你打扮这么帅,是想干嘛?为什么把胡子也刮干净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没胡子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年轻十岁,不,不行,你这样帅我带你出去怕被人抢。”
徐卫国麻爪了,“那你到底想让我怎样?我就脸上脏一点,你说带出去丢丑;我洗干净,收拾收拾,你又说我打扮了出去容易招摇。我的小东西,你到底要大老虎怎样扮,你说清楚点。”
林小满就把徐卫国拉上了二楼,跑到桌子前找了只水笔,蘸了点红颜料,往他脸上画,不一会儿就画出一条伤疤出来。
疤是挺丑的,可是放到他的脸上,反而为他平添几分狂野和霸绝之气,一股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我去他娘的,这样都不行!
除非给他戴上黑头套或者给套只能把脸挤变形的丝袜子,不然,全人类都阻挡不了他的帅气外泄。算了,不折腾了,看紧一点,巴牢实一点,不给别的人有可趁之机就行了。
林小满又打水来,抹了点皂在手上,打算给徐卫国洗脸。
那温温软软的手在他的脸上蹭着,鼻间全是她的气息,徐卫国突然之间心又痒痒得厉害。
“我刚刚洗得着急,有些地方没洗干净,正好现在有水有帕子还拿了皂,你顺便就帮我一起洗了吧?”
徐卫国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