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头也是十分肯定地说方诚是主谋,方诚死了,你又说方诚是冤枉的,那就代表任何事情都是可能出错漏的,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来磕头谢罪的一天?
我儿子我清楚,怂是怂了点,可绝对不可能是祸国殃民的坏种!他没有作案动机啊!”
徐卫国直接把宋德绑起来之后,才指着坐在一边,一语不发,脸色发白的傅知秋说:“她就是你儿子的作案动机!傅知秋,你说对吧?”
听到徐卫国叫傅知秋这个名字,宋德立马笑了起来,讥讽地道:“你连人家的名字都弄错,还敢说铁证如山,我必定会被枪毙?”
徐卫国没有搭理宋德,而是伸手直接把宋李的皮带解了下来,把傅知秋也一并绑了起来。
傅知秋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叫:“你绑我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傅知秋,你冒充陶一叶,利用宋德对陶一叶的爱慕,骗宋德盗出无人机,然后带你去栖霞村试飞讨你欢心。
可你背着宋德把布老虎里的情报传递给了罗齐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你胡说什么,我是陶一叶……什么冒充?”
“傅知秋和陶一叶是双胎姐妹,陶一叶是姐姐,性子沉静。傅知秋是妹妹,交流广阔。你俩长得一模一样,想要冒充对方,轻而易举。
不过你忽略了一件事,我媳妇儿从1901咖啡馆出来那天,你在路口制造了一起人为的车祸,伤到了额头和左手,还是我家的警卫员小李送你回的家。
你额头上的伤是好全了,可是你的手却没好全,你是左撇子,习惯用左手端东西,因为左手受伤了,你不得不用右手。
可是你的右手却不如左手灵便,我刚才仔细观察过你了,你喝茶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先伸左手,没伸到的时候你就想起来你左手还没好,所以你又临时改了用右手去接茶杯端茶杯。
正常人,如果用习惯的手去接茶杯,是大拇指和食指成圈,掌心内窝向左接。
可你就算是用右手接杯,也是用左手势,大拇指朝下,掌心向右接的。然后,你发现这样接杯太别扭之后,你才反了过来,用正常的手势接了杯。
所以,你是傅知秋,你不是陶一叶。”
傅知秋的嘴张合了好几下,却一时之间没想到该用什么理由反驳徐卫国。
宋德瞠目结舌,指着傅知秋问:“你……你不是一叶?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一叶?对啊,你跟一叶还是有些不同的,我约了一叶很多次,她从来都没理过我。
她只是一封接一封的写信给方诚。方诚有什么好?又老又没背景!一叶,一叶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方诚死得好,死了我就可以和一叶在一起了。反正我爸帮他报了杀父之仇,他这个人讲究什么有恩必偿,我跟他说,我会照顾好一叶的,一叶想看无人机试飞,他就真去偷了出来。
我自己做了一只操纵器,就在外头接应……去栖霞村那天,我很兴奋,我以为,一叶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只要我讨了一叶的欢心,再让方诚背了这个黑锅死掉……一切都会很完美。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知秋,你不是一叶?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徐卫国一手逮了一个,把人直接扭出了宋家,走到门口之后,突然回头冲着宋李说:“根据我国现行法第一百一十一条和一百一十三条的规定,参加间谍组织或者接受间谍组织及其代理人任务,从事间谍活动,危害国家安全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对国家和人民危害特别严重,情节特别恶劣的,可以判处死刑。
宋德身为国家重要科研部门的机要人员,设计同事,谋划盗取国家科研成果无人机实施传递情报之实,导致重刑犯罗齐家死亡,后又蓄意隐瞒犯罪事实,销毁证物,嫁祸他人,虽然他是被人蒙蔽,一时鬼迷心窍,可是从策划到盗取成功,都是他的主观意识操纵,他这种情况,间谍罪是一定会成立的。
可能是个死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如果宋团长有什么想法,可以在审讯完成前递交上来”
区香尖叫了一声,直接晕倒在宋李怀里。
宋李重重地闭了双眼,颤抖着唇道:“死缓就不必了,罪名成立就立即枪决吧。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胎的时候,长点心,长点脑子!我老宋家没这样的儿子……”
宋李亲自叫了同样住在这条胡同的警卫团的兵,协助徐卫国将人押往公安部门进行审讯。徐卫国走到文楚门前,跟林小满打了个招呼,报了个平安,就跟车走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又过来接人,手里拿着一份公安部盖了章的审结纪录,带去给陶一叶看了,陶一叶泣不成声,扶着方诚的棺木哭晕了过去。
方诚终于可以下葬了,他虽然不是主谋,却依然是过失泄露国家科研成果罪,本就被被判处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可是他已经为这事送了性命,受到了更大的惩罚,所以便以不公开处理的方式审结了。
至于宋德,因情节恶劣,在证实了傅知秋属被渗透的间谍碧根一号,并已经通过特殊手段,窃取了无人机的构造及动力装置机密,并已经递出,无法再追回之后,宋德的泄密罪与间谍罪也成立了。
两人均被判处死刑,于三日后西郊执行枪决。而三机部因此案受到牵连的有19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处分,因陶育人囚禁陶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