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苏上言说我媳妇杀了他爸,可你们自己见个证,瞧瞧她现在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她是怎样开的枪?她又是怎样从九里屯来到苏家碉楼的?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今天这座楼里的人,一个人也别想完完整整的离开,总得留点什么念想下来!”
“她是杀了我爸之后才被绑上的!”
“那她是怎样来的?她有男人有家,不在家守着自家男人自家屋,要跑来你人生地不熟的苏家碉楼当夜游神?”徐卫国不允许苏上言略过这个问题。
“就是他把我抓来的,说是抓来献给他爸爸。可是他们在那边说了一会儿话,又说崩了,好像是老公公扒了儿媳妇的灰……
然后他就开枪把他爸打死了……要拿我顶缸!嘤嘤嘤……卫国,他们欺负人,我是被人从锦官城里捉走的,有四把步枪,两把狙顶着我过来的。”装委屈,林小满比谁都快。
苏上言正要开口说话,徐卫国就抢先开口对李剑南和骆骄阳道:“今晚我九里屯借调了兵给两位领导用,可正因为这事耽误了我去接我媳妇,导致她被人捉走我都全然不知情。保家卫国,如果我连自己的家都保不好,何谈卫国?
我现在要带这位苏同志去做下罪案重现模拟,还请两位领导批准!”
李剑南看左边,骆骄阳看右边。
徐卫国就直接叫来了人,把苏上言架上,去了野地里。
董利问徐卫国:“营长,咋整?”
“取四杆步枪,两杆狙过来!这个姓苏的,趁我们出任务的时候,把你家营长的媳妇儿抓来了。你们说,我们弄不弄他?”
“弄!”
“弄死他!”
“把苏同志先绑上,嘴不用塞。丢到两百米外,然后别让他跑过来了。董利一杆狙,我一杆,剩下四个步枪手,就给我打个活靶。”
苏上言混的是官场,玩的是兵不刃血,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兵?竟然什么也不问,就听女人哭了一声,直接就要把他当活靶子射!
“徐卫国,你疯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拉过去!”
每一颗子弹都擦着苏上言的身体飞过,甚至还有两颗从他头顶的头发里穿了过去,贴着头皮,他仿佛能感觉到子弹出膛后那种烧灼的温度。
他的手被绑上了,脚没被绑,可以在两百米外活动,对面的六杆枪就像打兔子一样打了他一个小时。
苏上言从来没有体会到这种生与死之间极速穿梭的恐慌感,到了后来,他的精神就有点崩了,竟然被弄哭了。
“嗯,你们几个的枪法有进步,不错。好了,兔儿爷被我们吓哭了,你们去个孔武有力的兵哥哥去安慰一下他。
我也算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和他爷共用一个女人……估计是自己不会玩,要爸爸现场教授技艺!”
苏上言被最壮最高的董利拉了过来,就正好听到徐卫国说的后面一句话,立即就气疯了,骂人还不揭短呢,这徐卫国和林小满非得拿刀子一直戳他心窝子。
“徐卫国!这是新中国的天下,不是军阀割据的时代,不是谁的手里有枪谁就可以乱来!我会告你的!你别张狂!”
徐卫国惊讶地瞟着苏上言,笑道:“哦?苏同志竟然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我怕你是不知道呢?
你苏家人手里有了几把枪,就开始占地修碉楼了了,你还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若说张狂,谁有你们姓苏的张狂?
我们这些当兵的流血流汗保着你们,你们就掳走我们的女人?今天就只是给你个教训,给你长长记性!正因为我知道这是新中国的天下,所以今天才没喂你吃枪子儿!
苏上言,你完蛋了!等你上军事法庭的和行刑的时候,我一定会去旁观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找到个妙人,他可是会三千六百刀,三千六百刀之后,人还活着……
我们刚打你的全是空包弹,是我徐卫国从演习的时候省下来的。你想挨枪我们的枪子,都没那个资格。你也就配去挨一挨片鸭人的刀子!”
徐卫国不高兴,直接把挑子一摞,抱了林小满就直接自己开车回城了。他这是把骆骄阳和李剑南还有他们的两个警卫员摞在了苏家碉楼里。
那些兵见营长跑了,他们也跑啊,老大都扯呼了,他们在这儿干啥?
李剑南看着这被捆起来的几十个断手断脚的歹徒,又看了看被吓掉了魂的苏上言,一脸为难地道:“这这这,这卫国是让我们走路把这些歹徒带回城?”
骆骄阳叹了口气,无奈道:“他恼了我们,把车子全开走了,一辆都没给我们留。你说,他打的是不是万一这些歹徒横起行凶,把我俩扑杀在这儿了,他就回来干一票大的,把苏家全部的人弄去枪毙?”
这事儿,徐卫国还真干得出来!
李剑南埋怨地道:“都是你,提前不告诉他,非说什么要给他个惊喜。现在倒好……我们被他当成诱饵了。你说这些姓苏的,敢不敢把我俩扑杀了?”
“呵呵,那时候啥难关都闯过来了,我们怕过谁来?把这些不要脸的串起来,我们就走路回城!就跟赶猪啰一样赶回城!
二万万五千里长征老子都走过!区区四百里怕个毛!”
李剑南就把碉楼里的食物和水收拾了一些来,真的和骆骄阳步行把人赶回了锦官城,还从闹市区招摇过的市。
围观者众。
四百里走了一天两夜,人直接被他们扔到了省政府门口,正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