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染上美沙酮的呢?”他继续问。
这可难倒我了,不能撒谎,我应该怎么说呢?
“我出过车祸,所以就……”
“哦,我知道了!”他脸上挂上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般医院止痛都是杜冷丁啊,你这个美沙酮我还真的不经常听说。”
我强忍着剧痛,有气无力地说:“我是医院西药房配药的,能够接触到盐酸美沙酮,所以我就顺了几盒出来。”
“顺了几盒?老弟真是风趣幽默,然后呢?”他继续问。
“我辞职了过来自愿戒毒。”我说。
“你真的想戒吗?”
“不然怎样呢?”
他用手拍拍我的肩膀,“祝你成功!”他说。临走的时候把他的手机号码留给了我,我心想,成了!
出了戒毒所,我马上打,我是吴狄,戒毒所的那个,我出来了!”
“行啊,有空咱哥俩见个面呗,我现在有点事先不和你说了。”
“好的。”放下电话,我知道这些事不能着急。我谋算着等他找我不如我自己也加把劲,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泡酒吧,我就不信我没有办法打入敌后!
我把房子租到了酒吧街附近,然后开始了我夜夜笙歌的生活,每天白天我就在家睡觉,晚上就去酒吧街闲逛,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什么经验,就知道坐那喝酒,但是我眼睛没有闲着,观察着酒吧里的每一个人。我固定去的是当时在酒吧街最火的88吧,每天晚上就是点几瓶啤酒,坐在一个角落里。
我经常闭上眼睛感受灵魂,这里的灵魂普遍都是处于很兴奋的状态,有了酒精的催化后更是飘飘然,不过他们不唱歌,而是兴奋地嚎叫着,我就坐在角落里每天耳朵里听着灵魂的嚎叫,留心观察着。
我的目标是迅速确定谁是看场子的人,这个人应该和我一样,时刻注意着酒吧里的每一个人,他应该不会喝太多酒。
带着这个目标,没有多久我就发现了看场子的人,他很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因为我在他眼中也是很奇特的,我每天早早就来到了酒吧,他甚至出现的比我还要晚一些。然后我就是整晚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和其他来买醉的人有很大的不同。
就在我们两个对上眼没有多久,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用脑袋往我这边点了一下,我预感到要有事情发生了。我倒是不害怕会发生什么事,相反的,我还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小子,我们北哥想找你过去聊聊。”有个人坐到我的桌边和我说。
“北哥?谁啊?”我问。
他冲着看场子的人努了努嘴,我站起身来和他一起向着北哥走了过去。
来到北哥身边,北哥示意我跟着他出去,他带着我东拐西拐来到了一个胡同里面,刚刚进胡同里,就有人在后面踹了我一脚,我一个站立不稳,就向着北哥的方向摔了过去,北哥很敏捷地往后面一缩身,我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刚想起身,就有人走过来把脚放在我的背后,“说,你是谁派过来的?”踩着我后背的人问道。
“没有人派我过来啊!”我回答。
“你小子欠打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一边说一边对着北哥摆手,“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刚刚从戒毒所出来,无所事事,就来酒吧喝酒,真的不是谁派来的,真的!”
北哥示意踩我背的那个人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走了。
北哥扶起我,拍拍我的后背:“误会,误会啊,来来来,我们回去继续喝酒。”说着就搂着我的肩膀往酒吧走了过去。
走到半路,有一个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走到我跟前,递给了我一个小包,“吃了。”他对着我说。
我打开小包一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这是什么?”我问。
送东西给我的人听到我这么问,一把从我的手中夺下来了那个小包,然后一脚踢到我的小腿,我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妈的骗我们,这个你都不知道,你从哪个戒毒所出来的?”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是因为美沙酮进去的,我之前是医院的一个西药房的一个配药师……”
北哥照着我的肩膀就是一脚,“你他妈的骗谁啊?放着正经工作不做,去吸毒?”
我被踢倒在地,送东西的人走过来就要打我,我举起手一边自卫一边说:“你们听我说,听我说,我之前被撞后成为植物人,然后醒来以后就染上了美沙酮,你们不信可以去医院问问,我没有说谎……”那人不听我说,还在用脚和拳头招呼我。
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北哥看到有人过来:“什么人?”
“我,华仔。”来人说。
“哦,华仔,过来吧!”
一个人走了过来,我一看,正是戒毒所的陈爱华,我一下看到救星了,“大哥,你和他们说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们认识?”北哥问。
“是,戒毒所见过一面。北哥,这人真的是进过戒毒所的,不是假的。”
“哦?那是我误会了?”
陈爱华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说吧,你怎么又到酒吧里来了?”北哥问我。
我最怕回答问题,撒谎不行,我会吐,可是不撒谎怎么办呢?得了吧,我这么说吧,不算是撒谎。
“我想继续磕药,美沙酮我是碰不到了,我想试试其他的。我出来之后联系过华哥,他说过几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