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是个相当可怕的东西。
当艾伦知道所有的已知魂器的位置之后,他对于虫尾巴的老家完全失去了期待感——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艾伦,考试前老师都把样卷给出来了,谁还蛋疼的复习非重点啊。。。
虫尾巴又不是啥绝世高手,艾伦让一只手都能打赢的货色,难道还指望着从虫尾巴的家里翻出啥绝世秘籍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副本都碾压着过了,难道还能爆需求装备?
好在邓布利多不是跟着攻略的只做主线党——对于邓布利多来说,每一个线索都有可能是击垮伏地魔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多小心都不为过,尤其是虫尾巴还是伏地魔复活前跟的人之一,从他家中找出什么有利的材料来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事实证明,邓布利多小心对了。
为了防止破坏现场,艾伦在挪动那张靠近壁炉的扶手椅前又仔细的检测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在这种仔细检测的态度之下,艾伦很快就发现了先前被他漏掉的很多极度轻微的线索。
比如说——从扶手椅的几乎不可见的脚印到门口,有着比较新鲜的细小的脚印,虽然经过了极好的遮掩,但是艾伦还是清晰的辨认出了它:那是一串老鼠的脚印。
毫无疑问,虫尾巴用老鼠状态回到过自己的家,而且应当是在半年之内——时间更久一些的话,即便是艾伦都没办法从哪些灰尘之中辨认出来了。
手指轻挥,一阵极微弱的风从艾伦的手指刮出,然后吹掉了哪些脚印上边的浮尘,露出了更多的东西。
“三次,或者更多——”艾伦低声说道,手指轻触地面,灰尘仿佛水遇到了极寒一样冻结了,并且快速的蔓延到整个屋子之中,原本稍稍有些动作就会乱舞的尘土,此刻即便是人在上边大力的跑动都不会带起烟尘来。
踩着凝固的尘土,艾伦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扶手椅的旁边,仔细的观察着——扶手椅上边的灰尘似乎被忘记了做旧,也不知道是来人忘记了还是说不愿意把灰尘涂在上边。
虽然椅子上有着永久固定的防尘咒语,但是艾伦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咒语的蹩脚之处——至多放了半年左右的样子,根本没有那种古老的感觉,和椅子比起来太不搭了。
“干的不错,艾伦。”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很显然,校长也盯上了这把椅子,并且很快的判断出了椅子的不同来。
邓布利多的眼镜之后放出考量的光芒,视线开始从头打量起这张椅子来,甚至还用魔杖微微的戳了下椅子的靠背,脸上满是沉思。
“毫无疑问,彼得回来过。”邓布利多用断定的语气说道。
“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当是在这张椅子上方坐了许久之后才想起来为这张椅子做伪装来,壁炉我检查过了,最近一段时间有燃烧过的痕迹,很显然,彼得在这张扶手椅上靠着壁炉的火焰呆了许久。”
“但是,校长,这有什么用?”哈利一脸的疑惑,显然他不知道研究一个死人的行为有什么用。
“很大的作用,哈利——你要知道,除却伏地魔之外,即便是再凶恶的人,内心都有着温柔的一面,而我们的彼得显然把自己最脆弱的时间留在了这里,并且,我想我们的行动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艾伦,你发现了那份被藏起来的东西了没有?”
“当然,校长。”艾伦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杖敲了敲扶手椅厚厚的垫子,一个巨大的口张开,并且在艾伦的魔杖的指挥之下,一大叠的羊皮纸飞了出来。
“这是?”
“这是忏悔书或者笔记什么的吧,要不然我想这种东西怎么都不会放在这里的。”艾伦看都没有看,直接给里边的东西做了一个定性。
几乎不用任何的情报,艾伦已然判断出来为何虫尾巴会把这些东西塞进这里来。
能在虫尾巴的家里边守着壁炉在扶手椅上带上老长一段时间的人,也就剩下那么一位了——虫尾巴的母亲。
那位被罗恩用来说明小天狼星危险性的,人们仅仅能连带梅林勋章以及一根手指(这是找到的最大的遗骸)还回去的,虫尾巴的母亲——就为这个,小天狼星在民间的舆论下降了老大一个档次。
虫尾巴因为欠下了哈利一个人情,在日后的追捕之中心软放了哈利,最后搭上了自家的性命——而他欠他的母亲多少?
尤其是,虫尾巴一直都不是一个坚定的食死徒,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是错事,并不像是小巴蒂一样,对伏地魔彻头彻尾的效忠——在罗恩家里潜伏的时候,他早就获知了母亲的死讯,但是却根本无法脱身出来,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程。
而在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后,甚至是照顾好伏地魔让他拥有复活的机会之后,他重返英国有了足够的时间返回他生长的地方,并且在自己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躺椅上边,靠着壁炉静静的思索良久。
因此,即便是为了自己的良心不被谴责的那么痛,他也必须有个交代——那一叠厚厚的笔记样的东西,应该就是他对于自己犯下过错的所有记录了,艾伦相信,在在这个时候,虫尾巴决计是不会骗人的。
——
羊皮纸上的字迹很潦草,甚至其中有几张仅仅是麻瓜用的普通纸而不是巫师们惯用的羊皮纸,可想而知,在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虫尾巴应该是很急切的,这就更加的保证了事情的真实了。
再次扫了一眼,确认其他地方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