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病人的房子了。”一个乡兵指着面前的破旧宅子说道。
“多谢。”吕乐抱拳打发走官兵,与张豹两人推开大门。
破破烂烂的土墙,上面的茅草已经很久没换了,院子里有张木桌,脏兮兮的碟碟碗碗乱七八糟的摆在上面,还有一间破旧的鸡舍,看着上面结满蛛网,就知道很久没养鸡了。
“这家伙父母早亡,靠着邻里接济长大,可惜养成了一堆恶习,三十多岁了还东游西荡,纠集了一大帮闲汉,整日里无事生非。”张豹刚才与那伍长多聊了一会,对吕乐介绍他打听的情报。
吕乐推开屋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一张床,一条多年没洗黑乎乎的被子,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看样子是一无所获?”吕乐找了好久,除了一堆破烂的衣服鞋子,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张豹有些受不了屋内的臭气,皱着眉头说道:“若是能发现什么,其他兄弟应该早就告诉我等了。”
“未必!”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什么人!”张豹反应比吕乐快,一击拳风轰向门口,整个人已经冲出屋外,来者避过他的感应,无声无息就已经站在门外,难怪他要反应过敏。
等吕乐走出门外,发现墙头蹲着一个青年对着他挤眉弄眼,正是卸岭门的钱兴旺,张豹则是和一道人影战作一团,看到那道人影身后站立的两个怪人,吕乐心中了然,应该是那晚与钱兴旺一道的神秘人。
看到钱兴旺蹲在墙头看热闹,吕乐没好气的问道:“姓钱的,不去好好寻找东合旧城,来这凑什么热闹?东合现在许进不许出,你这算不上自投罗网?”
“哎!和尚,你别唬我,我去西河查过了,上次的案已经结了,县尉府也没张贴告示通缉我。这光天化日之下,我老钱哪里不能去?”钱兴旺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打斗,悠悠然的回答吕乐。
“那你这算是不服气,上门寻仇来了?来来来,下来咱俩练练。”请将不如激将,与其问钱兴旺为何而来,还不如激他一激,就算没成功,好歹也能增加个底气。
钱兴旺:“……”你敢出手,信不信老子转身就走啊!
钱兴旺很想转身就走,不理这个嘚瑟小和尚,可是这次来有正事,耐住性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大爷这次是来帮你的,贼和尚别不领情!”
“帮?”吕乐一脸警惕的看着钱兴旺,那日钱兴旺遁走,吕乐耳朵又不聋,这小子在中原被叫做小魔头,会有热心肠帮助人?
看着吕乐分明挂着你是骗子四字的神情,钱兴旺好无奈:“今天来这是查这地痞这几天的行踪,刚查个所以然出来,你俩就来了,看你们找了老半天什么都没捞着,言开那小子忍不住提醒你俩一句。”
说完努努嘴,示意与张豹交战的那青年正是刚才开口之人。
吕乐狐疑的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钱兴旺,叫住了一边的张豹:“张大哥还请暂且住手。”
张豹这时候也察觉了眼前的对手心存善意,只是接住了自己的强攻,并没有还手,虽然自己只是试探,对手也肯定没有尽全力,当即后退几步,哈哈一笑道:“阁下好身手,可是湘西言家的弟子?”
青衫青年停住躲闪,抱拳笑道:“正是言开,多谢捕头留手。”
“原来是言兄!”吕乐看清来人相貌,忍不住惊讶道,这人正是住在悦来客栈天字客房的言姓青年,当时昼伏夜出的作息,让客栈老掌柜紧张不已,那日矢口否认,原来还真是湘西来的。
“言开见过吕兄,当日不尽不实,开唯恐引起骚动,还请吕兄见谅。”
言开一脸诚恳,语气真挚的道歉,吕乐刚要回答不介意,突然想起当日老掌柜说到的一事,脸色一变问道:“言兄来自湘西,某有一句不得不问,兄台与当年东合尸乱的元凶湘西老魔有什么关系?”
“正是言开的师叔。”
言开非常坦诚,可是这一句话说出口,不光张豹变了颜色,连蹲在墙头的钱兴旺也一路错愕,对着站在院中心的言开喊道:“老言你在搞什么鬼?”
唯独吕乐不慌不忙,一来他不信湘西言家实力能随便出一个人,就搅得当年西蜀大乱,武道百不存一,有这实力早就称霸武林了,二来对面青年既然能坦白此事,显然抱着极大的诚意,双手合十施礼道:“愿闻其详。”
言开挥手示意蹲在墙上的自家好友稍安勿躁,继续说道:“几位可知晓诸神殿这一组织?”
诸神殿?吕乐当然知道,当年诸神殿主就被了空之妻谢小玉设计诛杀,搭上了西蜀佛宗的武道圣地伽蓝寺。
钱兴旺听得一脸迷茫,倒是张豹年长几岁,闻言沉吟道:“我年轻时倒是听说过诸神殿主,此人是当年北地第一高手,燕云刀君赵大侠赴义时,便是被诸神殿主诛杀,乃是金国最有希望破碎虚空的高手,只不过在二十多年前失踪了。这诸神殿,就是其建立的神秘组织,不过随着诸神殿主失踪,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不错,我那师叔就曾是诸神殿里的一员。”
钱兴旺忍不住了,怼着言开问道:“老言,你没发神经吧?那金国武林与我等势不两立,你那师叔怎会投靠过去?”
言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钱兴旺:“若是有一法子,能在短短一年内让你晋升先天,不留隐患,你待怎样?”
“呸!那也不能投靠金狗啊!”
“若是又能在一年后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