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来玩两把不?押的多赔的多。”
皮肤黝黑的精瘦青年摆了一个简易的摊子,上面摆着三个黑色的骰蛊,怂恿着围观的乘客。
精瘦青年吆喝了半天,围观的人虽不少但却没有一个人上来跟他赌的。
“我来!”
这个时候,一个夹着黑色手包一脸富态的谢顶男人走了过来,指着面前的三个骰盅问道,“怎么个玩法?”
精瘦青年嘴巴一咧,笑眯眯的说道,“很简单,只要猜对骰子在哪个骰盅里就算你赢,你押多少我赔多少。”
“猜骰子?这还不简单。我押一百!”
富商毫不犹豫的拉开黑色手包,露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抽出其中一张往精瘦青年面前一拍。
“老板,看好了。”
精瘦青年嘿嘿一笑,将一颗骰子投入中间那个骰盅,一双手好像穿花蝴蝶飞快的移动三个骰盅,看的人眼花缭乱。
挪移了七、八次后,精瘦青年将手拿开,笑眯眯的看着富商说道,“老板,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你小子还别激我。”富商犹豫了一下,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指了指左边那个骰盅,“左边这个,错不了。”
“您确定?”
“就这个了。”
精瘦青年捏住了左边那个骰盅,喊了一声,“开!”,一下子将骰盅掀了开来。
围观的乘客伸长了脖子探头一看,骰盅下面果然有一颗骰子。
“老板,好运气啊。”
精瘦青年笑着从腰包里抽出一张钞票,递到了富商面前。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乘客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想着刚才要是下去玩,这一百块钱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了。
“老板,还要继续玩不?”
富商豪爽的一挥手,又拍出两张百元大钞,“再来,再来,老子今天手气好,一押一个准。”
“好咧!”
虽然输了钱,但精瘦青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动作飞快的转动着手上的骰盅,一连挪移了十次才停下。
“中间的!”
“三、二、一,开!”
哗!
围观的乘客发出一阵哗然,显然这一局又是这个富商赢了。
“老板的手气真是没得说,一个字,旺!”精瘦青年谄笑的拍马屁道。
富商模样的中年人志得意满的哈哈一笑,又从黑色手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往精瘦青年面前一拍,“我押五百!”
五张百元大钞一下子刺激到了围观乘客的神经,这些乘客都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摆在地上的骰盅,神态比富商还要紧张。
一轮流程走完,富商犹豫了半响,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中间那个骰盅。
“您确定?”
“就这个了。”
“不改了?”
“甭废话,赶紧开。”
精瘦青年一下子掀开骰盅,下面静静的躺着一颗白色的骰子。
“老板,我真是服了。”精瘦青年苦笑一声,数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富商。
围观的乘客看到这么一会的工夫,这个富商一下子赚了小八百,顿时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将富商一脚踹走,自己上去玩两把。
“哎哟,火车快到站了。不行,我得走了。”
富商一拍脑袋,急急忙忙的收起赢来的钞票,将黑色手包往棉袄里一塞,钻进了拥挤的人群中。
“唉,老板怎么走了啊。”精瘦青年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围观乘客,“还有谁想来玩两把的?”
话音刚落,一个戴着眼镜的方脸男人早就按捺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我来。”
这个方脸男人的手气倒也不错,一上来就押中了两把,赢了点小钱。
秦凡将目光收回,前世的时候他走南闯北,这种拙劣的骗局见的太多,这个圆脸男人恐怕要倒霉了。
“这人的手气倒是不错,小伙子,你看他能一直赢下去吗?”孟老爷子手上把玩着一串念珠,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凡问道。
秦凡笑着摇了摇头,“老爷子又在考我了,依我看这根本就是一个局,那位大叔怕是输定了。”
以孟老爷子的阅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猫腻,他这么问是想考一下秦凡的观察力,没想到秦凡一早就知道这是个骗局。
听秦凡这么一说,孟晓薇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怎么会是骗局呢,你看刚才那个人不是赢了很多钱?”
秦凡看了孟晓薇两眼,笑着解释道,“刚才那个人跟这个摆局的根本就是一伙的,也就是托,刚两人在那唱了半天双簧,是在设局挖坑呢。”
“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是托呢?再说了,这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
孟晓薇还是不信,跟秦凡争锋相对。
“这就是当局者迷了。”秦凡笑了笑说道,“这种骗局就是利用了人们想要不劳而获的心理,手法虽然拙劣,不过受骗上当的人却不少。”
“你要是不信,回头看看后面第十三排坐着的人。”
孟晓薇怀疑的转过头,仔细看了看坐在第十三排的胖子,总觉得好像有些眼熟。
“咦,这不是刚才那个赢了钱的胖子吗,他不是到站下车了吗?怎么还在火车上。”孟薇一脸茫然的问道。
这个胖子换了身行头,戴了帽子盖住大半张脸,让人一时认不出他就是刚才那个赢钱的富商。
“因为那个胖子和摆局的瘦子是一伙的,胖子故意在众人面前高调赢钱就是为了引人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