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答应你的。”小张伯伦摇头:“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强化符文这个东西从洛安彻底抹消掉。如果转而将之交到你的手上,那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毫无意义了。”
“我知道。”约翰看着远方,沉声说:“但我还是想试试。”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那些家伙啊。”小张伯伦感叹。
约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就因为特蕾莎?”小张伯伦问。特蕾莎全名特雷萨?塔米尔。是约翰的姐姐。
“前因后果你都知道的。”关于这个问题,约翰并不像多谈。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个问题没有任何问的必要。
“但问题绝对没这么简单。”小张伯伦说:“你姐姐是死于瘟疫。这跟希尔赛公爵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因此你憎恨你的姐夫,也不能解释你迁怒到整个法师群体身上。”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约翰粗暴的打断了小张伯伦的话。
被约翰打断的小张伯伦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尝试用平和的语气劝说他:“约翰你听我说,现在并不是跟法师对抗的时候。”
“你错了,张伯伦先生。”约翰用上了敬语,此时他看向小张伯伦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熟络:“现在是跟法师对抗最完美的时机。法师们这么急于将强化符文从这个世界消灭掉,因为这东西让他们恐怖。所以贵族必须将它们掌控在自己手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跟那些法师们站在一个台子上谈问题。而不是被他们敲诈。”
“绝大多数法师都是贵族。”小张伯伦说:“没有谁敲诈谁。”
“法师不是贵族。”约翰迅速转过头,看向小张伯伦,反驳道:“他们根本不配被称为贵族。”
“约翰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憎恨法师?”小张伯伦几乎将费解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你的姐夫就是一个法师。仔细数一下的话,那边的法师十个有九个都是你的亲戚。”
“一个吸你的为生血的水蛭难道就能说是你的骨肉么?”约翰质问。
“这不一样,约翰……”小张伯伦说,但又被约翰打断了。
“怎么不一样?这么多年,那些寄生虫给我们带来什么了?”
“他们保护我们……”小张伯伦的回答有些迟疑。
“保护?”约翰嗤之以鼻:“我们是付钱的。国家用来养活这些法师所消耗的金钱足够组建数十万人的军队。”
“但是法师的力量更强大。”小张伯伦说。
“但我们用不到。”约翰回答。
他的这句话让对方陷入了沉默。张伯伦家每年都要付给法师一笔巨款。但是从小到大,小张伯伦没有见到一会他们起作用过。
过了半晌,小张伯伦用略带迟疑的语气说:“但是如果我们不这么做的话,别人就会雇佣法师来消灭我们。”
“所以。”约翰回答:“这个世界最应该消失的是法师,而不是强化符文。至少强化符文不会敲诈我们。”
这时的小张伯伦已经无话可说了。但是受人之托,他必须要完成说服约翰的任务。他沉吟了很久,深吸一口气,用他所能做到的最诚恳的语气说:“放弃吧约翰,没人会站在你这边的。”
“是谁让你过来的?”约翰问。
“所有人。”小张伯伦回答:“所有人都被说服了,除了你。”
“为什么?”约翰闭上眼。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虽然我们不是法师,但我们肯定有一个法师的亲戚。”小张伯伦说:“贵族和法师是一体的。约翰,不要再固执了。为了铁山,为了贵族,为了塔米尔领,也为了你的姐姐。”
约翰没有睁开眼。他沉默了很久,忽然说道:“我的姐姐特蕾莎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即便是希尔赛公爵再优秀,他也配不上特蕾莎。他压根不配做一个丈夫。病死的公爵夫人有多少?高阶大法师的夫人病死的有多少?这其中死于一场普通感冒的又有多少?我的姐姐不是自小足不出户淋点雨就发烧的金丝雀,她一星期内要爬两次塔米尔山,跑到三千多米海拔的山腰上给他的弟弟寻找珍贵的药材。知道出嫁前都是如此。我就问一下那个希尔赛公爵能不能做到?为什么他的妻子跟他出了一趟远门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接着就撒手人寰。公爵和公爵夫人吃穿用度都是相同晚上都睡在一起,为什么体质更好的姐姐的病而那个公爵大人却安然无恙?别忘了,法师可是以体质虚弱著称的。”
“你这都是猜测。”小张伯伦说:“更何况如果你怀疑希尔赛公爵。也没有必要迁怒整个所有法师。”
“我没有迁怒,张伯伦。”约翰说:“我憎恨他们是因为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有关他们的一切都让我愤怒。而特蕾莎是这一切的原点。仅此而已。”约翰转头,看向小张伯伦,说:“法师都是自作聪明的蠢货。他们空掌控着力量,却像猪一样趴在所有人身上吸取生存的养分。他们自诩人类文明进步的代表。但从魔法出现到现在,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么?没有!我是个学者,所以我清楚,你敢想象,五百年前的魔法典籍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改动过么?里面有些错误刚入学的孩子都看的出来。如果说第一批法师是为人类开疆拓土的开拓者,那现在的法师就是混吃等死的寄生虫。”
“但这些跟你坚持的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约翰回答:“将法师这个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