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听到洛云清的脚步声在外间停下,房间里没有了动静。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自己还有些灼烫的脸颊,拿帕子轻轻擦拭自己的身体。
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没有反抗,还沉沦其中。
她擦完身体,换上那身干净的衣服,并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还若隐若现。
伸出手,拢拢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她竖起耳朵听听,外间没有任何动静,洛云清不在房间里?
她小心翼翼地站定身子,脑海里是洛云清那赤裸着的身子,身材好到爆,竟然有一丝失落。
她暗暗在心中立了个誓,一定要睡到洛云清。
哪知刚走出去,就看到一只木桶,木桶里的人穿着薄薄的里衣,闭着眼睛,眉毛拧成一个川字,似乎还在隐忍着什么。
有种叫做恶趣味的东西在鱼初笙心里滋生。
她悄悄走上前去,就见洛云清忽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眼里没有任何情绪的瞧着她。
鱼初笙突然不敢上前,身子僵在了原地,此刻的洛云清太妖孽,里衣被水浸的湿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身材轮廓。
他瞧了她一会儿,突然又闭上了眼睛,连理都不理鱼初笙,好像刚才疯狂吻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鱼初笙有些气结,壮了壮胆子,就走上前去,半倚着木桶,伸出双手就抓住了洛云清的肩,如石头一般,坚硬,还泛着凉气,这才惊觉原来他竟然是泡在冷水里,为了压制欲火。
他睁开眼睛,眼神变得清明了许多,蹙着的眉表示他微微不耐,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低哑着嗓子问:“你做什么?”在这暗夜里,格外蛊惑。
鱼初笙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闷骚”,平日里看着那么禁欲,刚才不是那么急不可耐吗?
她狡黠地笑了笑,软软地说:“想让你还债。”
话落,她按着洛云清的肩膀,就把自己殷红的唇送了上去,洛云清还没反应过来,这丫头转变的太快了,明明刚刚还在哭,这怎么就……
鱼初笙的吻技不怎么滴,按着洛云清的肩膀,头微微前倾,也不顾洛云清的身子一僵,霸道的撬开他的唇,将自己的舌尖送了进去,乱搅一番,然后出来,再离开他的唇,得意的看着他。
他的喉结又滚了滚,心里有些失笑,嗓子依旧是哑着:“怎么?真想让本王要了你?”
鱼初笙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他脖子上的那一点凸起,直盯得洛云清有些发毛,怎么总觉得这小丫头的眼神像头狼?
鱼初笙低笑了两声,身子忽然上前倾去,嘴唇在他的喉结上蹭了蹭,直弄的他心里头痒痒的,脸上还浮了一层红。
鱼初笙现在是知道了,这洛云清,经不起调戏,一旦她主动,他就脸红。
她这才张嘴,似乎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又似乎不是:“王爷现在不是拿我没办法么?”说完,她故意凑到他的耳后,咬了咬他的耳垂。
真是一个……妖精。
其实鱼初笙心里是有些轻颤的,但她总觉得,不能让洛云清觉得她就是一只小白兔。
所以故作镇定。
洛云清蹙了蹙眉,动动嘴唇,只说了一个:“你……”嘴唇便又被少女赌上。
鱼初笙心里正在暗自好笑,放在洛云清肩膀的双手却突然被一双手抓住,随后,她就被强势的钳制住,后脑勺被按住,她的下巴抵在木桶沿上,木桶里的人动了一下,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
鱼初笙瞬间炸毛,说好的她强吻洛云清呢?她在外,他在里,她有明显的优势,她脑子一转,使劲地挣开洛云清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理直气壮道:“你别动!”
洛云清真的不动了,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好像在等待她的发落。
她歪了歪头,又冲上前去,一把扒拉开洛云清的衣领,在他凉凉的胸膛上方亲了一口,才闪过身子,丢下了一句:“这才两清了!”便跑了出去。
洛云清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还有一阵一阵的小碎步,踏着廊台渐远。
忽的,蹙着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开,双颊上还有些暗红,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这丫头,跟一般人的脑回路总是那么的不一样。
暗夜里,一向清冷高贵如天神的男子,闭着眼睛低笑了两声,低声喃喃:“本王会对你负责的……”
鱼初笙一路小跑,等跑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仰头,看到暗黑的夜空里,一轮明月静静地挂着,周围散了一些星星。
伸手,推开门,走进房间,坐下,好不容易才捋顺了自己的气息。
如果说和白亦辰在一起时,是一种不求爱情,只求细水长流的平淡心境,那她此刻,想把洛云清掺进自己的生命里,就是一种渴望爱情,甘愿天崩地裂的悸动。
她信步走到里间,扑到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翻了个身,平躺着,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旖旎景象。
鱼初笙蹙了蹙眉,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的事情,开始想起案子来。
第一个死的是李成材,生前受了挑逗,因为命根子被割掉,不知道生前是否行了床第之事。
第二个死的是赵如月,先奸后杀,被人掐死又挂在房梁上。
两个案子有两个相同点,都用了特别的香,凶手都留下了一个“果”字,确实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两个受害者之间没有联系,凶手深深地憎恨李成材,却好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