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发现了树枝下埋得是个死人后,他们没敢在动。
张二掏出官府的令牌,道:“我们是官府的人,你们都先让一让,让我们看一看尸体。”话落,又吩咐了几个衙役,把尸体上面的树枝全都拿掉。
都是一些很细长短不一的树枝,因为是秋天,上面没有叶子,光秃秃的。
只不过数量够多,一大堆,足以盖住一具尸体。
等树枝都被清理掉以后,众人才看清尸体的情况。
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女,头发凌乱不堪,甚至散下来了一半,最让人惊讶的是,少女没有穿外衣,只穿了一层中衣。
袖子被挽地很高,一双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上面有青紫的勒痕。
没有穿鞋子,赤着脚,脚腕上也是两圈红痕,脚底很脏,混和着血。
有人开始议论。
“这姑娘是怎么了,真可怜。”
“像是被勒死的,看那脖子上的红痕。”
甚至有人别过脸去,不忍心去看。
鱼初笙心里也很不好受。若是再不抓到凶手,不知道剩下的那三个姑娘,会是什么下场?
祁绣影还在罪犯手里……
鱼初笙下意识地朝着祁子舟看去,见男子望着尸体的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
祁子舟的手,都紧紧地握成了拳。
鱼初笙清晰地看到,他下巴上的那颗红痣,都在轻轻抖动,他似乎是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
几个衙役把树枝清理干净以后,也是大惊失色,道:“这不是前几日报案的描述的女儿吗?就是住在西城郊的那个。”
刘淑。
鱼初笙心里都有了点惧意,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先不要动,先回去一个人,去叫孟华过来。”
这次鱼初笙真的是有些惧怕。毕竟案子到现在,线索都是一团糟,每一个案子,听起来似乎都很离奇。
鱼初笙又看了一眼祁子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她斟酌了说辞,才拍了拍祁子舟的肩膀,道:“你不要担心,我们还有时间,我一定能安全救出祁姑娘的,相信我。”
线索一定会有的,现在没有,要么就是他们还没有发现,破绽总会有的。
祁子舟摇着头道:“不知道绣影怎么样了……罪犯开始下手了……”他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绣影才十六岁。
他刚刚失去了弟弟,他只有一个妹妹了,不能再失去了。
鱼初笙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下,第一个失踪者也就是刘淑,失踪了七八天,才被发现尸体,看样子是今日刚刚遇害的。
从外形看,她应该是受到了*****,按照鱼初笙的推测,犯人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年龄一定大于三十岁,再从这具尸体遭受虐待的程度来看,罪犯的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xing****应该不会那么强烈。
就目前来看,罪犯是按照顺序向被害者施暴,祁绣影是第三个失踪的人,现在应该还安全。
罪犯杀了一个人,不会这么快去折磨第二个人,所以张慧应该也是安全的。
鱼初笙想,这两天之内,她必须得抓出凶手了。
她也很遗憾,第一个失踪者就这样遇害了。
希望能从这具尸体上,得出更多的线索。
孟华来了。
“我真希望我这套工具,可以永远不用。”一脸凝重。
鱼初笙叹了口气,道:“看看这具尸体吧。”
孟华点头,走上前去,轻轻翻腾起尸体来。
原先尸体是侧着躺的,有一半脸,都贴着地,众人都没有发现什么。
等到孟华把尸体正了过来以后,鱼初笙才发现,被害者一半的脸,被刀子划的血肉模糊。
还是在脸蛋的位置。
鱼初笙心里一惊,如果凶手是个女人的话,划花被害者的脸还情有可原,也许是因为嫉妒。
但凶手是男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凶手对被害者的容貌一定感觉到非常憎恨?
是的,仔细地看,还可以发现,死者脸上的刀痕,是很整齐的,凶手划的时候,一定非常冷静,而不是暴怒下失去理智的划。
他早就想,划花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了吧。
除此之外,死者的下体,鲜血把里裤都染红了。
死者遭受了性~侵,而且是疯狂的性~侵。
死者身上别的可以看得到的地方,比如脖子,除了有被绳子勒过得红痕外,没有其他痕迹,所以死者只是遭受了性~侵。
孟华在检查的时候,鱼初笙则仔细地在看死者手腕上和脚腕上的那几圈勒痕。
孟华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拿出一个帕子擦了擦手,有些凝重地说:“死者死亡时间在四个时辰左右。”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是昨晚。
说是昨晚,也不算,现在都已经快是中午,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往后。
凶手竟然那么晚都不睡?只是为了折磨死者么?
鱼初笙点点头,示意孟华继续说。
孟华已经擦完了手,目光再一次落在尸体身上,道:“死者没有中毒现象,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没有其他伤痕,死者的死因正是被绳子勒住脖子,窒息而死。脸蛋上有被匕首划过的伤痕,而且刀数很多。”
众人都听的胆战心惊。
甚至有人骂:“真是畜生,畜生!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鱼初笙也想破口大骂。她跟刘淑的家人接触过,都是很朴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