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麒睿几人早就到了观景苑,但是不经过对方的同意,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人家门,这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爷孙俩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直到吴修群再三哀求保证后,吴麒睿这个曾经的吴都老书.记才咬咬牙道:“走吧~”
留下司机,吴麒睿两人径直朝观景苑32号走去。
等来到门口,吴麒睿再次叮嘱道:“这个小顾同学脾气有点暴躁,你记住,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准呛声,听到没有?”
吴修群垂头丧气道:“知道了~”
别墅大门开着,两个人在台阶下说了两句后,朝着上面走去。等来到门前时,吴麒睿刚想喊一声,结果就看到幕不可思议的事情。
……
房间里正在查询“闲云野鹤”具体登陆地的顾元叹,突然听到门被人敲响,立刻伸手关闭了电脑,站起身走了过去。
打开房门见到站在门口的北堂纬后,顾元叹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客人。
还不等他说话,北堂纬这个曾经的地方豪强,竟单膝跪地,双手叠放在额前、以额触手,声音悲怆道:“顾大师,我北堂纬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
北堂雪以为她父亲仅仅是去道个歉,打死她都不敢置信,自己父亲竟然是去磕头赔罪;而门口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吴麒睿爷孙俩也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还会有人磕头赔罪,而赔罪的对象竟然是顾元叹这样的大学生?
三个人傻傻的看着北堂纬,然后又看向房门口的顾元叹,目光里充满了震惊,骇然。他们想不出来,到底顾元叹有什么能量、能逼到对方磕头赔罪的地步?
正是因为这样,两方人谁也没敢出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顾元叹点点头,脸色稍霁道:“不用这样,起来吧!”
“谢顾大师!”北堂纬语气铿锵的回了声,这才站起来。
顾元叹眼角余光已经看到门口的吴麒睿两人了,不过他也没招呼他们进来。自顾自朝客厅走去,背对着大门口坐了下来。
随着北堂纬刚刚那一跪,顾元叹心里之前的芥蒂也消失了。
堂堂七尺汉子,能对他这个小年轻下跪赔罪,无论他为人如何,光这份魄力就令人佩服;相比于那个前倨后恭的常文赋,北堂纬要甩他两条街。
“坐吧~”
直挺挺站在一旁的北堂纬,直到他点头同意才敢坐下。
“顾大师,我北堂纬有眼无珠……”所谓做戏做全套,既然都下跪了,也不差这两句话。
可是还不待他继续往下说,顾元叹便打断道:“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过来是因为身上的内损吗?”
见他一语道破天机,北堂纬也没藏着掖着,点点头恭敬道:“是的顾大师,我……”
“把手伸过来。”没容他解释,顾元叹直接开口道。
悬空诊脉,闭着双目的顾元叹此刻一脸宝相庄严。身上淡淡的威势、使得门口吴麒睿爷孙俩始终不敢擅自踏进一步,就这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约摸盏茶功夫,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北堂纬问道:“你这伤有五年多了吧?”
“嗯,已经五年零七个月。”
“既然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不去找人治一下呢?”
听到这话,北堂纬脸色苦笑连连,暗自叹息了一口说:“不是我不想治,实在是……实在是找不到高明的医生啊!哎~”
“哦~”看到北堂纬落寞的表情,顾元叹心里动了动,也更加证实了他心中某种猜测。
放开北堂纬的手腕,他沉思了片刻说:“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
“顾大师,这…这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人体之内阳气紧密最为重要,那样阴气就能固守于内。阴阳不协调,就像一年之中只有春天而没有秋天、只有冬天没有夏天一样。而你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体内阴阳失衡,导致只有夏秋而没有冬春”
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你章门穴附近血气不通,与之一脉相连的期门穴同样受到了牵连。要知道这两个穴位乃是天之中部的水湿之气必经之处,受损之后会导致你手脚干燥,嗜睡无梦,干咳无痰;呵呵,哪天要是咳出血了……”
听着他娓娓道来,坐在一旁的北堂纬听得入神之极,心里早已大点其头。
虽然不是医生,但久病成良医,北堂纬对自己身体再熟悉不过,此时顾元叹所说、跟那些省内外中老名医讲的出入不大。
不同的是,他说的更加深入浅出,在没有任何问询的情况下,把他的病症说的一清二楚,简直让北堂纬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面的北堂雪没有她父亲的切身体会,自然也不明白顾元叹这番话的含金量有多高?此时急忙忙问到:“会怎么样?”
“会死人!”
“啊~”听到这三个字,北堂雪惊得张大了嘴巴,随后便急急道:“顾医生,求求您帮我爸治一下,求求您了……”
眼看她要起身过来,顾元叹压压手示意她先坐下。
回过神的北堂纬虽然也很激动,但多年城府让他只是用一双热切的目光看着这位顾大师。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伤的太久,而且一直以来都在行功练气,使得你体内阳气已达到一个峰值,所以……”
听到顾元叹这番话,北堂纬又想起在北宫家的一幕了。当时对方拒绝自己的话,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意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