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还别说,这房间真是挺宽敞的,挺大个屋子里面,只有两张办公桌,而且还没有摆好那种,其余别的地方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纸壳箱子,要么就是一些测量用的水平仪什么的,反正我也不太懂这些,我和小李子一进门,就有一个人从那堆箱子里站了起来,可以看得出,那人应该是在箱子里整理东西呢。
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个走过来的人,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周围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吸引了,最后还是小李子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才转过头去看那个人。
结果这么一看我就愣住了,原来这走过来的还是个女的,这女的穿的听朴素的,就是一身灰色的劳动服,看样子年纪不大,也就和我差不多,戴着一副眼镜,有点老土,反正不太时髦,头顶上扎这个马尾辫儿,扎得还挺高,愣一看像个道姑一样,把我给看愣了。
小李子看我有些发愣,估计是不好意思了,赶紧搥了我两下,小声跟我说,他说胡大哥,人家可是女孩子,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这才赶紧干咳了两声,我心说我冤枉啊,这丫头看上去真没有什么能让我“这样”的资本,顶多也就是这丫头的皮肤还行,白里透红的,其余别的部位我还真没有什么兴趣。
小李子看我不再发呆了,就赶紧给我介绍,他先是对我说话,他说胡大哥,这位是咱们考古队的李老师,然后又向李老师说,他说李老师,这位就是军分区推荐的队长胡大哥。
我一听怎么跟别人介绍我还说是胡大哥,这样太不正式了,我就想赶紧说话矫正一下小李子的错误,不过还么等我说话呢,对面的李老师先言语了。
她面带微笑,很有点儿女知识分子那股清秀的味道,然后跟我一伸手,她说您好,我叫李红,你可以叫我小李就行了。
我一看人家一个女的都主动伸手要握手了,我还有什么不好生意的啊,赶紧的吧,于是我也伸出手,抓了一把她的手,这才发现人家的手还真是挺软呼的,当时心里一激动,估计脸红了。
为了解除自己的尴尬,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然后说,我说李红老师,不用客气,我叫胡兑七,也不是什么胡大哥,咱们都是革命队伍中的同志,你以后就叫我小胡同志就行了。
小李子在一边嘿嘿直笑,我斜眼就看了他一眼,我说小李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啊?这里可是军分区的办公大楼,这里是机关单位,咱们可不能搞得没大没小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说过吗?要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你看,咱们该活泼的时候可以活泼,但是该严肃的时候,咱们还得严肃啊,所以你别嬉皮笑脸的,你这样的话,以后工作还怎么做啊?
小李子听我说的头头是道的,就赶紧严肃起来了,然后跟我小声说,他说胡大哥,哦,不对,胡同志,要论年纪的话,你可能比我们都大不少呢,所以你让李老师叫你小胡同志,这个确实不太合适。
我摆摆手,我说你懂个屁,小胡同志怎么了?你以为叫小胡同志就是装嫩吗?我这是谦虚,懂吗?咱们做人不能那么骄傲,人家李老师之所以是老师,是因为人家懂得多,我在老师面前,我永远要做小的,坚决不做大的。
结果我一顿胡说八道,把面前的李红竟然给逗乐了,没想到她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还挺好看的,她笑笑以后就拍了拍手,像是要引起这房间里所有的人注意一样,然后说,她说大家都放放手中的工作,都过来吧,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军分区推荐的胡队长,以后大家都在一起工作了,还是都先认识一下吧。
没想到啊,她这一号召,竟然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六七个人,他们有男有女,还有老有少的,年纪最大的一位首先说话,他是一位穿着也同样朴素的,戴着眼镜的男的,他笑着跟我握手,然后跟我说,他说胡队长你好啊,我叫张瑞成,我是管理文物登记工作的,您叫我老张就行了。随后又有个大小伙子跑过来,擦了擦自己的手才跟我握手,笑呵呵的说,他说胡队长好,我是张清泉,你叫我小泉就行,我是文物发掘的干事,您有事情随时吩咐我啊。最后一个自我介绍的是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刚毕业的样子,扎着两根小辫子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她说胡队长你好,我叫田静文,您叫我小田儿就行了,我也是搞文物发掘的。
一一和大家认识以后,李红就又拍了拍手,然后她说,同志们,现在让我们的胡队长给我们讲两句好不好?
结果她这一扇呼,所有人都鼓起掌来,非要让我讲两句,说心里话,我这么一个风水先生出身的粗人,怎么会给大家伙讲话呢?我又不是党领导的材料,不过赶鸭子上架,咱们也不能跌份儿啊,我就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跟大家说,我说同志们,其实我是个农村出来的大老祖,没怎么念过书,我就是懂得一些风水上的东西,还有就是同志们你们太着急了,我现在能不能成为你们的队长,这还是未知数呢,我还得过了咱们军分区领导那一关才行啊,同志们说真的,我胡兑七真的没有能力领导你们各位,你们都是祖国的未来,祖国的花朵儿,你们可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精英啊,可我呢,我只不过是我爷爷培养出来的风水先生,对于考古这门手艺,我还真是不太精细……
我这说话完全没有什么水平,越说越糟糕,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