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风云十分小心,身形与周围的环境隐隐化为了一体,李天尧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他。
一路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李天尧终于来到了辽军军营附近。算算时间,已经是子时,李天尧稍稍观察了一下,趁着巡逻的哨兵不住意,悄悄潜入到了辽军军营之中。
李风云心中纳闷,暗道:“奇怪,显然那小子并非是来算计我,否则不会来此军营。但若说他是那通风报信的,似乎也不像,如果真是那样,他完全没有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必要潜入军营中。我不信耶律阮不懂在军营外设置联络点这等常用的手段。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他的小情人被契丹人给抓了?会有这种事么?这小子怎么看都太像是这么痴情的人。”
李风云胡思乱想一番,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心中一横,也趁着巡逻哨兵分心的片刻,潜入道辽军军营之中。
这时李天尧早已经没有了踪影,李风云想了想,这李天尧夜入辽营,恐怕十有八九与耶律阮有关,这小子虽然没有与耶律阮有所勾结,但说不定临时变卦,准备投靠耶律阮也说不准。既然来了,不妨到耶律阮大帐周围转一圈,只要不太靠近,估计没有多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李风云摸进了一座军帐,军帐中十余名辽兵正呼呼大睡,李风云随手摸了一套辽兵的衣甲,套在了自己身上,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军帐。
这种事他做过不止一次,早已经是轻车熟路。
躲过几支巡逻的哨兵,李风云径直朝萧齐瑞的大帐方向走去。
凭借着对周围环境的精确的感知,李风云总能提前一步躲开巡逻的哨兵,一路走来,竟然无人发现他。
走到离耶律阮大帐二十多丈处时,他自知不能再前进了,再往前走,被发现的可能实在太大。李风云半点也不敢大意,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瞳孔一缩,他发现十余丈外一架帐篷之上,正伏着一个黑影,正在观察耶律阮大帐的动静。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
毫无疑问,那人就是李天尧。
李风云悄悄地闪到一架帐篷的后面,探出头来,沉下心思,盯住李天尧。
李天尧发现,要潜入到耶律阮的大帐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耶律阮的大帐只比普通的将军的军帐稍微大上一点点,周围空出了七八丈的空地。空地上点满了火把,将那块空地照得纤毫毕现。离军帐一仗开外,每隔一丈便有一位侍卫,手扶腰刀伫立在那里,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一队的侍卫,每队十人,围绕着大帐不停的巡逻,根本不留给他半点机会。
这些虽然只是普通的侍卫,但要想不被他们发现,潜入耶律阮的大帐之中。
李天尧心中暗叹了一声,看来他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今夜算是白来了。
心念甫动,李天尧刚刚准备悄悄地撤走,忽然听见有人喝道:“这位朋友,既然来了,现在想走,未免太晚了些吧!”话音刚落,只见三个人影飞起,一齐飞身向他袭来。
这时,李风云已经完全明白了李天尧想要做什么,心中一阵好笑,这位少爷究竟是脑袋进了水还被驴踢了,居然单枪匹马打算一人去刺杀耶律阮,未免太想当然了。耶律阮若是那么好杀,萧齐瑞何苦还要出六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请他来帮助刺杀耶律阮,萧齐瑞可不是傻子。
不过,李风云也没有救李天尧的想法,虽然他早就看见那三名一流高手悄悄地将李天尧所在的帐篷包围住了,两外还有三人,正潜伏在一边,准备偷袭。他可不是是烂好人,如果李天尧能将耶律明引出来并缠住耶律明一会儿,他不介意立刻杀入大帐内,直接结果了耶律阮。
“想留住你家少爷,你们也配?”李天尧身形诡异的一荡,在空中划出一道不可能的曲线,避开了那三名一流高手的偷袭,像一只大雕一般朝另外一只帐篷掠去。
“砰”“砰”“砰”那三名一流高手的攻击全都落在了那顶帐篷之上,那帐篷怎经得起这三大高手联手的攻击,立刻被拍得塌了下来,帐篷中传出惨叫与惊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帐篷中的兵卒,纷纷钻出帐篷外。
李天尧还未落下,忽听有暗器破空之声,心中一惊,急忙将身子团做一团,顺手拔出背后的宝剑,一剑挥出,只听“叮叮叮”一阵乱响,震开了数枚飞镖,险而又险避开了几件暗器。
就在这时,另外三名一流高手出手,挥舞兵刃一齐向李天尧袭来。
李天尧心中暗暗叫苦,此时他在空中,躲无可躲,只得硬拼。
“铛”李天尧挡住迎面戳来的一支铁枪,一脚踢飞从左侧袭来的一名高手,左手一挥,正弹在一柄钢刀上,第三名高手只觉的手臂一麻,钢刀再也把捏不住,“肉——”的一声,脱手飞走,不过那名一流高手也是久经杀场之辈,半点也不慌乱,左掌顺势拍出,正拍在躲无可躲的李天尧的胸口上,也一掌将李天尧拍飞。
李天尧翻身落地,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心知已经受了内伤,一声怒吼,正要扑上前去,杀了刚才伤他的那名高手泄愤,谁知此时身后的先前袭击他的那三名高手,已经赶到,挥舞兵刃朝他攻来。
“大家小心,此人武功厉害的很!一齐上!”打伤李天尧的那名高手顺手抓起一名刚从营帐里钻出来的小兵,朝李天尧扔了过去,又抢过另一名小兵手中的钢刀,朝李天尧扑了过去。
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