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侬也是被吓坏了,惊魂未定,见到李风云冲了过来,勉强对李风云笑了笑,道:“奴家没事,那三只蛇头并未咬着奴家!”
李风云十分惊疑,朝苏语侬被咬之处望去,之间那周围的衣服已经黑,腐朽不堪,露出了一件雪白的内衣,那三只蛇头的确没有咬穿那层内衣,那三颗蛇脑袋已经死去,还紧紧咬着那层内衣不放,吊在那内衣之上。
“吓死我了!”李风云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惊喜异常,猛地抱起苏语侬,接连旋了几个圈。原来是李风云送给她的天蚕宝甲救了苏语侬一命,那天蚕宝甲,就连李风云的宝刀都砍它不穿,更何况是玄冥三蛇的獠牙?
“放开我,放开我!”苏语侬羞得满脸通红,小锤锤不停敲打李风云的胸膛。
一边的耶律鸿雁眼光黯然,又喜又悲,喜的是苏语侬终于没有因为她而送命,悲的是李风云显然对苏语侬爱之极深,想将李风云从苏语侬身边夺走,根本不可能。
“呵呵呵呵!”李风云一阵傻笑,放开了苏语侬,又小心翼翼地将吊在苏语侬腰间的那三颗蛇头取下,正要扔掉,忽听龙云凤大声叫道:“李少侠,留下那三颗蛇头,也许有大用!”
李风云一阵错愕,不明白则三颗死蛇脑袋会有什么大用。苏语侬咯咯一笑,已经取出一只玉盒,将那三只狰狞的蛇头收入其中。
这时,小金爬了过来,得意洋洋的献宝,一只大螯上正夹着一个绿色的胆囊。这小家伙够聪明,知道蛇胆是宝贝,刚才竟然用大鳌割开了蛇皮,取出了蛇胆。
苏语侬接过那蛇胆,也用玉盒收好,又将小金收入袖中。
看着小金闪入苏语侬的袖中,李风云毛骨悚然,决定以后还是离这小东西远一些为妙。
眼见玄冥三蛇被苏语侬斩杀,巫王乌启也心痛不已,眼中闪现出一股阴霾之色,这毕竟是黑木寨的镇寨之物啊。但是他之前所说的话不能不算数,而且这条玄冥三蛇活了三百多年,没能蜕皮成蛟,就算此战没有被杀,大限也快到了,活不过十年了。所以巫王乌启并没有责怪苏语侬,只是命人收好玄冥三蛇的尸体。
这玄冥三蛇足足活了三百多年,这三百年间黑木寨不知耗费了多少天材地宝喂养它,身上可谓无处不是宝。虽然最宝贵的蛇头、蛇尾被苏语侬取走,巫王不好要回,但是其它部分,比如蛇皮、蛇骨等都是难以多得的材料。
“苏姑娘,这次斗蛊,本巫王算是输了。”巫王乌启倒也坦率,没有太多纠缠,直接认输,对苏语侬客气了许多,“愿赌服输,既然本巫王输了,许诺的事就不会反悔,你们要本巫王做什么?”
苏语侬笑了笑,取出一粒雪白的丹药,递给巫王乌启道:“巫王,得罪了,奴家暗算巫王也是迫不得已,这是赤炎火毒的解药,你放心,奴家绝没有做什么手脚。巫王,凭你的实力,只要肯花时间,十天八天也能将赤炎火毒驱除,但是多少都会留下一些隐患。”
巫王知道苏语侬所说不假,收了那粒解药。
众人再次回到黑木神殿,分主客落座,李风云道:“巫王,我们此次前来,并非是要与黑苗族为难,实在是有一件事有求于巫王。”
巫王乌启道:“李大人,有什么要求不妨请说。”世界便是这样,当李风云没有表现出实力时,谁都不会当回事,当他的实力震慑了众人,表明他有足够的破坏力之时,一切就不同了,即使是巫王乌启也注意李风云说的每一个字,对李风云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细加考虑,生怕会得罪了他只可仰望的人物。
李风云笑道:“事情是这样……”李风云将耶律鸿雁中蛊毒的事一一向巫王乌启说明。
听了李风云的话,巫王乌启想了想,道:“李大人,这件事,我黑苗族恐怕也帮不了你。乌蚕噬魂蛊是一种极为残忍的蛊种,需要用极其残忍的手段牺牲活人来培育蛊毒。数百年前,我们苗人已经禁止饲养这种蛊毒。白苗族人没有人饲养,我黑苗族人同样也没有人饲养。
几百年下来,不止是饲养乌蚕噬魂蛊的方法丢失,就连解蛊的方法也早就失传。至少,本巫王没有听说过我们黑苗人中有谁饲养过乌蚕噬魂蛊。
如果本巫王知道谁敢在我黑苗族的疆域内养乌蚕噬魂蛊,也必定会按照我族祖令,追杀他,不死不休。”
苏语侬奇道:“既然白苗族人和黑苗族人都不曾饲养过乌蚕噬魂蛊,那耶律姑娘是如何中的乌蚕噬魂蛊的?奴家可听说,花苗族和箐苗族等其他苗人可并不擅长制蛊。”
巫王摇摇头,道:“这个本巫王就不知道了,自古以来,也不是只有我们苗疆养蛊。很多不肖的苗人,背叛了祖先,逃往了他处的也不少,自然而然,蛊术也被他们带出了苗疆。你们中原同样也有这样养蛊之人。
乌蚕噬魂蛊虽在我苗疆失传,但并不意味着在苗疆之外就没有人饲养。
况且,耶律姑娘中蛊的地点是在中原,并非是在苗疆。”
李风云、苏语侬彼此看了一眼。从巫王乌启的话中,两人听不出破绽,难道耶律鸿雁所中的乌蚕噬魂蛊真的不是来自于苗疆?如果真的是这样,天下这么大,哪里才能找得到能解乌蚕噬魂蛊之人?
没想到这次来黑木寨,却是徒劳无功。下了黑木崖,离开了黑木寨,众人都有些沮丧。
耶律鸿雁叹了口气道:“风云,语侬,这件事就此作罢吧!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