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门户?犯下了天怒人怨的罪恶?”十九大笑起来,“小师叔,谁来清理谁?你不要忘了,你练的是哪一门功法。传扬出去,你以为江湖上你还有立锥之地吗?
还有我那位师父,好师父啊,这世上还有这样对徒弟的师父。将北冥神功传给我,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我真的不知么?
看来你们天罡一门,一个个看上去道貌岸然,心底里男盗女倡,练邪功的练邪功,暗算师父的暗算师父,十足都是伪君子。
叫你一声小师叔,是给你面子,你若不知好歹,非要逼十九掀桌子,难道以为十九真不敢掀么?
小师叔,你要清理门户,好,十九倒要看看你如何清理个法。大不了,我将你们天罡门的丑事一件件宣扬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究竟是一群什么东西。”
说罢“仓啷”一声,从背后拔出一把青光宝剑,清幽幽如一泓秋水,显然是一柄难得的宝器。
李风云岂会被十九唬住,沉着脸怒喝道:“大胆,你劫掠屠戮小儿练功,反而有理了?你这孽障,留你不得!”说罢,纵身一掌,朝十九劈去。
十九时刻戒备着李风云,见李风云身形一动,哪敢怠慢,身形也随之一闪,留下一道残影,已经飘到三尺之外,紧接着一道剑光无声无息直朝李风云刺来。
李风云冷笑一声,轻叱一句:“来得好!”青衫飘动,不知如何,李风云竟然出现在十九的身后,一抓向十九后颈爪去。
十九似乎早料到李风云会出现在他身后,身子微微一动,忽然寒光一闪,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直扎向李风云的小腹。
“有些本事,倒是我小看了你!”李风云微微有些错愕,身形再次诡异地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十九身侧,一掌拍向十九的肋下。
十九早已经预备李风云会使出这一招,剑光翻转,正要斜削李风云的手腕,忽然,肋下一阵刺痛,危险感顿生,好一个十九,立刻变招,脚尖一点地,在刻不容发之际,身形倏忽飘出三尺。
只听“轰”的一声,木屑乱飞,十九身后两丈外的一棵大树被拦腰拍断,大树后的院墙倒塌了一大片,腾起一片尘土。
“刀煞,你竟练成了刀煞?”十九瞳孔一缩,脸色骤变,惊叫道,自知不是李风云的对手,抖手收了匕首,一跺脚,趁着混乱,就往院外蹿去。
十九刚蹿出院外,忽见眼前一团红云飘来,一人口称佛号,一掌向他拍来:“阿弥陀佛,施主,此路不通!”
“凭你也想拦我?”十九心生怒意,一掌迎向那团红云。
“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交,那团红云被抛飞到数丈之外,又连连退了十多步,大慧法王“哇”的吐出一大口精血,双目圆睁,惊道:“怎么会,天下几时又出来这样一个高手?”
大慧法王在当日留园经筵结束后,受邀来节度使府居住,半夜间忽听李风云院子那边传来动静,急忙赶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巧见十九冲李风云院中跳出,便以为是什么刺客,心中一念生起,自恃武功高强,想要帮李风云拿住此刺客,以讨取李风云对他的支持,弘扬佛法。
谁料这刺客的实力远胜于他,仅仅一掌,便叫他吃了大亏,虽然未动根本,但也受了不轻的伤。
此时,李风云也跟了出来,眼见大慧法王一掌被十九打飞,想要提醒已经晚了,怒喝一声,一掌虚拍向十九的背后。
十九虽然一掌拍伤了大慧法王,但终究身形顿了一顿,被李风云赶了上来,眼见李风云一掌虚拍过来,心知这一掌必定含有刀煞,硬生生在空中施展小巧腾挪功夫,让出了半尺,那一掌从他胁下穿过,掌风撕破了他的衣服,刺得胁下隐隐生痛。
十九暗叫一声不好,心知李风云已经逼近,此时若逃,纯粹是李风云的靶子,迟早要被李风云的刀煞所伤,索性横下一条心,借势转身,一剑斜劈向李风云。
李风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那一剑,伸手一指正弹到那剑脊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的真元交汇于剑脊之上,四周飞沙走石,刮起了一阵狂风。
这也就是十九的这把宝剑质地不错,经受得住两人真元的交锋,换一把略差一点的宝剑,早已经寸断。
说时迟,那是快,一道青虹掠起,十九斜刺向李风云的胸口,快若无形。
十九也想到了,要想不被刀煞所伤,就只能与李风云贴身格斗,否则,除了躲闪,他想不出什么可抵挡刀煞。虽然这样一来,他便被李风云困住了,不过,自恃有宝剑在手,李风云却是空手,十九决定拼了。
李风云冷笑一声,身形滴溜溜一转,十九的宝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胸口刺过,与此同时,李风云一爪拿向十九的手腕。
十九轻喝一声,电光火石间,手腕翻转,手中宝剑化作一道扇门,横削过来。
李风云早有防备,剑光穿过李风云的残影,却没有伤着李风云半分。十九的不知是如何,右手已经变成反手持剑,同时寒光一闪,左手袖中的匕首又出现在掌中,猛地向左侧戳去。
“啪”,李风云现出形来,一掌刀正切在十九的左臂上,又一道刚猛的罡煞之气四散开来,狂风肆虐。
大慧法王张大了嘴巴,手抚胸口,神色震惊无比。这一连串的交手,别人未必能看得清楚,但做为一流顶尖高手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各种玄妙,大慧法王事后倒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