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放鸟屁!好,拓跋奇,你不是要上生死台吗,老子今天就陪你上生死台,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萧东羽拍案大喝道。
李风云目光微微一变,透出几分惊讶,“你他娘的放鸟屁!”,这不是萧齐瑞打入赤练崖细作的暗语么?平常人绝不会这般骂人,想不到刚才自己无意中说了一句“草你祖奶奶的”,却引出了一名自己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至少在九幽潭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许,还可以向萧东羽问一问内庭的情况,兴许能打探出耶律洪古的下落。
“生死台,去就去,谁怕谁?”拓跋奇张扬惯了,此时骑虎难下,又思量萧东羽没有什么后台,不肯向萧东羽示弱。
听了这话,萧东羽立刻将守卫九幽潭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副手。作为九幽潭的执事,值守当日是有特权,可来往于内外庭之间,询问消息。九幽潭这里表面上驻守的只有两名执事,十来名普通弟子,但实际上,周围的石洞内还隐藏有高手,只是若没有人闯关,这些高手是不会轻易出面的。所以,萧东羽也不担心他与拓跋奇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会发生什么事情。
萧东羽上前,拍了拍李风云的肩膀,道:“乌蒙托兄弟,你莫担心,凡事有我,他伤不了你!”
李风云这时确定下来,此人应该就是萧齐瑞在赤练崖埋下的暗子之一,否则绝不会这般明刀执仗地帮他。
既然萧东羽这般说,李风云也有了底了,那个拓跋奇一心要与他为难,死缠着他,如果不解决掉这个拓跋奇,莫说救出耶律洪古,只怕他的身份也难保不会暴露。想到这里,李风云心中已经生出一丝杀意。
斜睨了拓跋奇一眼,李风云冷声道:“你要找死,那就来吧!你在前方带路!”又对萧东羽道:“也好,正好请萧兄弟做个见证,是拓跋奇逼得我不得不出手的。”
萧东羽呆了一呆,心道:“这个乌蒙托,莫非脑袋有毛病?你才二流初期的修为,怎么会是拓跋奇的对手?就算是我,也不敢说一定打得过这个拓跋奇。我让他与我比武,无非是要挤兑住他,让你好脱身,你怎么不识好歹,来起真的来了?”
不过李风云已经这般说,他也不好阻拦,只得道:“好,好好教训这羌奴一番,教他以后行事不要那么嚣张。”拓跋奇是西羌人,所以萧东羽称他为羌奴。
拓跋奇冷哼了一声,喝道:“有胆跟老子来,还打不死你了!”
说罢,大踏步朝九幽潭对岸。
黄泉路上有两座生死台,分别位于内庭与外庭,内庭的生死台,就位于九幽潭后的一座山洞之中,有专门的人看守。
进入生死台的洞穴前,有一块石碑,石碑上用契丹文刻着“生死台”三个血淋淋的大字,旁边又写着两行小字:“生死台上了恩怨,祸福生死与人无尤!”
来到生死台前,李风云朝四周望了望,这生死台果真是一个石台,位于一座宽阔石穴的中部,石台约有七八丈长宽,并不规则,由一条宽达两丈的石沟与周围隔开,石沟约有两丈深,下埋满了尖锐的铁刺,还有不少的白骨和腐朽的尸体,空中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杀死他!”
“别让他逃了!”
“胆小鬼,孬种!害老子赔了五十两银子!”
……
周围围着近百名赤练崖的弟子,此时正在大呼小叫,喧闹非凡。
生死台正有两人在决斗,一人精瘦,手使一把弯刀;一人粗壮,使狼牙棒。
那使刀的精瘦弟子明显不是那粗壮汉子的对手,身上被鲜血浸透,左手耷拉着,半截白森森的骨头戳了出来,显然是被对手硬生生打折掉的。情况对那名使刀的弟子十分不利,他被那使狼牙棒的弟子追得四处乱躲,已经被逼到了一角,退无可退,闪无可闪,不得不大声求饶。
那使狼牙棒的弟子并没有丝毫放过他意思,不肯结束比试,一狼牙棒将对手手中的弯刀磕飞,一步一步朝精瘦弟子逼去。
那精瘦弟子显然已经失去了抵抗得勇气,软倒在地上,不停向那使狼牙棒的弟子哀求,可是那使狼牙棒的粗壮弟子压根不理,一声大喝,那狼牙棒带着风雷之声砸向精瘦弟子的天灵盖。
只听“啪”的一声,脑浆四溅,鲜血乱飞,精瘦弟子的尸体栽倒在生死台上。
四周围观的赤练崖弟子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没有人为死去的那名赤练崖弟子哀痛。
那粗壮的赤练崖弟子高举着双臂,朝四周高声吼叫,又飞起一脚,将那名精瘦弟子的尸体踹入石沟之下。
“这是以炼蛊之法培养弟子啊!”见此惨景,李风云突然回想起清平镇,相比起清平镇,这里似乎更加简单、粗暴。可以想象,从赤练崖走出弟子,怎么可能不悍勇斗狠?这里,根本没有弱者的容身之地。
“你们两个,也是来生死台决生死的么?”镇守生死台的,居然是一位一流高手,修为应该在一流初期的样子。
“耶律顺长老,不错!我是银狼堂执事拓跋奇,今日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虎堂执事乌蒙托。”面对镇守生死台的这位长老,拓跋奇态度十分恭敬,行了一个礼,取出身份令牌,交给耶律顺,指着李风云道。
耶律顺收了拓跋奇的身份令牌,转头望向李风云,两眼灼灼生辉,问道:“你叫乌蒙托?”
“不错!”李风云也行了一个礼,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