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以你怀疑我修炼了北冥神功?”李风云似乎有些明白路惊鸿的意思,虽然受路惊鸿气机的压迫,动弹不得,生死悬于路惊鸿一念之间,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错!”见李风云有些受不了气机的压迫,路惊鸿收敛了气息,“我是你的师兄,师父如今不在了,我想我是有责任管教你的。我已经有一个徒弟因为习练北冥神功误入歧途,我不想看到我的师弟也因此而前途尽毁,甚至暴体身亡。
小师弟,你莫说你没有修炼北冥神功,天下虽大,但能在短时间将内力提升到你这般程度,可以一招斩杀一名实力不凡的一流高手的,即便是当年的师父,也不曾做到。这样的内功心法,世上绝无仅有,只有北冥神功。
趁现在还来得及,小师弟,你收手吧!
这一年来,师兄对北冥神功也有所了解。不错,北冥神功的确是一门奇功,但是这门奇功的缺陷太大,隐患太严重。任何人一旦尝到它的甜头,便很难回头。
师兄当然相信你的为人,不会轻易以此为恶,但是这门奇功的缺陷太大,一旦练到深处,吸收他人的内力太多,迟早都会走火入魔,堕入邪道,后果不堪设想!”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李风云脱口而出:“路师兄,你放心,我绝不会履十九的覆辙,我练的北冥神功,与十九所练的不一样。而且,我也绝不会轻易吸取他人的内力,除非是迫不得已!我所修炼的北冥神功,虽然也有隐患,但是并非没有压制解决之法。”忽然之间,李风云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
“哦?”路惊鸿眼中精光一闪,道,“小师弟,你与我所得的《北冥神功》都是来自鬼修罗,又有何不同?你莫要骗我,要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你就算糊弄得了师兄,也迟早有吃亏的那一天。”
“我骗你做什么?”李风云笑道,“北冥神功的缺陷源自于吸收他人的内力,内力斑驳不纯正的缘故。
毕竟各人体质不同,功法不同,所修炼出来的真元也各不相同。真元有阴柔,也有刚烈,有炽热如烈火,也有阴冷如寒冰。北冥神功虽能化解其中大部分,但毕竟化解之法并不完善,难以化尽各种真元的不同之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同种源的真元慢慢壮大,相互冲突,彼此难以交融。这才导致纳入体内的各种真元之间龙争虎头,越来越难以压制,从而导致走火入魔。
不如这样,一试便知龙与凤。内力不会说谎,师兄,我输入内力到你体内,你只需分辨一下我的真元是否精纯便知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路惊鸿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好吧,你输出一股真元,待师兄我分辨一番。”说着,挽起袖子,探出右手来。
刹那间,李风云心头转过无数的念头,也探出左手,两手相抵,李风云笑道:“师兄,小心了!”说罢,暗提一口真气,一团真元直朝路惊鸿的右手涌去。
路惊鸿微微一笑,并不抵抗,心念一动,丹田中升起无数的烟氲,将李风云那团真元团团裹住,如一团棉花裹住一块坚冰,任凭那块坚冰在棉花之中左突右撞,也奈何不了路惊鸿半分。
李风云收回手掌,呵呵笑了两声,问道:“路师兄,如何?”
路惊鸿闭上眼睛,心念再动,那团棉花忽然温润起来,如同一缕缕和煦的阳光般照射在李风云留在路惊鸿体内的那坚冰之上。那团坚冰经受不住路惊鸿的内力,渐渐消融,被路惊鸿化解开来,化做灵气散入空中。过不了多时,那团坚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弟的内力果然是十分精纯,师弟,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路惊鸿睁开眼睛,诧异万分。
李风云摇摇头,答道:“这个师弟也不清楚,总之,他人的真元被我吸收后,就会自动在我体内行走一大周天,之后便变得与我原本的真元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我想,也许是因为我从小经脉被药力所堵塞,体质与常人不同的缘故吧。”
路惊鸿眼中露出几丝疑惑之色,问道:“师弟,你不是说你所修炼的北冥神功与冷雨轩所修炼不一样,那功法究竟有什么区别?”
李风云哈哈大笑,道:“哦,我的意思呢,是我虽然平日也暗照《北冥神功》的功法修练,但吸收别人的真元之时,真元所走的路线及运行的方式,却与《北冥神功》所记载的完全不同,而且,随着被我纳入的真元的不同,也各有区别。
我的经脉似乎有一股力量,能够自动适应不同的外来真元,像石磨般将外来真元碾磨成齑粉,然后被吸收到丹田之中,直接化解为我自身的真元。其中究竟有何奥妙,我也说不清楚。”
路惊鸿微微有些失望,各人的真元都不相同,按照李风云的说法,不同的真元,在他体内化解的方法各不相同,没有一定的方法,也就没有一定的功法。李风云这般说,等若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风云所说的有真也有假,他对路惊鸿心中毕竟有芥蒂,路惊鸿虽然帮过他、救过他多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李苍穹当年的悬案一日不弄清楚,李风云一日便不敢完全相信他的两位师兄。
而且,路惊鸿今日找他,虽然也是为他好,但一直都没有离开北冥神功的话题,也隐隐引起了李风云的疑心。
李风云为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心思缜密。心中虽起了疑心,但并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