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孙婆婆与独孤义远去的身影,苏语侬也打点好行装,道:“风云哥哥,我们也该启程了!”
连叫了两声,李风云只是闭目不应。
两名亲兵刘鹏、李十四心中大惊,只道是李风云中了孙婆婆的暗算,纷纷抽出刀刃,正要上前,却被苏语侬拦住,低声道:“不要紧,风云哥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咱们不要打搅他。”
两名亲兵惊疑不定,见李风云神情的确是似有所悟,这才放下心来。急忙在周围布防,防止又人打搅李风云。
日头渐渐西沉,李风云就这般纹丝不动的站了近一个时辰,当最后一缕夕阳落入群山之后之时,李风云忽然动了起来,突然腾空而起,两把宝刀飞出鞘外,化作一头乌龙,张开大嘴,吐出团团黑焰,自空中飞掠下来,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陈家村的口坚实的地面上被那团团黑焰火轰出方圆两丈大小的一个大坑,一时尘土大杨,当面不见人影。
十余丈外负责警卫的刘鹏、李十四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虽知道李风云厉害,却没料到竟然厉害至此。虽然相隔十丈有余,但迎面而来的罡风仍旧吹得人隐隐作痛。李十四更被溅起的一颗石子擦伤了脸庞。
“这,这是什么武功?”李十四结结巴巴地问道。
“好厉害,风云哥哥,这是你新创出的招数么?”苏语侬也大声问道,“只怕那个孙婆婆也未必能挡得住这一招。”
这时李风云已经落到了地上,眼中一阵清明,道:“不错,这是刚刚想出的招式,风云斩的第二式,风云怒。只可惜这招式还有缺陷。”
苏语侬奇道:“这般厉害,还会有什么缺陷。”
李风云叹了口气道:“这一招是因怒而发,所以,胸中要有怒气,怒气越盛,这一招的威力便越大。而且,这一招损耗的真元太多。想刚才那威力的发招,几乎耗去我三成的内力,也就是说,这种威力的招式,我只能使两、三次。如若怒气再盛一些,威力再大上一倍,只怕我全身的内力也只够使出这一招的了。”
苏语侬呆了一呆,道:“耗尽全身的内力,也只够使出这一招?那岂不是说使完这一招,若不杀了敌人,那么就无还手之力?”
李风云点了点头,答道:“所以说这一招还有缺陷,这一招厉害是厉害,但似乎总有些地方不对,需要再琢磨琢磨。我想,我们可能要在陈家村多呆几天。”
创出威力巨大的新招式需要机缘,苏语侬点了点头,道:“多呆几日便多呆几日,反正找解语姐姐也不是一时的事情。”
李风云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苏语侬道:“这是十七要我交给他妻子冯媛儿的书信,洛阳离开封不远,我又不宜在开封出现,想请你帮着把这封书信送到鲁国公府上。”这件事李风云对苏语侬说起过,不用多做解释。
见苏语侬有些不乐意,李风云叹道:“你莫怪十七,当日的事,他未必知情。就算知情,杜重威也是他的主人,依着他的性子,就算要了他的性命,也决计不会背叛杜重威的。他现在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情义归情义,一码归一码,况且我当初答应过他的事,又怎能不做到?”
“好吧!我送便是了。只是莫让我十七那家伙,不然奴家非出手毒死他不可!”苏语侬恨恨地道。
李风云又叫来亲兵刘鹏,要他一路照顾苏语侬。刘鹏武功虽然差一些,不过做事向来细心,又对开封颇为熟悉,有刘鹏帮苏语侬,李风云要放心不少。又叮嘱两人,如果遇到麻烦事情,就去找风云镖局。
为了节省时间,安排好后,草草吃了些干粮,苏语侬与刘鹏当即乔装打扮,连夜出发快马赶往开封。
打发走了苏语侬,李风云又盘膝坐在大柏树下的青石之上,闭目思索那一招“风云怒”中不妥之处。
这一招原本是李风云参考了当日他在藏军谷中一掌拍碎木桌当时的心得而创,按道理,内力的损耗不应该这般严重,可惜当时无心而发,能体味出的心得又少之又少,从中能借鉴的东西更是有限。
一连这般思索了十多天,李风云依然没有半点进展。算算时间,苏语侬也该回来了。李风云从青石上一跃而起,眺目东望,也不知苏语侬那边事情进行得如何,会不会遇到麻烦。
正在思索见,只见一骑远远独来,坐骑上的人匍匐在马背上,看身形有些像刘鹏。李风云心头一惊,急忙叫李十四牵过马匹,迎了上去。
那人果然是刘鹏,只见刘鹏脸色青白,嘴角还残留有血渍,神智半清醒半昏迷,显然是受了不轻内伤。
李风云急忙将刘鹏扶下马来,将一颗药丸送入他嘴中,运功给刘鹏疗伤,过了半晌,刘鹏吐出一大口淤血,回头正看见李风云,大声叫道:“将军,不好了,苏姑娘被人抓了,风云镖局总舵也被契丹人封了,你快去救她。”
李风云心头一惊,道:“莫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地说。”
刘鹏喘了一口气,道:“那日,苏姑娘与我离开了这里,一路上看到像陈家村这样的残状见到了不少,契丹鞑子根本没有将我们中原汉人当人看。
苏姑娘一时发怒,使毒毒翻了一拨数十骑契丹鞑子。不料那契丹鞑子中却有一位武功不错的高手逃脱。因引来了数百骑契丹鞑子的追杀。
不过苏姑娘机智,甩脱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