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胡话了!”张尽忠满脸堆着笑,道,“陛下英明神武,一代圣君,怎可比做那夏桀商纣?周厉王更不必说了。依奴才看,秦皇汉武,尧舜禹汤,也不过如此。
大晋的各位将军,绝大多数还是对陛下,对大晋还是忠心耿耿。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跳梁小丑,不过有皇上重瞳亲照,是忠是奸,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小伎俩,皇上也是不愿跟他们计较罢了,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也成不了大气候。
刘大人这般做,也是有他的道理。凡事都讲究防微杜渐,有这些人在旁边看着,就如皇上的耳目,他们有什么功,皇上记在心里,总会给他们适当的封赏,免得冷了功臣的心;他们有什么过,皇上也瞧在眼里,虽然未必与他们一般计较,但也不至于被人当成聋子不是?
就比如李风云这一次,如何出兵藏军谷,灭了孙方简,又如何驱除了狼牙山两千契丹鞑靼,若没有刘大人的细作禀报,光凭李风云奏章上的只言片语,皇上哪会知道得那般详细,又怎能分辨其中的真假?
李风云未曾请旨,擅自扩军,不也是千牛亲卫的细作报上来的消息?
老奴以为,不能因噎废食,此时若将千牛卫所有的人都撤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番话,石重贵听得入耳,抬脚轻踹了张尽忠一脚:“你这老奴才,就你会说话!也罢,这件事就此作罢。不过,刘传勋,你给朕听好了,军旅大事,千牛卫不得擅自插手。你再给杜将军写封信,好生道歉,他若原谅了你,一切都好说,要不然,这件事还没完!”
刘传勋急忙答应。
退出御书房,刘传勋望着身边的张尽忠,道:“张公公,这可该如何是好?”
张尽忠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兴许情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