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寨被攻破了,周伯涛被李风云一刀砍成了两半。
可怜周伯涛,原本他可躲过这场灾劫的,只要他再坚持一下,等到天亮,那一切将无所遁形。
缺乏攻城器械的游击营两千人,根本不可能攻破足有三千多人的狼牙寨。
无欲则刚,可是人非圣贤,这世上又哪来无欲之人?只因为心中的畏惧,周伯涛丧失了唯一能保全他性命的机会。升起了千斤闸,打开了寨门,将死神放进了狼牙寨。
两千契丹铁骑,在睡梦中糊里糊涂被杀掉了七八百人,剩下的人仓惶而逃,连马匹都没有顾上,平白送了李风云一个大礼。
狼牙寨中的契丹人带来的真牛羊不少,粮草更是堆积如山,周伯涛这些年来搜刮的金银珠宝更是有几大箱子,全被李风云收归游击营所有,充为军资。
游击营损失甚微,三十多人战死,八十多人受伤,遇到夜袭,匆匆从梦中醒来的契丹人比藏军谷中的那些贼人强不了多少,同样会仓皇失措,只知到四处奔逃。
由于游击营这次没有把所有的路封死,所以几乎没有人死战,能逃的都逃走了,有的人甚至连衣服、鞋袜都没来得及穿。
纵使有些个契丹人想要转身组织起同族再战,可惜慌乱了狼牙寨贼人根本不管不顾,一骨脑冲散了好不容易组织的阵形,悍勇的草原猛士在刀光中打着旋栽倒血泊之中,不甘地望着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量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让游击营将士的士气大振。许多辅营的将士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第一次杀人。
原来契丹人真的跟中原人没有什么差别,被刀砍了也会哇哇叫痛,脑袋被斩下来,同样也会一命归西,害怕了,也会四窜而逃。
契丹铁骑也不过如此,游击营就不一样。
游击营要求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主将没有下达命令,绝对禁止私下撤退,不然会以逃兵论处。
阵前逃跑是可耻的,被抓住了一定会被处斩,不英魂得不到风云祠的供奉将死无所依,而且家眷也会因此而被人瞧不起,并且得不到战死者的抚恤。
李过:“如果怕死,战前随时都可以要求退出游击营,游击营不留没种的男人,但在战场上绝对不可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死路一条,一声令下,也得往前冲。”
所以,从风云营建立伊始到游击营,还没有出现过一名将后背留给敌人的逃兵。
望着兴高采烈收拾战场的辅营将士,望着明明强忍着胸中不适,却偏偏要装得兴致勃勃的那些战场新丁,李风云知道,又一批新的战士真正成长起来了。
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沾过血腥的将士,才是真正的战士,才能面对血腥凶残的战场,置生死于度外,才能真正将平时训练所学的东西施展出来。
点了点头,李风云对典奎道:“典大哥,我打算将这八百辅兵转成正兵,补充到各团中去,每团补充一百人,亲卫团暂不补充,剩下两百多人加上亲卫团派出的老兵扩编一个团,另外,再招一千辅兵,你看如何?”
典奎眼睛一亮,道:“好啊!我早想这么干了,我们的兵力实在太少了,捉襟见肘,只是后勤吃得消么?”
李风云笑了笑,道:“应该没有问题,这次我们夺的马匹便有四千多匹,咱们要不了那么多,留下一千多匹,剩下的都转卖给周围的友军,让他们用兵器甲衣以及粮草来交换,我估计能筹到一大笔粮草和兵器。
而且,现在我们有藏军谷,藏军谷中的积粮也不少,如果将藏军谷中的荒地都开出来,估计能整理出一千七八亩好地。加上朝廷拨下的粮饷,足以支应游击营现在和将来一定时间的需要。
这次我们抓了不少俘虏,加上上次藏军谷抓的,完全可以把种田等粗重的活交给他们。辅兵专门负责护送粮草及监管这些俘虏,还有防守藏军谷,一千二百人足够了。”
典奎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认为可以,只是新的这团兵马,谁来当主将,你可有人选?”
李风云呵呵一笑:“当然,我认为丁虎就可以,丁虎跟了我这么久,绝对值得信任。他现在实力不弱,二流初期,而且做事稳重,考虑全面,完全能独当一面。我打算丁虎的这个团就留在狼牙山。
狼牙山的位置非常好,进可攻退可守,又能屏护藏军谷的左翼。山下更有不少良田,光是收税,就能保证丁虎团三百人的日常的粮饷支应。就算有所不足,从藏军谷运粮过来,也不过才八十里地,驮马一天就能把粮草运到。
我想过,只要我们在狼山及狼牙山这一线站稳脚,等若护住了定州的右翼。对杜帅即将到来的大军的安全有极大的帮助。”
典奎同意了李风云的看法,又问道:“那一千辅军你打算从哪里招收。”
李风云迟疑了一下道:“当然不能全从风云镖局中抽调,那样对风云镖局实力影响太大,我想从风云镖局中抽调两百训练好的新兵,加上咱们留在藏军谷中的两百人作为辅军的骨干,然后在狼山宗招收一批人,在狼山周围再招收一批人,应该能将一千两百人的辅军凑齐。”
典奎皱了皱眉,有些担心:“从狼山宗中招人,合适吗?先不说他们同不同意,依照你所说,狼山宗有很多人似乎对我们游击营有很深的敌意。”
李风云笑了笑,道:“这也是我必须在狼山宗中招人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