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简呆了一呆,此事他在聚义堂中的确当着很多人的面前承认了,不说别人,狼山五老中还有四老还活着,他们断然不会为他孙方简遮掩的。
想到这里,孙方简眼珠一转,大声道:“不错,那些人的确是我派人杀的。你游击营是晋国的走狗,我狼山宗与晋国势不两立,难道杀不得他们?
难道只许你晋国滥杀我狼山宗的弟子,杀我的亲生儿子,就不许我狼山宗报仇雪恨?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这件事,我孙方简担了,你要讨回公道,不妨一刀斩下我孙方简的头颅便是,说那么多做什么?我孙方简皱一皱眉头就不算是好汉。
只是,但凡我狼山宗有点血性的弟子,也绝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孙方简扯开喉咙喊道:“各位弟子,我孙方简死不足惜,大家不必在意我孙方简的生死。不过,我狼山宗的尊严不可丢!
肖元庆,难道你以为勾结了李风云,狼山宗就能容你翻云覆雨?”
听了孙方简的话,狼山宗的弟子又是一番议论。
孙方简有没有干出弑杀师父、陷害同门的事情姑且不论,他现在仍旧是狼山宗的掌门,他的这番话颇具鼓动性,又教狼山宗的弟子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
李风云暗皱眉头,这个孙方简,还真不容易对付。人如果没有底线,真的什么话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龌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反倒是那些君子,顾虑越多,所受的束缚就越多,处处投鼠忌器,束手束脚。就好像双手双脚被绑上,又怎是想孙方简这样的无耻之人的对手?
李风云感觉,随着他踏足江湖的时间越长,束缚他的东西就越多,实力虽然与当初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可是反而没有当初刚入江湖时那般写意洒脱。
若是当初,他胡搅蛮缠一番,必定能让孙方简露出不破绽,可是现在,这些无赖的手段他根本不好使出来。
肖长老道:“不如这样,我狼山宗的事情与李将军无关,狼山宗的事情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李将军放了孙方简,大家也放李将军出阵,如何?
至于游击营将士被杀之事,且容我狼山宗处理好内部事宜后再做决断。我狼山宗无论如何都会李将军一个交代。”
他可以指点李风云如何去捉拿孙方简,却不能指点李风云如何破阵。
大阴阳五行剑阵和阴阳五行阵是狼山宗立派的根本和依仗,如果他指点李风云破阵而出,李风云很可能由此揣测出大阴阳五行剑阵关键所在,万一流传出去,那他肖元庆便是狼山宗的罪人。
总这样僵持在这里总不是个事,李风云立刻答道:“我答应!”有盯着孙方简道:“孙方简,你怎么说?”
孙方简含糊地道:“你先放了我!”
“不成,我信不过你!”李风云摇头道,“你不要忘了,在聚义堂,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先放我出阵,否则,没得谈!”
孙方简无奈,他也不想老这么把性命捏在李风云手中。但凡像他这种人,虽然说得豪迈,但是在内心深处,死道友不死贫道,绝不肯轻易为别人牺牲自己。
转念一想:“等我平息了肖元庆此人,同样能再次将他重新困在阵中。此时放了他又何妨?”略思片刻,孙方简道:“你信不过我,难道我就信得过你吗?”
李风云笑道:“这就要赌了,至少,你已经骗过我一次,在我眼里,你说的话比狗屎强不了多少。而我,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食言,对不?”
孙方简一时哑口无言,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占不住理。如果他杀了李风云,或者擒住李风云,他完全可以说是李风云愚蠢,兵不厌诈。话怎么说,总是掌握在有实力人手中的,没有人会去听弱者怎么说。这是从古至今被证明了无数遍的道理。
就好比当初秦昭公欺骗楚怀王一般。
秦国统一了六国,所以史书上秦昭公是睿智的,楚怀王是愚蠢的,却丝毫不提秦昭公背信弃义之事,秦昭公之语,不可信,谁信谁吃亏。
但是孙方简并没有杀死或者抓住李风云,反而他被李风云抓住了。那么,这话就轮到李风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好吧!”孙方简终于妥协了,“不过你要揭开我的穴道。”
李风云二话没说,一刀柄戳在孙方简的身上,解开了他身上的穴道,但是左手手掌仍旧抵住孙方简的心脉。
孙方简不想另生枝节,吩咐撤掉大阴阳五行剑阵,众狼山弟子见连孙方简也妥协了,没有再坚持,纷纷退下。没有狼山宗弟子不断制造白烟,那围绕在李风云身边的白烟很快被山风吹散。
李风云见大阴阳五行剑阵果真被撤掉,也没有食言,一推孙方简,道:“快滚,记住,我游击营的十七条性命还欠一个交代。”
孙方简一个纵身远远跃开,跳到了他亲信心腹的丛中。
看了看肖远庆那一方,孙方简发现他那一方也聚集了一百多名狼山弟子,狼山四老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势力已经不弱了。而周围闻讯赶来的狼山宗弟子已经不下两千人。
“肖长老,我身为狼山宗的掌门,你当初也是承认的,缘何你出尔反尔,出口污蔑于我,这样做,你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又是受何人指使,说!”孙方简朝肖元庆说道。
“不错,老夫当初的确错信了你的话,承认了你的掌门地位。”肖元庆答道,“可是,后来的种种迹象和证据表明,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