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哥,你我都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事,何必要瞒着我们?你急匆匆要我们离开,一定有事发生。”李风云大声道。
杜如月顿时明白过来,问道:“是不是那件案子?”
莫轻言轻叹了一声,道:“莫要再问,再留在开封,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小和尚,你瞧不起我!”李风云怒道,“我虽然只是一个清平镇的小混混,但也懂得什么叫义气,那些什么国家大事,我管不着也懒得管,不过,这些日子,你我同生共死多少次,你若不将话说明白,老子就偏不走,吃定你了!”
杜如月也有些激动,道:“二哥说得没错,当初我们在清平镇就发过誓,黄泉路上好做伴,如今你遇到危险了,我又怎能弃你而不顾?”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莫轻言还要再说,见两人眼中露出不悦的神情,心知说那些话也无用,长叹一声,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们,这些时日,我私下在查那个案子,你们也知道。
一起查案的还有两个与我过命的好兄弟。就在昨天晚上,我们查到当初那日与兵部文书交接的那人的线索,谁料突然冲出五名蒙面的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我那两个好兄当场毙命,我也是拼着挨了一掌,杀了一名黑衣人,才逃出一条性命,你们看。”
莫轻言拉开衣襟,露出左肩,只见左肩上有一个乌黑的掌印,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功夫?”杜如月惊道,“竟这般厉害?”
莫轻言将衣服拉起,道:“大力金刚掌,少林派的功夫,少林派是天下第一派,俗家弟子遍布天下,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有少林派的弟子牵扯其中。
论武功,在这京城之中,我也算得上是好手,我那两位兄弟,武功比你们也不差,但在那五人手下,那两位兄弟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一招就被那贼人所杀。
昨晚我想了一夜,我怎么说也是大理寺的捕快,这些人敢直接对我出手,可以说是肆无忌惮了,很难说不会来袭击我的家人。而这些人,不是你们两人所能对付的,留你们在这里,只是枉送了性命。
所以我想,趁着这伙人还未注意到你们,你们赶快离开开封城,也顺路护送我的家人去开封城外,我莫家世代为捕快,仇人无数,怎会没有准备?早在开封城外留有后路,也只有我,我妻子和我嫂子知道,那伙贼人不可能得知。
没了你们和家人的牵挂,开封城我熟得很,朋友也不少,无论是打是藏,便方便多了,那伙贼人想要找到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风云想了想,点头道:“那好,我与小丫头先保护家眷去那藏身之所,你自己保重!”
“你……”杜如月朝李风云怒目而视,“你保护嫂子她们就够了,我要留下来帮大哥,我就不信,清平镇我都闯过了,还怕那几个毛贼?”
李风云拉了一把杜如月,暗中向她使了个眼色,道:“只我一人,若遇到事情,未必能护得嫂子她们周全,你又是女人,照顾起嫂子她们来也方便许多!”
杜如月虽然不解其意,但也知道,李风云虽然外表又傻又粗鲁,但实际心细如发,心计颇多,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骗过江湖经验丰富的莫轻言,将他药倒,而且为人也算够义气,在赵家庄,明知是死路一条,依旧留下来陪莫轻言,不是那种大难当头各自飞的人,他这般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不再坚持,答应了下来。
莫轻言的家属并不多,母亲早在三年前去世,他大哥早年失踪,留下了大嫂刘氏和一名十岁的儿子莫靖云,还有就是莫轻言的妻子赵氏,仅此三人而已。
这三人早已准备妥当,又带了两名贴身的丫鬟,两名忠心家仆莫福莫贵,上了两架马车,由那两名家仆赶着马车,李风云、杜如月骑马护送,以去城外拂云寺还香为名,悄悄地出了莫府。
一路无话,九人出了开封城,此时才是卯时,城门刚开没多久,出城的人并不多。
杜如月问道:“土包子,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风云轻笑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你就算要留下,以大哥的性子,会肯么?与其争来争去,瞎耽误工夫,不如干脆先将大嫂她们安顿好,腿长在我们身上,想去哪里,谁还能拦住我们?”
杜如月白了李风云一眼,大声道:“就这?我还以为有什么好主意!”
李风云轻嘘了一声,道:“小声,有人在跟着我们!”
杜如月心中一惊,正要回头,却被李风云拉住:“莫回头,惊动了那歹人,逃走了反而不好办,我认得那人,就是门前那卖水果的,改了装束,把胡子剃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过我,哼哼,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从哪里出来的,这般的小伎俩见多了!”
“那可怎办?就由他这么一路跟下去么?暴露了藏身之所,还不如回莫府。”杜如月低声问道。
李风云“嘿嘿”轻笑了两声,答道:“不要紧,你去跟大嫂说一声,我们先去拂云寺,在拂云寺,我自有法子拿住他。”
“你打得过他么?”杜如月有些担心,“莫大哥说了,这伙贼人武功很厉害。”
“傻丫头,抓人可不一定要靠拳头,再说,老子的拳头也够硬!”李风云笑道。
一行人按照李风云的计划直朝拂云寺而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拂云寺,拂云寺在开封颇为有名,此时来拂云寺上香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