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没有看错,来的援兵正是风云卫,全军八千余人,几乎全军来援。
见到李风云和小皇帝石重贵无事,典奎等众将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末将无令擅动兵马,救驾来迟,请圣上责罚。”
石重贵急忙上前扶起众将,笑道:“众卿平身,勤王救驾,众卿有大功于朕,何罪之有?只是,典将军,你是如何知道朕在此遇袭?”
典奎答道:“皇上英明,我等之所以妄动刀兵,全是因为事先得到消息:有匪徒准备在皇上秋狩之时刺皇上。末将心中不安,所以率军来查看,不想来到这附近,竟然真有其事。”
石重贵惊讶道:“不知典将军从何人那里得到此消息?”
这时,一人插手施礼到:“微臣莫轻言,无旨擅自请动大军出营,请圣上恕罪!”
石重贵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名不虚传,这位莫轻言,果然是长得比较怪异!”又急上前一步,搀住莫轻言的胳膊,问道:“莫爱卿何出此言?若非莫爱卿及时带兵来援,朕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莫爱卿,你是如何探知有匪徒要刺杀于朕。”
莫轻言摇摇头道:“皇上,微臣其实并无实据,只是推测。”
“推测?”石重贵心中更加不解。
莫轻言解释道:“皇上可知两个多月前,京城发生一件失火案,和煦堂十八人,无一逃脱,全都葬送于火海之中之事?”
石重贵点点头,道:“略有耳闻,莫爱卿,难道这次遇袭之事也与那和煦堂案有关?”
莫轻言点头道:“正是!”
原来,莫轻言着手此案中,日夜追查,发现在和煦堂残垣中发现的那十八其实在失火前便已经被人用重手法震断心脉而死。而且手法如出一辙,全都是一招毙命,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要知道,和煦堂实际是千牛卫的据点之一,其中并不乏二三流高手,一招毙命,能有这等本事的人,恐怕非一流高手莫属。
但是,事发之时,和煦堂中足足有十八人,这十八人散布于和煦堂不同地方,如果只有一名凶手,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那十八人一个也走不脱尽数被杀。
和煦堂中被杀的十八人可不是一般人,都是久经训练,出入各处打探情报的精锐之士,武功高强不说,警觉也远比一般的江湖中人高得多。
所以,即便凶手武功再高,也不可能留住那十八。除非那十八人都是傻子,呆在那里不动,等着凶手来杀。
经过仵作仔细验尸,在死者体内也并未找到中毒或是中mí_yào的迹象。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凶手并非一人,而是有很多帮手,守住了和煦堂各处的出入口,这才导致那十八无路可逃,才被凶手一一格杀。
鉴于仵作验尸结果,十八具尸体中,十七具身上其它的伤口都是死后造成,而其中一具尸体的验尸结果表明,在死之前,此人已经深受重伤。
莫轻言猜想,很有可能,凶手想杀的,其实只是此人一人,此人很可能探知了什么重要秘密,一路被人追杀,匆忙逃回了和煦堂,却不料凶手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惜得罪千牛卫,直杀入和煦堂中杀人灭口。
接下来的调查也证实了这一点,莫轻言查到和煦堂案失火案当晚,有人曾目睹一名满身血污的男子冲进了和煦堂,不久之后,和煦堂便失火了。
而又有人看到,在和煦堂失火小半炷香前,有十余条黑影跃入和煦堂。
于是,莫轻言将调查的重点转向此人,亲自去拜访了千牛卫统领刘传勋。
刘传勋心中对凶手所属的势力早有所怀疑,只因为此乃多事之秋,不愿多惹是非,所以并不愿揭穿其中的底细,再起波澜,想要敷衍过去。
发现莫轻言竟然真的认真查办此案,心中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不愿多惹是非,是因为这个是非他惹不起,小皇帝也未必愿意他来惹。但这样下去,一旦有一日东窗事发,他也会因此担上重大责任。
如今莫轻言既然找上门来,而莫轻言背后又有那莽汉李风云做靠山,刘传勋就有心借莫轻言之手将此事挑破。
若事情真弄得不可收拾,毕竟还有莫轻言挡在前面,没有道理拿他来做替罪羔羊。若是真的借由莫轻言之手挑破了事情真相,解除了这一隐患,他刘传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道理会怪罪到他的头上来。
所以,刘传勋决定与莫轻言合作,向莫轻言透漏了许多消息,包括那名死去的探子原本是派去郓州监视郓州节度使李守贞的,向莫轻言暗示李守贞有重大嫌疑。
莫轻言得到消息后,如获至宝,当夜赶往千牛卫在郓州的联络点。
在郓州的联络点,莫轻言得到消息,那名死去的探子事发前些天赶往了檀州,因为郓州方面发现李守贞派出了亲信前往檀州,似乎要回见什么人。
莫轻言急速又赶往檀州,经过一系列明察暗访,得知那名探子曾租住一家民舍的阁楼,而直到当时,那名探子并未退租。打开那阁楼的窗户,正好能监视到一家姓孙的人家。
莫轻言立刻调查这家孙姓人家,还真让他查出点结果。
那姓孙的主家叫孙德利,原本是南唐苏州人,十多年前来到了檀州,开了一家绸缎店,名叫“锦绣堂”,据说是苏州“锦绣堂”的分店,因此与南唐方面来往颇为密切。
在和煦堂失火案的前三天,有人看见有一些不明人员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