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带着两百亲卫,全身披挂,风风火火地赶往千牛卫衙门,顿时轰动了整个开封城。这位大将军,每隔一段时间若是不惹出点事来,似乎就不安生。
来到千牛卫衙门大堂,一阵乱棍将值守的千牛卫打得四散而逃,一名千牛卫备抢身喝道:“住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胡来……”
话未说完,李风云已经抢前一步,“啪”的一大耳光抽了过去。
那名千牛卫备身原本也是一名二流高手,见势便想躲开。
可是李风云是什么身手,岂是他想躲就能躲得开的?刹那间,那千牛卫备身就觉得周围的气机被锁死,真元也流转不顺畅。
“啪”的一声,李风云那一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那名千牛卫备身打了一个旋,差点栽倒在地,半张脸高高地肿了起来,哇地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更带有两颗牙齿。
李风云指着那名千牛卫备身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大将军这么说话,若是在本大将军帐下,老子现在便请出十七禁令五十四斩,斩下你的狗头。
快滚,去找你们都统来,你还没资格跟老子说话。”
那名千牛卫备身见势不妙,哪里还敢说什么,捂着脸,急匆匆去找千牛卫都统刘传勋去了。
李风云走到大堂中央,早有亲卫搬来一张椅子,又有亲卫献上早就备好的一壶酒,李风云大大咧咧地坐在大唐中央,滋了口酒。这一套,他还是学自耶律鸿雁。当初在牛头山福来客栈,耶律鸿雁就是这般。李风云很羡慕,觉得够气派,今天总算能拿来一用。
大手一挥,李风云高声喝道:“给我砸!”
“噼里啪啦”一众亲卫如狼似虎,得了军令,立刻动起手来。不过半盏茶的工夫,就将千牛卫大衙砸得乱七八糟。
千牛卫大衙门口围满了人,众人议论纷纷。
“这位李大将军,可真威风!”
“可不是,人家打仗厉害,欺负起人更厉害!开封城多少年来,都没见到过这种事。”
“千牛卫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惹着这位大爷?”
“可别说,莫不是逛窑子,争花魁闹的?”
“嘘,这种话也能乱说?”
“有什么不能乱说的?许他们做,就不许我们说吗?如今的千牛卫,可大不比从前了。不过是个空架子衙门,样子吓人罢了。我若是李大将军,我也会来闹他一通。这才叫好汉,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算什么英雄?”这一位似乎很赞同李风云的做法。
……
千牛卫虽然也是天子十六卫之一,但如今虽远不如从前,已经不再掌管兵卒,在百姓看来,只不过是个空架子,最多负责一下皇帝的仪仗,朝廷养闲人的地方罢了。
可是百姓不知道,千牛卫虽然再无掌管兵卒的权利,但是仍旧是晋国最重要的衙门之一。因为千牛卫负责情报,能进入千牛卫的,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李风云敢在千牛卫衙门闹事,可谓是胆子不小。
“哎呀,李大将军,你这是在干嘛?”千牛卫都统刘传勋急匆匆地赶来,看了看被李风云砸得乱七八糟的大堂,顿足叫道,“李大将军,你我同朝为官,就算你不给老兄面子,也要顾及一下朝廷的脸面吧!”
刘传勋在李风云入京时便喝过几次酒,在泰山玉皇顶更是打过不少交道,算是有些交情。
李风云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道:“刘统领,不是李风云不给刘大人面子,只是千牛卫这事做得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李风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算计、欺负过。
我李风云就是这么一个直脾气,谁要跟我过不去,我便与谁过不去。大不了,我不做这什么大将军,脱了官袍,挂印而去,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了。我便不信,以我的本事,谁还奈何得了我。”
刘传勋奇道:“李大将军,究竟是何人惹你了?只要涉及我千牛卫,一句话,老兄为你做主,谁得罪了你,要打要杀任由你便!”
李风云望着刘传勋,问道:“刘大人,这件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刘传勋有些心虚,望了望堂外拥挤的百姓,挽住李风云的胳膊,道:“李大将军,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不如进内堂说话如何?”
刘传勋不敢真得罪李风云,李风云现在可是小皇帝身边的红人,手上有握有八千精兵,自身又是一流高手,本事又高,江湖上的朋友又多,真要把这一位惹火了,闹出什么乱子,谁来收拾这乱子?
到时候,小皇帝要安抚李风云,说不得就要借他项上的人头一用。
李风云也知道话不能在这里说,之所以要把动静闹得这么大,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人感到畏惧。别人不敢掀桌子,他敢。
进了内堂,两人落座,早有人献上香茗,刘传勋遣开其他人,低声问道:“李大将军,究竟为了何事,惹得你这般兴师动众。”
李风云抱了抱拳,道:“刘统领,我今天来大闹千牛卫,可不是针对老哥你,兄弟性子粗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老哥见谅。”
现在内堂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李风云用不着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说,好说!”刘传勋还礼道,“老弟你的性子老哥怎会不知?老哥欣赏的就是这一点,直率,不来虚的。说说,究竟千牛卫有什么冒犯之处?”
“刘老哥,既然这么说,那做兄弟的就冒昧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