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诚得不能再诚!”李风云急道,“仙人要什么,直管说!就算是几千两银子也没关系,这几日收的礼物和杜帅的赏赐,也应该有大几千两了吧!”许半仙笑道:“本仙人要那些世俗之物做什么?本仙人道心澄清,一心只想修道成仙,若是你这小子能帮本仙这么一个忙,帮你这个小忙,也不是不能考虑的。”“你要小子帮你什么忙?”李风云心中奇怪。“是一本经书,如果你能把那本经书交给本仙人,本仙人自然会出手相助,就算是拼着损失阳寿道行,也在所不惜!”许半仙笑着回答,眼神闪烁不定,紧盯着李风云。李风云心中一震,居然是冲着《归藏经》而来。干笑了几声,李风云道:“成,许大仙人要什么经书,小子立刻遣人去市面上买来,如果买不到,去和尚道士的寺庙道观中,抢也要抢来。”“呵呵呵呵!”许半仙捋了捋胡须胡须,眯着眼睛,伸出鹅毛扇指了指李风云笑道:“你这小子,名不虚传,果真奸诈得很!一般的经书,又怎入得了本仙人的法眼?你这小子,是个聪明人,本仙人要的是哪一本经书莫说你不知道。莫要跟本仙人打马虎眼,你道这天下只有那苏丫头才有本事给你苦头吃?”李风云耷拉下脸来,满脸愁苦道:“许大仙人,你这不是为难小子吗?仙人你是神仙,小子ròu_tǐ凡胎,可不是什么神仙,神仙要打架,何必拉上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许半仙哈哈大笑:“没办法,谁教你天生异禀,平时又喜欢拉一张虎皮四处吓唬人。如今事情来了,你想躲也躲不开。人生烦恼都是自找的,既然开了头,难道你还指望置身事外?”“许大仙人,你怎么知道世上有那么一本经书?而且还找到小子头上?”李风云有些不甘心,抬起头来问道,“不要告诉小子是掐指一算。”“不错,正是本仙人掐指一算!”许半仙摇了摇鹅毛扇,“本仙人神通广大,功力深厚,掐指一算,算出那本经书业已出世,并且与你这小子有关系并不是什么难事!”李风云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要想从这个神棍嘴里套出话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半仙这句话中,隐隐点出了他知道李风云等人已经取出了《归藏经》的事情,真让李风云生出一种感觉,就是这一位许大仙人,果真是无所不知。奇怪,这许半仙是如何得知《归藏经》与他李风云有关的?许半仙说的那些掐指一算的屁话,李风云是半点也不信,许半仙要真有那本事,又何必来找他?掐指一算不就得了?这事颇为蹊跷,按理说,《归藏经》的事情世上也只有他、路惊鸿、永固宫主还有苏语侬知道。他与苏语侬可以肯定没有泄露出去,路惊鸿和永固宫主更不可能泄露出去。那这许半仙是究竟如何得知的?《归藏经》的事情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现在居然弄得连许半仙也知道了。不晓得《归藏经》失窃的事情,这位神通广大的许半仙知不是道?刹那间,李风云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实不相瞒,那本经书现在在哪里,小子的确是一无所知。”李风云苦着脸道,“许大仙人既然这般神通广大,料想一定也算到那本经书出了问题。许大仙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算到那本经书与小子有关,可小子却没有本事,能算出现在那本经书在哪里。”许半仙呵呵笑了几声,摇着扇子道:“既然你跟这本经书有缘,那么迟早会回到你的手中,本仙人只要你答应,到时你要将那本经书交给本大仙人。”李风云奇道:“世上难道真有缘分这回事?许大仙人,你为何这般肯定?又是掐指一算?”许半仙摇摇头:“这次不是,你当本仙人的法力不要钱么?猜也猜得出来,因为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人能认得那蝌蚪文。”许半仙掌握的情况果真是细致,居然都知道那《归藏经》是用蝌蚪文写成的。可惜他不知道李风云真正掌握的蝌蚪文没有几个,凭他的性子,要学成蝌蚪文,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更不知道天下并非只有李风云能识别蝌蚪文,还有一人,可谓是精通蝌蚪文的宗师。哈哈,总算找到了许半仙的漏洞,李风云眼光中露出狡黠之色:“许大仙人,这次你怕是算错了!”许半仙摇头道:“本仙人决计不会算错,虽说你生行惫懒,现在估计还认不得几个蝌蚪文,不过这世上能学成蝌蚪文的,这世上现在已经只剩下你一人了!”此中话中有话,李风云的脸陡然变色:“你,你何出此言?难道……”“不错,二十多天前你的老师枯竹翁已经驾鹤西游,溘然长逝了!”许半仙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可怜枯竹翁,一生苦苦钻研蝌蚪文,为的便是等待这本天下奇经的出世,没料到,刚刚有了这本经书的消息,却偏偏时不我待!”李风云呆了一呆,种种往事,历历在目。他虽与枯竹翁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几天的工夫,而且枯竹翁对他又打又骂,但李风云明白,枯竹翁的出发点,只是恨铁不成钢。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有些人的交情是不能以时间来衡量的。不错,这世上很多交情是需要时间来沉淀,来酝酿,但并非全部。有些人,虽然相处一世,彼此之间的提防之心也难以放下,而有些人,只是见了寥寥几面,便能结成知己。伯牙琴台遇知音,钟子期不过是个樵夫,只不过听了楚国士大夫伯牙的几首曲子,两人便成了至交好友。这其中又岂是可以用相处的时间来衡量的?李风云与枯竹翁名为师徒,但说是老友更为合适。枯竹翁在李风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