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光远与长白老怪商议的同时,李风云等人凑在一起商议。
“杨光远那老东西怎么还没动静?”李风云道,“我们转头向西,去投忻州,难道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难道他不想要这两千匹战马吗?”
“莫急,”典奎道,“我瞅着我们附近一定有杨光远的兵马,他们不动可能是因为另有目的。”
“镇州!”十七只说了两个字,十七的意思是杨光远志在镇州,意图将李风云等人作为诱饵,将镇州的兵马引出来。
众人已经习惯了十七言简意赅的风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李风云哈哈笑道:“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过了今夜,如月该安全进城了吧!”
“不行!”十七又只说了两字,似乎觉得尚不能表达清楚,又补充道,“游骑多,他们动不了。”
众人明白过来,如果不将杨光远的注意力调开,让杨光远的兵马远离入城秘道的入口,十九所率领的一百多人仍旧没有机会通过秘道进入镇州城。
李风云想了想,问道:“木头兄,如果要将封死的城门清理出来,大概要多长时间?”
十七略思片刻,答道:“四个时辰。”
“那就好!”李风云笑道,“那我们入夜时分,转头返回西城门,射封书信到城中,让城中的兄弟假装连夜清理城门,你们说,杨光远会如何反应?”
众人眼睛一亮,典奎笑道:“李老弟,你果然是诡计多端,杨光远必然会将城南的布置移到城西。”
却又听十七道:“先城西,再城北,再城东,回城南。”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典奎拍手道:“好计策,既然杨光远舍不得打我们,那我们还跟他客气什么?
引着他围着镇州城走一圈,让他分不清咱们到底想要从哪个城门进入镇州城,到时让镇州城里的兄弟三个城门都做出假象,我看杨光远恐怕要头痛一宿了!
他的五万兵马恐怕都要动起来了。
他若不理,我们就真的从某一座城门进去,看他怎么着!”
天渐渐黑下来,杨光远帅帐内却灯火通明。
黑衣卫带着那两千匹战马转回向西门?杨光远走来走去,想了想,大声喝道:“杜延寿将军何在?”
“末将在!”杜延寿一拨身前的衣甲,出列拜倒。
杨光远扫了他一眼,沉声令道:“你速调五千精兵,去镇州城西门外青龙岗埋伏,千万莫要被杜重威发现。
西门打开之时,杨瞻将军会攻击黑衣卫,杜重威若敢派兵出来营救,你便截断他的后路,趁机夺城,如若并无援兵,你就直接夺城,只要你拿下镇州城西门,此战记你首功。”
“末将得令!”杜延寿领令,起身离去。
两个时辰后,探子又传来消息,黑衣卫突然转走北门,北门内火光冲天,似乎是在连夜清理城门。
“果然不出本帅所料,是声东击西之计!”杨光远冷哼一声,道:“白延祚将军,你也速调五千精兵,绕行至镇州城北门,在黄沙谷埋伏,同样,如若杜重威派人接应,立刻截断其后路,夺取城门,如若不然,以夺取城门为主,明白吗?”
“末将得令!”白延祚领令,转身离去。
又两个时辰过去,探子又回报,黑衣卫突然转走东门,东门内火光冲天,也似乎是在清理城门。
“这只老狐狸,究竟在搞什么鬼?”杨光远一脚踢翻身前的桌案,东门外地势平缓,根本不可能埋伏下来而不被杜重威发现。
但同样,要在东门外消灭黑衣卫也最容易,因为他们一样无所遁形。
东门外地势平坦,有利于骑兵突袭,按理说,杜重威不会蠢到从镇州城东门放黑衣卫入城,一旦他派骑兵突袭,杜重威很难守住城门。
杨光远想过杜重威在西门接应黑衣卫入城,也考虑过杜重威自北门接应黑衣卫入城,却从不认为杜重威会从东门接应,如果所料不错,那必是疑兵之计。
不过事有万一,万一杜重威真的从东门接应,那该如何?那他费了那么大劲拟定的圈套,岂不是就此作废。白白放那两千匹战马入城,徒然教人笑话?而且,事前他还特地向周围的友军打过招呼,不许他们动这股黑衣卫,若是真被杜重威戏弄了,以后还哪来脸面见人。
“父帅,”杨光远的长子杨承勋出列施礼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管那老匹夫是不是打算从东门接应黑衣卫,都宜早作预防为好。”
杨光远暗叹了一声,他这个长子,虽有些才华,但是胆子太小,不是能成大事的人,处处安排,他哪来那么多人马?他手下只有五万人马,其中两万是降卒,打顺风仗可以,如若要他们苦战,只怕敌军未至,他们早已一哄而散。
如今他真正的精锐驻守各处城池关隘,已经散去了一万,刚才又派出一万,骑兵也派出了一千,手中只剩九千人马,其中两千骑兵是不能轻易出动,那是他的杀手锏,也就是,可调动的兵马只有七千,如果再派出五千,不要说城东那地形,五千人马管不管用,万一杜重威从南门向其发起偷袭,他该怎么办?
杜重威城中可是屯集着两万精兵,民壮至少也有两三万。
想了想,杨光远道:“承勋,本帅于你精兵两千,降兵八千,前往东门扎营,只要你能阻止黑衣卫入城即可,你可敢接令?”
“这……”杨承勋面露难色,心道,他们都是五千精锐,怎么到他头上就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