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追求,我宋长河真是没有大追求,保家卫国这是大口号,但是人不可能没有点私心,你看每年一到调级升职前,院里人走的多热络。”宋长河狠狠的喷了一口烟雾,不甘的说道。
罗湛没再说话,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他现在就想起身走人。
庄爱芹窝着一肚子的气,炒了四个菜,韭菜鸡蛋,辣子肉,芹菜炒肉,蒜苔炒肉。
罗湛动筷子的次数少之又少,只是不时的抿着茶水。
宋长河要喝酒,被罗湛拒绝,宋长河想想,罗湛胃不好,也没有深劝,而是剥了头大蒜,就着饭菜,咔咔的吃起来,嚼菜的声音还有腮帮子上鼓鼓的一动一动,都让庄爱芹感到丢人。
庄爱芹瞪了几眼宋长河,笑着跟罗湛说:“我刚才放学的时候碰见秦小雨了,我让她来家吃饭,这孩子还不来,跟我还客气上了。”
庄爱芹虽然这会儿看宋长河不顺眼,但是该拉关系还是要拉。
罗湛只是“嗯”了一声,端着缸子喝了口茶水。
“秦小雨学习成绩是真好,以后准能考个名牌大学,北大清华都有可能啊。”庄爱芹只有这一个话题能和罗湛交谈下去。
宋长河偶尔满嘴饭菜的插两句话,最后忍不住,自己倒了半缸子白酒喝了起来。
罗湛隐忍着,等宋长河和庄爱芹吃完饭,就道别离开。
宋长河喝了点酒,斜靠在床上,看着收拾碗筷的庄爱芹,眼睛眯了眯,这怀孕后的庄爱芹,臀部肥美,胸部丰满,怎么看怎么有味道。
酒壮怂人胆,宋长河平时还是挺在乎庄爱芹的,这会儿精vv虫上脑,一下起身,把庄爱芹拉到怀里,上嘴就亲。
庄爱芹使劲挣扎着:“你发什么酒疯,松开,快松开……”
宋长河大手一扳庄爱芹的脑袋,嘴就印了上去。
庄爱芹挣扎了几下,也动了气,一巴掌扇宋长河脸上:“你耍什么流氓,一嘴的臭大蒜味,死一边去!”
宋长河也被打恼了,一翻身把庄爱芹按在床上。
“孩子,小心孩子!”庄爱芹惊呼,这个男人是要疯了吧。
宋长河跟失去理智一样,庄爱芹挣扎的越厉害,他越兴奋,跪在床上压着她的腿,撕扯着她的衣服。
庄爱芹手一顿乱挥舞,狠狠的在宋长河脸上挠了几道。
宋长河吃疼,抹了把脸,狠狠一巴掌扇在庄爱芹脸上:“你这熊娘们,给你脸了是吧?敢挠我……”
庄爱芹被扇的眼冒金星,嘴角渗出血,没想到宋长河敢这样打她,一边挠一边吼:“宋长河,你个王八蛋,敢打老娘,我跟你拼了,今天咱俩谁也别想好。”
两人扭打在床上。
房子隔音效果本来也不好,这会儿夏天,家家的窗户又开着,听见宋家传来的声音,纷纷跑来拉架。
政委媳妇贾文英冲在第一个,进屋就见宋长河坐在庄爱芹腿上,一手掐着庄爱芹,一手在扇巴掌。
“小宋,你这是疯了啊!小庄怀着孕呢,你赶紧起来,快起来!”贾文英吓的不轻,跑上去使劲拉着宋长河。
其他几个跟着进来的军嫂,也赶紧上前去拉架。
江大勇和李池州,罗湛闻讯也从营房跑来来。
江大勇一见宋长河满脸的血痕,黑着脸骂道:“瞅你那点出息,喝点酒,会打媳妇儿了?”
庄爱芹披头散发,肿着一张脸坐在床边哭,嘴边还挂着一丝血迹,有些惨不忍睹。
李池州也动了火,上前踹了宋长河一脚:“你他妈真能耐啊,你这是要作死啊?不想穿这身军装了吧?”
宋长河这会儿酒也醒了,看着庄爱芹的样子,心里懊悔不已,部队上最忌讳作风问题和家暴,团领导一再强调,给当兵的做媳妇不容易,看看他干了什么蠢事。
“爱芹,对不起,我是喝了酒,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刚是鬼迷心窍了。”宋长河被李池州踹了一脚,非常识相的跑去蹲在庄爱芹面前,低声下气的哄着。
江大勇狠狠的瞪了宋长河一眼,对屋里的军嫂们说:“行了,你们先回去。”
“宋长河,你一会儿来办公室,”江大勇又冲宋长河吼了一声,率先出屋。
李池州摇摇头,跟着出屋。
罗湛自始至终没有说话,见领导们都出去了,也跟着出去。
江大勇出了家属院,掏出两根烟递给罗湛和李池州:“这瘪犊子玩意儿,就是欠收拾,还敢动手了,你看小庄老师被打成什么样了。”
李池州吸口烟,叹口气:“宋长河平时看着挺机灵,嘴皮也能说,现在关键时候犯浑,我看是不想好了。”
江大勇耙耙粗硬的短发,冲罗湛说道:“那什么,等你探家回来,你得去九团那边报道,那边借调你呢,妈的,哪是借调啊,我看就是明抢。”
罗湛耸耸眉毛,叼着烟没有说话,九团驻守在可依托海矿区边上,齐俨和方珂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六月杏黄时,麦穗也开始饱满起来。
冯玉珍却又发愁,五亩地的麦子,她一个人要割到什么时候?
割麦子是抢种抢收的活儿,家家都在忙自家的,哪有多余劳动力可以帮她们?
秦小雨握着钢笔,看着坐在炕边直叹气的冯玉珍,抿了抿下嘴唇,她知道冯玉珍在愁什么,她虽然也能帮一点忙,但是对于抢收来说,速度太慢。
“妈,到时候我也放暑假了,我可以帮你的。”
冯玉珍苦笑一下:“五亩地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