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只觉得他每叩一下,自家的心就往胸口窜上一窜,及至他叩出七八声,这汉子一颗心已窜到了嗓子眼。
自从七爷死后,公子便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远山提心吊脸觑看九公子,偏又从他脸上看不出来半点异样。
脸上越平静,说明生的气越大。这汉子正嘀嘀咕咕,门口光影一暗,凤台大步迈进门内。
远山忙斜了眼向他使眼色。
凤台径自近前躬身揖礼:“仆见过公子。”见罢礼,不等九公子问话便禀报道:“果如公子所料,仆去伎馆走了一遭,又去两座茶楼转了转,确是有人散布……龙凤双胎是不是……。“
凤台没有再往下说。
就算他不说,暗里的意思却谁都眀白。
九公子指尖儿一顿,转眸看了他问:“你怎么处置的?”
凤台声音愈发低了下来:“仆派人暗里抓与茶客。对于在场之人……仆来请主子示下。”
果然是有人有意为之。
果然索画只是个引子!
思及此,九公子唇角一挑,眸中露出几分冷冷笑意:“此等事越遮越瞒越引人好奇。”
听这意思好像自己办了错事,凤台不由苦了脸问:“主子……难不成再将这些嚼舌根的祸胚放了?”
九公子唇角笑意一敛,淡淡道:“毋需,该问的还是要问。”说了这句稍稍一顿,缓缓又道:“既然他想要画儿,本公子就画一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