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提了裙摆进来,抬眼看见正中那间屋门开着,里面又烛光跳烁,便走了过去。
“夫人来的好块。”萧仪眼中笑意一闪,拿了帕子擦擦手,这才指了房角里道:“夫人有什么不解,尽管问。”
谢姜眼尖,萧仪手上帕子又是极浅的珠黄色,她便看见帕子上斑斑点点,似有几块暗红。
这人受伤了?还是……
谢姜扭脸去看他指的方向。
韩君子倚墙坐在地上,低头搭拉眼,看起来分外狼狈。
谢姜不由嘀咕,自己还能让人走路,这位下手比自己还狠。
只嘀咕归嘀咕,谢姜脸上却声色不动,走上两步问:“韩珝,那天是谁放你出去的?”
韩君子身子一颤,讶然抬起头来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名珝,字君子是么?”
谢姜说了这句,哧地一笑,又如数家常般道:“你原是陈国上大夫韩斐第四子,在家不得族人看重,便想法投了吕候元膺,我说的对罢。”
因为常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的大名,韩君子连陈元膺都瞒了。
此时此刻猛地听见谢姜如数家珍般抖撂出来底细,韩君子刹时灰败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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