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蒯良朝着太守府的别院而行,石韬和徐庶因为没地方住,暂时客居在太守府别院,本来叫两个手下是不需要他自己去的,不过想通了长天的来意之后,他就打定了主意,准备先亲自见一见两人。
蒯良行至半途,突然被人喊住。
“主公,主公慢行,且慢行。”
蒯良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管家快步跑了过来。
“何事?”
“江夏黄射,欲求见主公。”管家气喘吁吁道。
“且让其偏厅稍待,某有贵客。”蒯良听后点点头,不过黄射是黄祖的儿子,算是晚辈,地位和长天根本无法比较。
“主公,那黄射言道,此番前来为取两人,见不见主公无妨,只把此二人与他便可。”管家说道。
“嗯?黄射何敢无礼?便是他父,亦不得如此放肆。”蒯良皱眉道。
“这。。黄射无礼,事出有因,他说,他说府上那两人,骗了他手下钱财,躲在太守府避难不出。”管家吞吞吐吐道。
“骗人钱财?我蒯府岂不成了,那藏污纳垢之地,哼!去替我送客,告诉黄射,回江夏向其父,好好学学礼数,再言其他!”蒯良怒道。
管家唯唯诺诺而去,蒯良眉头直皱,他觉得黄射要的人很可能和长天要的,是同样得两人,如果是真骗了钱财,那么人品就值得推敲了。
至于大大咧咧上门要人,连刘表都不会这么做,这黄射算什么东西。
蒯良加快了脚步走向别院,没走多久结果再一次被赶回来的管家叫住。
“主公,主公慢行。”那管家也挺苦的,将近六十的人了,这么来回跑路,把他累的够呛。
“又有何事?”蒯良看着自己管家,问道。
“那黄射道,礼数之事,他自当亲自赔罪,只是此二人冒用刘荆州之名行骗,祸害极大,他容不得私情。”管家面有难色道。
“到底何人敢冒用刘荆州之名?”蒯良问道。
“一名孟公威,一名徐庶,只是那孟公威应是冒人之名。”管家道。
“何来的孟公威,孟建与吾相识甚早,此人尚在汝南。你且去回他,让其在偏厅稍待,我送走右将军,便去见他。”蒯良忍住心中不快说道。
黄射搬出了刘表的名头,他也不能随意蛮横得拒绝,事实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都只是借口,就看借的准不准了。
比如长天和那个狗屁“老实人”的借口,从长天堂堂皇叔、当朝右将军的嘴里说出来,那就算是假得,也会变成真的,所以蒯良无法拒绝对方,而这黄射直接搬出了刘表的名头,他更不能拒绝了。
蒯良打发走了管家,再次朝别院走去,不过此时他心中对二人,渐渐生出了不满,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黄家,看黄射的态度,只怕得罪的还不浅,这让他有些难办,不过如果这二人,真有大才,他也不是不能保对方,总之先看了人再说。
此时蒯良心中稍定,但接下来的事,却让他动摇了。
“主公,主公慢行!”那管家又来了。
“又是何事?如若黄射再敢无礼,便与某送客!”蒯良有些怒了,这黄射也忒没礼数了,难道还非得现在就把人给他?换了他老子也不敢这么要求。
“这次不是黄射。”
“那是何人?”
“府中来人,来人。”管家气喘吁吁。
蒯良一听是自己的蒯府来人,脸上才好看了一些,道:“是谁?”
“府中来人,说是祺公欲向主公要两人。”管家开始慢慢尝试喘匀自己的气息。
“要谁?”蒯良心想,莫不是又是这两人吧。
“还是那孟公威与徐庶二人。”管家道。
“三弟要这二人作何?”
“来人所说与黄射无二,言此二人冒刘荆州之名行骗,有异人告到祺公处,故此来唤二人前去。”管事总算平稳了呼吸,顺溜的说着。
“吾已知晓,着来人转告三弟,此事他无需插手,我自有道理。”蒯良吩咐道。
蒯家的事是他蒯良做主,而蒯祺的事,直接被蒯良给回绝了。
蒯良真正的犹豫了,自己兄弟肯定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么说明黄射说的还真不假,对方确确实实是冒用了刘表的名字,。
牵扯到刘表,那么这事就不大好办了,刘表最爱虚名,极为爱惜羽翼,隐藏在豪爽外表下得,是对底层人员格外的严厉。
这事不好办了,蒯良眼中闪过莫名的颜色,这两人还真是大胆,他还真要见见。
而且此时的蒯良对长天产生了一层提防,黄射和蒯祺都是来讨要“孟公威”的,只有长天是来见“石韬”的,长天这外人都知道了刘表新招的人叫什么,反而黄射和蒯祺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长天比他们俩更了解荆州的情况。
“长天此人,不得不防啊。”蒯良心道。
事实上蒯良倒是冤枉了长天了,他在刘表府里还真没安插什么人手。
当然话也得说回来,他确实是想安插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罢了,毕竟荆州与吴郡相隔不近,他现在安插的人手,大都在江东和广陵一带,还没蔓延过来。
至于他怎么会知道石韬和徐庶的其实很简单,襄阳城内孟公威卖徐庶这事儿,早已传的纷纷攘攘,人尽皆知了,一直在多方打听徐庶的长天自然会知道。
然后那个“孟公威”是走进刘表府里后不见踪影,那么此人肯定和刘表有一定得关系,接下来就简单了,凭他的身份向刘表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