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吕布在撤退的途中,又来了几句,饭否?饭否?搞的吕布麾下诸将,头大无比,不知道这吕布中了什么邪。不过,落霞军和吕布军双方,终究还是没有打起来。
吕布退了,但是他是前锋,不可能退回去和董卓大军汇合,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在张辽的号令下,吕布军诸将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并且防卫森严,不给落霞军有任何可趁之机。
经过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吕布也意识到了自己出问题了,开始所在大帐中,闷闷不乐。
“文远,吾定是中了那长贼的妖术,此人在讨黄巾时,诛杀过张角,那妖人的太平要术,便是落在此人手中,长贼所使得必是那太平道的妖术!”吕布恨恨道。
吕布叹了口气,然后不等张辽说话又对他说道:“文远,这两日吾脑中昏昏沉沉,虽然饭量增加颇多,但这必是妖术所致,吾命不久矣。”
张辽刚想出言安慰下吕布,但是在此被吕布打断,说:“吾死之后,我并州军便由你所领,勿要为吾报仇,长贼此人太过狡诈,手段防不胜防,更有那黄脸贼勇猛非凡,汝只怕不是此二人对手。且听令于太师,共同剿贼便可。”
“并州军与西凉兵素来不合,其中虽有吾行事跋扈张扬之故,然绝非全部,此实乃一山无容二虎也,故并州兵权,切勿交出,此事至关紧要,切记,切记。”
“吾死之后,方天画戟再无光彩,竖在吾坟头便可,至于赤兔马便赠与文远了,此马非烈,只是有些小性子,喜食新鲜麦草,莫要亏待于它。不过,千万切记一事,务必提防那长贼的白马,此马甚是可憎,对吾的赤兔马,总是贼心不死,切莫让其有机可乘。哼!那长贼身边,就没一个好东西!”
吕布面带憔悴,语气有些低沉,饱含了沧桑感,显然对自己中了长天卑鄙的手段,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自以为活不了几天了,于是开始对张辽交代后事。
张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感动是肯定少不了的,但是要说吕布会死,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那长天要是有这种本事,他还打什么仗,用用妖法,敌人就全部死光了,不说杀多少人吧,只要他把敌人的首脑一个个弄死,谁还敢跟他作对,即便他日后推翻汉室,登基称帝,都未尝不可。
所以张辽认定吕布是不会死的,而且吕布也不是一直就昏昏沉沉,一天里面脑子混沌的时候,其实很少,只是偶尔发作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实在震惊罢了,其他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清醒无比的。
就像现在,那交代后事的思路,十分清晰,你交代个后事,交代得这么利索,你这像是要死的样子么?
“奉先,毋须为此烦忧,那长天的妖法,若真能置人于死地,他何须领兵作战,只需使法术便可,到那时,顺他者生,逆他者亡,天下岂不皆在其掌中?所以奉先不必为此挂心,当重振旗鼓,择日再战。”
“至于妖术之事,当还应在那长贼身上,世人皆知,异人重利,届时我可带些宝贝,与其商榷,或能解除此厄。”张辽劝慰吕布道。
他也不忍心,看天下无敌的吕布,就这么消沉下去,哪怕舍去面子也要去找长天试一试。
“不可,我与长贼不两立,岂能去求他!此事某不为也,誓不为也!”吕布一听,顿时瞪圆了双眼,连连摆手,嘴里嚷嚷道。
张辽再想劝阻,然而吕布又打断了他。
只见吕布突然盯着张辽猛看,然后一本正经的大声问道:“文远为何在此?饭否?”
这话噎的张辽,顿时再也说不出话来,也不再想着跟吕布商量了,这种状态也商量不出什么来,大不了自己去找那长天吧,双方不是死敌,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觉得还是有回转余地的。
长天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寨,他没有再次前进,作为前锋的任务,大败张济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和董卓吕布死拼,而且他也打不赢兵力是他几倍的董卓,这点长天很清楚。
现在只等联盟大军到来,再展开决战,有探马来报,董卓的部队,也已经不远了。
现在双方决战的战场,显然已经被定了下来。
在战场西北几十里远的地方,有一条通往荥阳的小道,这条小路并不宽阔,并非是行军用的,而是因为常有百姓行走,自然而然生出来得道路,不过因为黄巾之乱,以及诸侯讨董,小路上基本已经看不到行人了。
这条小路中间,有一个凉亭,专供路人歇脚之用,这个亭子相传是刘邦在建立大汉的初期建造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个平日较为热闹的凉亭,此时显得比较冷清,亭外有两人,亭内也只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坐着的是一名文士,看起来三十刚出头,面色从容,看不出喜怒,双眼之中偶有智慧的光芒闪过,颌下三缕长髯,随风轻轻飘动,坐在石凳上,静静的听着,站着那人的汇报。
这个文士正是荀攸,竟然来到了离战场极近的地方,由此可见,他跟袁绍说的,盼望在长安相见,要投身效力,全然是胡说八道。
当然,荀攸也不算是骗了袁绍,要他投效,至少你袁绍先要打到长安来才行,荀攸却知道,联军是打不到长安的。
“此事,吾以知晓。汝尽速回复伍德瑜,让其按吾计见机行事。”荀攸对着站着那人说道。
这个越骑校尉伍孚的心腹下属,派出来和荀攸联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