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人心里冒出了四个字“大言不惭!”“小小异人,妄谈国策,简直不知所谓!陛下,依老臣看,斩此惑乱小人,才是靖平天下之举。”那个要用脖子血溅别人一脸的丁管,此刻又站了出来,大声斥责长天。不过包括灵帝在内的所有人都没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老家伙闹了个没趣,悻悻然退了回去。长天说道:“启禀陛下。自古以来,反乱之人,莫不是为了权、利二字。大如张角叛逆,妄图觊觎神器,小到黄巾贼众,只为饱食一餐。试想,若此前那些黄巾贼子,人人能丰衣足食,可还会附逆?若无人附逆,张角可会造反?臣以为绝不至如此,此其一也。”“其二,举目之下,我大汉贼寇四起,逆党猖獗。虽是鼠辈横行,却有燎原之势。何也?只因贼首暗中私蓄其力,一旦其势成众,逆乱顿生。”朝官纷纷嗤笑,这种事谁不知道,异人就是异人,上不得台面。“臣有一策,直指根源,若依臣言,必能消弭惑乱,无人能叛。”灵帝苍白的脸上,有些了血色,提起精神看着长天,想听听他的良策是什么。“收天下私田!归国有,还于万民。废豪族私奴!入汉籍,以乐农耕。若依此策,天下万民心无所怨,无怨则必不附逆。若依此策,逆贼元凶无力可蓄,无力则定不敢叛!”“臣请陛下允臣所言!若如此,汉祚万年可期!国运永世不绝!我大汉当自陛下始,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长天话音落后,众人各自瞪大眼睛,这个异人竟然如此大胆,刚有袁家要废其臂膀,他却想挖断世家根基,这,这人当真该杀,该千刀万剐!曹操心中暗赞,也佩服长天胆大,这话他都不敢附议,只有少数人,在仔细观察着长天,想彻底看清这个人。“陛下!天下世家乃国之根基,长天所言实为破家灭国之举,此人心怀叵测,定有反意!”丁管又跳了出来,不过这次附和他的人就多了。“正是,陛下切不可,听这贼子妄言,不然天下大乱,须臾便至,斩此人,天下可安。”不少朝臣附和道。灵帝此时也有些发懵,长天这话肯定是有效果的,对此灵帝也深以为然,他也一直想这么做,但是办不到,因为行不通,这等于和天下世家作对,这怎么能办到,这一弄真的要天下大乱,最关键的是这办法如何去施行呢,现在做官的九成都是世家,你让他们去挖自己家祖坟,他们怎么会愿意。长天立刻正声喝斥众人,语气铿锵有力,直透人心,说:“国之根基乃是天下黎民万姓,与世家大姓何干?汉室纷乱皆因大族聚众谋私!士族豪门岂无罪耶???老贼!尔敢惑乱中庭!若非在朝堂之上,陛下当面,本校尉必取尔首级,以正天下!还有尔等,衣冠qín_shòu尸位素餐之辈,一心谋私,从无公心。竟还敢威逼陛下,妄言大乱必至,依我看,斩了尔等,天下必安!”“你,你这无耻小人!谗佞之辈!老夫必以颈血溅之!!你杀老夫一人,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丁管气得,面红耳赤,须发皆张,只是破口大骂,就是不见动作。袁隗再次说道:“陛下,长校尉所言,实在无理,世家私兵,但为自保,豪族大姓,纵有祸乱,不过万中之一也。反而长校尉,却曾于大将军宴上大放豪言,手下精兵数万,良将百员,放眼天下,无人敢欺,此等叛逆之言,可指其心。请陛下圣裁明鉴。”不等其他人说话,长天再次说道:“陛下,臣所属之地,皆是汉土,钱粮赋税,一应俱全,从无短缺,臣所募之兵,皆有汉籍,麾下之人,来去全凭自愿,只要其愿意离开,臣绝不会留难。不像世家豪门,强占私田,逼人为奴,但凡一言不合,便聚众杀人造反。臣募兵将,乃天神授权。然,臣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一心只为报于陛下。故,但凡臣麾下之人,所部之兵,陛下皆可宣旨传召,愿意离去者,长天必资以金银,助其路费,送其离去。却不知袁家,可愿让陛下下旨,着人问一问,他们家的私奴,愿不愿返回汉籍?”世上没人愿意当奴隶,更没人愿意将生死掌控在别人手里,所以世家是绝对不敢让灵帝这么做的,对此,长天十分愿意,秉公执法,决不徇私。随后长天,还请灵帝,把陈宫典韦徐晃三人,招到了殿上,让灵帝亲自询问。典韦只有四个字“典某不愿。”陈宫则笑了笑,说:“多谢陛下厚爱,宫才疏德薄,承蒙主公不弃,收留帐下,做些文书杂事,已是尽宫之能为。宫实无才德,不堪大任。”徐晃在殿上,坦然而立,毫不怯场,朗声说道:“天下军卒,皆属陛下,末将在长校尉麾下效力,便是为陛下效力,何分彼此。末将受校尉大恩,力保家园不失,绝不忍背离。”曹老板在一旁看的大赞,好一员大将,可惜又被这长无垠得去了。最后经过这一场询问,在长天当这灵帝之面的出言威逼,袁隗袁逢迫于无奈,主动请命,削去食邑三百,不但损失不少,还削了脸面,得不偿失。一场宫廷闹剧,就此暂息,退朝后,长天带着三人,龙行虎步离开了大殿,直接返回了校尉府邸。长天对于这场袁家主导的,只针对他一个人的谋划,心中丝毫不起波澜,既然来了洛阳,这种事根本是免不了的。他对这种事,也不感冒,等灵帝驾崩后,到时候再有人敢这么做,这么说,他直接拔刀杀人便可,何须废此口舌。至于所谓的天下悠悠之口,哼,就他所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人,能代表天下悠悠之口,杀了